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我是男生,也依舊會被他的顏值所驚服。
我略顯尷尬的撓了撓頭,點頭說道:“嗯,我學習的是茅山道術,師承徐有才。”
漂亮男子掛著標誌性的自信笑容,打量了我後,又問道:
“小兄弟和那位姑娘是專程來搭救徐前輩的吧?”
聽到這話,我心裡頓時有些不舒服,原來他是認識徐父的啊……合著剛剛和草帽男對峙時,隻是假裝不認識的。
好在徐父有驚無險的被搭救了出來,這些問題也就不算問題了。
我再次點了點頭,同時恭敬的對漂亮男子拱了拱手:
“冒昧打擾,抱歉!”
漂亮男子輕笑著搖了搖頭:“既然是徐前輩的朋友,還談什麼打擾。”
這時候,徐父拉著子宣走了過來,雖然渾身上下被折磨的都是傷口,左腳都有些不利索了,但依舊難掩心中的喜悅。
漂亮男子率先禮貌的喊道:
“徐前輩,剛剛情況特殊,所以才佯裝不認識,還請見諒。”
徐父搖著頭,隨後眼神複雜的看向身後的聖器殿,深深歎了口氣:
“我從未想過自己能活著回到聖器殿,還要多虧了你……”
說到這時,他又把目光轉向了我,滿臉感激和欣慰的拍了拍我肩膀:
“還有你,李曉!多虧了你照顧我女兒,還肯冒險來救我,我徐某沒看錯人!”
突然誇我,倒是把我弄得不好意思了。
我看了眼子宣,笑道:“子宣最大的願望就是救出徐叔叔,我隻是儘可能的去幫她完成,其實也沒出多少力。”
為了避免一直站在這煽情、互相道謝,我趕緊岔開了話題:
“徐叔叔,你可要老實跟我講講,你什麼時候成了聖器殿的設計師了?”
徐父眼神複雜的瞅了眼聖器殿,又低頭看向自己身邊的女兒,隨即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漂亮男子也趁機說道:
“不如前輩和兩位朋友進聖器殿再聊吧。”
在漂亮男子的邀請下,我們三人一起踏入了大門緊閉的聖器殿。
進門前我回頭看了眼,銀月這家夥似乎是真的溜了,再也看不見他的身影。
胡掌教指揮著弟子們收拾殘局,以及護送傷員回去治療。
讓我覺得疑惑的是,漂亮男子如此實力,卻禮貌的喊胡掌教師父,似乎輩分並不太高。
被安排休息的路途中,徐父問出了我的疑惑:
“這位……也不知該怎麼稱呼,看你模樣,很像曾經的一位暗鋒神衛啊!”
漂亮男子輕笑了聲,邊走邊解釋說:
“前輩,準確的說,我並不是普通人,我是搶靈。”
“前輩所說的暗鋒神衛,一定是我的主人,逍遙!”
“主人戰死後,羽帝帶走了銀龍搶,又想儘辦法收集了些主人殘留的氣息,找了許多幫手施展大手段,才把我從銀龍搶裡提出來,塑造成主人的樣子,包括主人的部分記憶。”
“羽帝賜名我為逍遠,寓意永遠存在!”
難怪我看他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原來是搶靈,我又是第一次聽說這個詞。
想到這名為逍遠的漂亮男子隻是把武器的靈魂而已,就能有如此強的實力,那原主人,所謂的暗鋒神衛逍遙,該有多強呢?
不敢相信,真正逍遙的臉又該有多美……
弄明白漂亮男子的身份後,徐父再次歎了口氣,他轉頭看著聖器殿周邊的建築,感歎道:
“曾經我與神衛逍遙見過幾麵,沒想到如今再見,卻是以這種方式,可惜。”
借著這個話題,徐父耐心的跟我們講著,他與聖器殿的故事。
草帽男的話不假,徐父在年輕的時候,確實是有名的仿佛建造設計師,在修行圈子極為有名。
除了聖器殿,還和他的師父一起,參與了馴靈宮的設計。
隻是聖器殿的意義不同,是羽帝為了守護聖戰時死去的將士們的兵器,他不想這些帶著殺氣的武器,再流入世間。
而建造聖器殿是隱秘的,不能與外界有任何聯係。
所有的設計師和工人,以及將來聖器殿駐紮聖器殿的弟子、前輩們,可能生命中大部分時間,都得交給聖器殿。
但規矩才立不久,便被人破掉,那個人就是徐父。
徐父當年和妻子愛的瘋狂,不顧一切的追求幸福,追求自由……悄悄逃出了聖器殿,和妻子結婚生子,最終被羽帝親自找到府上。
羽帝並沒有責怪他,反而送上了祝福,隻要求徐父遵守十年約定,不準和任何人提起聖器殿,也不準踏入聖器殿,十年後自動解約。
直到徐父被草帽男抓走,他愧疚的說道:
“他們拿我女兒做威脅,所以我才帶他們來……我又一次背叛了聖器殿!”
“若聖器殿不嫌棄,餘生我願意在此做牛做馬,來彌補我這輩子的過錯和愧疚!”
說著,徐父情緒激動的都要跪下去,逍遠輕輕的扶著徐父胳膊,微笑說道:
“事情已經過去,徐前輩不必太過自責。”
逍遠對徐父十分尊敬和器重,大有重新招攬的意思,完全沒有剛剛在門外禦敵時冷冰冰的樣子。
又聊了會兒後,我想到已死的草帽男,便問道:
“徐叔叔,那兩個草帽男什麼來頭?”
徐父皺眉說道:
“像是個隱秘的家族子弟,我從他們平時的對話中聽出來,應該是他們的父輩曾經被羽帝教訓過,有些過節,但無奈於家訓,隻能熬到這個歲數才出來,想一鳴驚人。”
我又問道:
“電話裡,他說是他殺害了你家人以及我家人,凶手真的是他?”
徐父果斷的搖頭:
“絕對不會!我敢保證凶手另有其人……我見識過凶手的手段,不見得實力修為有多高,但肯定是職業的殺手。”
職業的殺手,我第一時間想起了九窖:
“殺街?”
徐父低頭皺了皺眉,隨後拉起女兒的手,語重心長的說道:“李曉,你今後子宣一起,能安全活著過日子最好,千萬不要時刻想著複仇的事。”
我不解的問道:“為什麼?”
徐父咬了咬腮幫骨:“有些時候,可能真相比眼前要可怕的多!”
(感謝小夥伴的打賞和留言,我都看到啦,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