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四章 如親如父(1 / 1)

絕望黎明 寧采臣 1630 字 29天前

收拾好喜悅的心情,我洗了個熱水澡後,就神清氣爽的出了門。

清晨空氣新鮮,仿佛每一口吸入的都是精純靈力。

沿著路邊小跑半個小時後,再次來到公園,回想著昨晚練習的二十四式刀法,我又溫習了幾遍,基本算是熟記於心。

接著,我找了家做小籠包的早餐店坐下,一邊吃一邊想著今天該乾什麼。

自從天狼出現後,我好像從來都沒有閒過,每天都有各種各樣的事情發生,讓我不停奔波,導致現在有時間歇息,我反而坐不住了。

就在我埋頭思考時,電話響了起來。

我掏出手機看了眼,是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稍稍遲疑了會兒後我還是點了接聽。

“李曉?”

電話裡是個男人,聲音明顯做過掩飾處理,很低沉。

我頓了頓:

“對,你是?”

男人確認後,繼續說道:

“我是你的線人!”

聽到這話,我激動的瞬間直起了身子,難道是徐子宣有了消息?

當時在九窖線街苗老板家店裡下任務的時候,因為被張哥的事情弄得心情很煩,所以並沒有詢問線人的信息,隻知道是目前稍微好點的。

我用紙巾擦了擦嘴,遞給了老板十塊錢後,警惕的走出了包子店。

走在寬敞的路邊,見前後無人,我才小聲問道:

“子宣有消息了嗎?”

男人聲音低沉的回道:

“當麵聊,酒館街205號。”

說完,根本不給我反駁的機會,直接掛斷了電話。

聽著電話裡嘟嘟嘟的忙音,我在腦中稍稍辨彆了下電話裡的內容,不像是騙子陷阱。

既然關於徐子宣,無論這通電話真假,我都得走一趟。

現在才早晨八點,路上全是匆忙趕路趕車的上班族,等了好半天才搭上出租車。

酒館街我算是輕車熟路,來了很多次。

不得不說,那個男人把地點選在這裡,是明智的選擇。

酒館街都是晚上鬨個通宵,白天空無一人。

下車後,我孤身朝著酒館街走去,整條街道就隻有我一道身影,兩邊全是門窗緊閉的夜場。

即使是陽光明媚的白天,我也依舊警惕的摸出了戒刀,反手藏於手臂後。

夜場招牌邊就是門牌號,我邊漫步往前走時,邊注意著地址。

很快,我就找到了205號。

205號依舊是間酒吧,隻是門也依舊緊閉。

站在門口,我朝酒吧裡麵瞅了瞅,黑漆漆的並沒有人。

該不會那男人沒來?還是耍我?

想著,我眼角餘光又瞥到正門旁邊,原本是兩間房之間的間隔胡同,被道鐵門攔住。

鐵門並未上鎖,我走上前伸手退了退,鐵門“咯吱”一聲被推開。

胡同裡被酒吧老板改成了擺放雜物的地方,各種桌椅酒箱堆著。

我往裡走了幾步,卻在這時候,忽然感覺自己上方有靈力波動。

我心中一緊,知曉是自己被埋伏了。

當機立斷,抬頭和後退都已晚,我隻能快速的往前衝刺,狹窄的胡同能活動的空間有限。

瞬間衝到雜物堆前,我抬腳踩在酒箱上借力,順勢起身。

在半空中,靠著腰腹力量強行轉身,手中早已喚出的戒刀也跟著劈出一道氣刃斬。

“砰!”的聲大響。

氣刃斬和剛剛偷襲我那人的兵器相撞,竟被他給硬生生的扛了下來。

還未等我落地,那人攻勢再次緊逼,他手中捏著一長一短的尖刀,長刀先手直刺,短刀近身割砍,雙手配合極為老練。

雖然學會了二十四式基礎桃花刀,但麵對這種步步緊逼的攻勢,一時間我都找不到合適的反擊方式。

也再次證明,功夫再厲害,也得實戰演練。

眼前儘是晃眼的刀光,但我不敢眨眼,全神貫注。

趁著一次轉身的機會,我悄然掏出一張鬼火符,假裝彎身躲避長刀,背後藏著的手腕猛的甩去。

鬼火符“轟隆”一聲變成火球,地勢狹窄適合對手的雙刀進攻,但也更適合鬼火符的砸出!

對手見火球飛來,自然不會傻到硬接,隻能一躍而起,雙腳蹬著兩邊牆壁踩在半空。

我也不沒有浪費這個機會,仰手“噌噌噌……”三記氣刃斬劈出,同時也拿出了數十張鬼火符,一股腦的砸了過去。

空間有限的窄胡同,被鬼火符砸的烏煙瘴氣,兩邊的牆壁上,也被氣刃斬劈的坑坑窪窪,碎石灰沙散落了一地。

即便如此,對手依舊靠著自己老練的經驗和身法,躲掉了所有攻擊。

我咬了咬牙,心中不服氣。

就在我準備注入靈力於五行鏈,想要切換靈蓮境的魔體收拾他時,那人擺了擺手喊著:

“行了行了,彆打了!”

