“住手!都給我住手!”
正當圍住村子的白陰差們準備聽令行動時,剛剛被打飛出去的伍元昌已經重新站立起來。
它怒目掃視了周圍一圈,隨後盯著那白發的周末。
原本那些白陰差們並不會搭理伍元昌,直到它從戒指裡摸了張令牌,高高舉起繼續喊道:
“這是黑無常將軍親賜的督差令,我看誰敢再動!”
伍元昌身上的血痕還在滴著血,已經把它上半身衣服給沾透,但它始終目光堅定,高舉著牌子往前走著,一邊走一邊看向各個方向的白陰差們。
無論黑白,都是陰差,大家就算不認識伍元昌,也肯定對黑無常這個名字如雷貫耳。
一時間,剛剛才準備動手的白陰差們,又都停了下來。
我和黑袍祭祀、姚大人趁著人群格擋,慢慢低調的靠近,暫時沒有露頭。
那伍元昌舉著令牌,艱難的走到了周末麵前,咬牙說道:
“請周大人立刻帶人離開!”
白發又白衣的周末,有些意外的抬頭看了眼伍元昌手裡的令牌,但臉上的笑容始終掛著,此刻還多了些鄙視。
它咧嘴淡然的反問道:
“憑什麼?”
看起來,這伍元昌和周末似乎已經提前結過仇。
伍元昌是老一批的陰差代表,曾經參加過上次的聖戰,雖然我也不知道這聖戰有多吊。
而周末則應該是地府的新生代高手,從它腰間的水晶鐵鏈就可以看出,絕對是天賦異稟的變態任務,我能感受到它身上的強大氣息,卻無法看到它眉心的品級。
伍元昌緊緊捏著令牌,像是它最後的救命稻草:
“就憑這督差令!”
“黑無常將軍把令牌賜我,希望我能做表率並監督陰差大軍,遵守大軍紀律,遵守地府規矩……周大人現在的行為,已經擾亂了紀律!”
伍元昌故意把話說的很大聲,周邊的白陰差和村民都聽的一清二楚。
大家也瞬間明白:
“原來這個姓伍的陰差真的沒有出賣我們。”
“錯怪他了啊……”
圍住村子的白陰差們,也都開始竊竊私語,都抱著懷疑的目光看向了周末。
那周末晃了晃手中的銀色鐵鏈,不在乎的低頭一笑:
“嗬,督差令?”
“我怎麼沒聽說過有這樣的令牌?”
“你伍元昌膽大包天,隨便弄個假牌子,想糊弄我們?”
伍元昌氣的不停咬著腮幫骨,它扯斷了一截衣服,簡單的綁在上半身的傷口上。
“是真是假,跟我去見見黑無常將軍,自然揭曉,你敢麼?”
用力把包住傷口的衣服打了個結,伍元昌也抽出了自己的紅色鐵鏈。
雖然等級不同,但伍元昌從未怕過。
周末彎著嘴角不屑的笑了笑:
“一個話都說不清楚的傻大個,運氣好撿了個黑無常的頭銜,你真以為我會怕它?”
周末囂張的眯了眯暴戾的雙眼,提著手中鐵鏈往前走了幾步。
走到伍元昌麵前,它一字一句的又補充說:
“看見我的鐵鏈顏色沒有?”
“那傻大個張小辮身為黑無常,居然跟我一樣顏色,你說丟不丟人?嗯?”
如果侮辱老陰差,伍元昌能忍,這次侮辱黑無常張小辮,伍元昌是忍無可忍!
這個周末明顯是來故意找事的,連黑無常都不放在眼裡。
隻見伍元昌憤怒的瞬間躍起身子,手中鐵鏈揮舞,在空中還拖動了絲絲靈力的殘影,直朝周末上身抽去。
周末彎起嘴,似乎有種計謀得逞的感覺,它迅速的移動身子,實力差距下的兩人,打起來基本沒有任何懸念。
伍元昌的紅色鐵鏈壓根就沒碰到周末,被躲開後,反倒是自己的手腕纏上了水晶鐵鏈。
周末冷哼一聲:
“真廢!”
說著,它毫不留情的猛然往後一扯。
水晶鐵鏈如刀一般,帶著難以入耳的撕扯聲,竟把伍元昌整隻手給扯斷。
刹那間,鮮血噴灑,順帶著水晶鐵鏈的力量,伍元昌整個人身子歪倒,在空中轉了一圈在重重砸在地上。
撕心裂肺的吼叫聲,證明傷口極痛無比!
伍元昌倒在地上,麵色扭曲,看向自己斷掉的手,臉和嘴唇都失色變得慘白……
周末無所謂的把鐵鏈上的斷手給扔了出去,接著朝伍元昌走去。
水晶鐵鏈拖在地上,嘩啦啦的響,極為刺耳。
或許是感受到了周末殘忍的殺意,伍元昌捏住斷手的筋脈先止住血,隨後慌亂的蹬腿往後退著,短短幾秒鐘已經痛的是滿頭大汗。
周邊的村民和白陰差都目睹了這一幕,卻無人敢出頭。
那周末還彎著嘴看了周邊的手下一圈,大聲說道:
“你們看好了,這廢物老陰差多管閒事,就是這種下場!”
眼見它就要取伍元昌性命,我實在沒辦法忍氣吞聲的躲著。
不顧姚大人的阻攔,我迅速的躍過人群,半途中就喚出戒刀,一記氣刃斬劈出。
帶著黑霧的氣刃斬劃破空氣,瞬間劈在了周末腦後。
周末反應極快,感受到被偷襲後,第一時間就轉動水晶鐵鏈,不是反擊,而是在自己周邊繞圈,像是給自己做了個保護層般。
“砰!”的聲大響,氣刃斬劈在水晶鐵鏈,瞬間散成了淡淡的黑霧散儘。
而我也趁著這個機會,往前衝了幾步,擋在了伍元昌麵前。
“伍大哥,撐得住麼?”
伍元昌帶著感動和愧疚,看向我皺眉說道:
“你不該出頭的,它不好對付!”
……
我當然知道這個白陰差年輕領頭不好對付,但也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朋友慘死在眼前。
我經曆過太多的生死離彆,親人、兄弟、朋友……
周末輕鬆的擋掉氣刃斬後,不慌不忙的放下水晶鐵鏈,滿臉好奇的看向我,竟一眼認出:
“你是魔界的人?”
這話一說,瞬間讓周邊的白陰差們吃驚不已:
“這小子是魔界的?怎麼躲在了咱們地府……”
“看他剛剛揮刀的技法,確實不是普通招式,該不是魔界派來的臥底吧。”
“……”
我捏了捏戒刀,麵對眼前強大的對手,我滿腦子都在想待會兒怎麼逃脫的對策。
估摸見我沉默不言,那周末彎著嘴又說道:
“管你魔界的還是妖界的,今天出現在這裡的,一個都跑不掉!”
“你敢對我動手,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