我愣了愣,這聲音怎麼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但我沒有放鬆警惕,隨時準備著切換魔體。

隻見對手從牆壁上跳了下來,一邊拍著自己身上的灰土,一邊取下了自己的麵罩。

因為鬼火符燃燒有煙的緣故,導致他露出的雙眼周邊都被熏黑了些。

我也逐漸看清楚了他的麵貌,聯想著他剛剛的聲音,我驚訝的脫口喊道:

“伯父!”

原來我在九窖雇傭的線人,是徐子宣的父親。

想到自己發布的任務是找徐子宣,而偏偏這麼巧,就被她父親接到了手。

把她女兒弄丟了,我肯定沒好果子吃。

果然,徐父一邊拍打著身上的灰塵,一邊沉著臉嗬斥道:

“你還有臉喊我伯父!”

徐父生氣的抬手抹了把臉,原本乾淨的臉,又多了個幾條黑印。

他指著我:

“若不是我藏在九窖線街,我都不知道自己女兒失蹤了!”

“嗬,虧我當時還把女兒托付給你……氣死我了!”

徐父越說越氣,在窄胡同裡前後走著,就差沒抬手給我幾巴掌。

他繼續罵道:

“你說你現在實力也不差,跟我低一品還能和我打成平手,怎麼就保護不了子宣呢?”

“我整天就聽說你這裡鬨事,那裡鬨事,到處都是你的仇家,你咋不把天給捅個窟窿呢?”

徐父罵的我啞口無言。

他罵的也確實都是事實,我沒有保護好徐子宣也是事實。

我內心除了對子宣的愧疚,還有些感動。

徐父雖然罵的厲害,但我從言語中,聽到的儘是著急和擔憂。

我相信他在心裡,早就把我和子宣捆在了一起。

子宣失蹤,他是最著急的那個人。

見我始終低著頭,滿臉愧疚的不吭聲。

徐父歎了口氣,語氣稍緩的說道:

“好了,剛剛罵你都是氣話,彆放心上,我是真的急啊……”

我咬牙眼眶泛紅的說了句:

“伯父,對不起。”

徐父見我道歉,上前用力的拍了拍我肩膀,又彎下頭看我紅潤的眼睛:

“瞧你這點兒出息!就這樣還想當我徐家女婿?”

他越是這麼說,我心裡的愧疚越深。

徐父高大的身軀站在我麵前,像是我已死的父親一樣,揉了揉我頭發:

“李曉啊,我知道你是好孩子,子宣失蹤,你肯定跟我一樣著急,不然你也不會頂著風頭去九窖找線人。”

“若你不在乎子宣,今天更不會冒險來這裡見我。”

“說說吧,子宣是怎麼和你失散的?”

我稍稍整理了下情緒,隨後把和子宣失散時的來龍去脈,一股腦的全都告訴了徐父。

徐父聽完後,皺著深溝般的眉頭,咬了咬腮幫骨:

“聽你這麼說,子宣現在是躲在了什麼地方……隻要人沒事就好。”

“這樣,我去找幾個會卜卦術的朋友,再算算子宣的位置。”

頓了頓後,徐父又說道:

“你這段時間就不要折騰了,消停點兒,特彆是九窖要少來,小東家的事兒早就在九窖傳的沸沸揚揚,你殺的那個,是小東家的傀儡肉體,他現在估計還沒緩過來,等恢複好後,肯定會對你瘋狂的報複。”

小東家沒死,我當時殺他後就有這個疑問,現在看來,自己的感覺是對的。

不過,自己的仇家也不是一個兩個,多個小東家,我根本沒放在心上。

想到天狼的遊戲,我對徐父補充道:

“伯父,無論如何,子宣九天後必須要去琅琊山,就是……之前那個不能跟你說的事,還在繼續。”

徐父皺眉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

“今天找你主要是先碰個頭,有情況第一時間聯係,我先走了。”

徐父重新帶起麵罩,就準備離開。

我想了想,快速的從兜裡拿出幾瓶丹藥,喊道:

“伯父,等等。”

徐父轉身,我上前把幾瓶丹藥遞過去,說道:

“這瓶是還陽丹,保命用的,這五瓶是撫元丹,療傷用的。”

徐父略帶驚訝的看著我手裡的丹藥小瓶子:

“你哪兒來這麼多丹藥?”

我實話實說:

“買的。”

徐父點了點頭,也沒生疑,但隻伸手拿了三瓶撫元丹,隨後說道:

“我有三瓶療傷的備用夠了,其它的你自己留著用吧。”

我正準備解釋說自己身上還剩的有,可徐父已經身法極快的推開鐵門,離開了這裡。

跟著走出鐵門時,徐父已經拐進另外的窄胡同裡,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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