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前,我可能還會和席在虎多說幾句,但經曆了劉凱和蕭可的事後,他把我推下陷阱時,便已經觸碰了我的底線。
我冷冷的盯著席在虎恐懼的眼神,直到他痛苦不堪的咽下氣,我才把倒刺抽了出來。
鮮血沿著他身體往出流淌,我在他衣服上擦拭倒刺血跡時,毫不客氣的拿走了他手指上的戒指。
起身後,迅速畫了道鬼火符,燒掉了它的屍體。
回過頭重新走去,剛剛第一個人早已被燒成灰燼,僅剩那名被我刺中胸口卻還未完全死透的小弟。
我慢慢的走過去,對於他來說,就像是死神降臨。
他緊緊按住胸口處流血的傷口,見我走來,嚇得都要哭出來,不停往後退著。
“饒命……彆殺我,彆殺我……饒命啊!”
我徑直的走到他麵前,這人已經嚇得臉色煞白,渾身顫抖的說話都有些哆嗦。
被倒刺紮中胸口卻沒死,他的心臟位置應該與彆人不同。
我在他麵前蹲下身,目的很明確的伸手取下他指尖的戒指,就取戒指的這點兒動作,竟把這人嚇得緊縮著身子,直接暈倒了過去。
收好戒指後,我站起身看了他一眼,見他臉上已無血色嘴唇都嚇得發白,應該不是裝的。
我皺眉歎了口氣,強忍著要滅口的心思,最終還是沒有取他性命。
要想變成一個無情且殺人不眨眼的人,真的很難。
解決完席在虎這個仇敵後,我沒有放鬆,而是繼續朝著其它通道走去,尋找徐子宣的下落。
都忘了詢問這次天狼遊戲的時間長短,萬一他們時間到了,都離開了,豈不是又把我關在了地道裡。
想到這裡,我趕緊加快了些速度,不管怎麼說還得找個有人行動的地方。
我也懶得再做記號了,一路加速狂奔,沿著各種方向的地道不停穿梭。
幸好途中遇到了些黑甲戰士,詢問下得知,他們要在這裡待兩個小時,也就是說遊戲時間也為兩個時辰。
天狼現在的遊戲,表麵上還是圍繞著天狼徽章進行,實際已經變成了險境求生。
在搶奪徽章的同時,還要麵對一比一數量比例的黑甲戰士們。
又找了二十來分鐘左右,我總算是聽到了前方有打鬥的聲音。
我心中稍寬,無論是誰和誰打架,至少都有一方是幸存者們。
靠近後,我放慢了些速度,輕腳挪到牆邊悄悄的看去。
一眼望去,是七八名手持短刀的黑甲戰士,他們正準備圍剿一人。
那人長頭發簡單的紮起,看纖瘦的身材更像是個女孩兒。
左右手各持一長一短兩把鋒利尖刀,絲毫不懼的貓著腰擺著防守姿勢。
看到是女孩,我腦子裡瞬間就想起了徐子宣。
也不管到底是不是,我果斷的從牆後衝了出去,在那些黑甲戰士愣神的瞬間已經衝到了女孩麵前。
我拽起她冰涼的細胳膊往後一拉,隨後摸出安赤的腰牌舉了起來。
那些黑甲將士還準備繼續往前打殺,但見我衣著不凡,還舉著他們熟悉的牌子。
看清楚後,立馬收回了武器,恭恭敬敬的衝我拱手喊道:
“參見大人!”
我心中暗笑,自己殺的這個隨從安赤,似乎官兒還挺大的。
但隨之的問題是,安赤的官越大,我被發現後的麻煩也就越大。
我故作高傲的仰起下巴,說道:
“都退下吧,我奉命行事!”
這八名黑甲將士麵麵相覷,稍作猶豫後,最終還是告退了下去。
眼見著他們走遠,我這才回頭去看剛剛那名女孩。
誰知我轉身時,那女孩已經離我幾米遠了,跟我保持著安全的距離,十分警惕的盯著我。
當我看清楚她的臉後,我大失所望。
這女孩並不是徐子照,而是我們學校幸存者裡另外一個女孩,宋玲玲。
此時她似乎有滿肚子疑問,畢竟我剛剛命令了天狼的將士退下,任誰看到,都會覺得不可思議。
宋玲玲手臂和肩膀上都有新添的傷痕,顯然是剛剛的打鬥所致。
“你到底是什麼人?”
麵對宋玲玲的質問,我也不願意浪費口舌的解釋,因為越解釋越亂。
我的經曆說給彆人聽,能相信的沒幾個。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我救了你也不求回報,就問你個問題。”
宋玲玲依舊警惕的盯著我的一舉一動,雙手的長短刀都沒放下來過,正抓緊時間恢複靈力。
我想這也是她作為女生,能活這麼久的緣故吧。
她見我這麼說,也沒磨嘰的追問,直接問道:
“什麼問題?”
我往後退了兩步,靠在牆壁上,好讓宋玲玲放鬆些。
隨後問道:
“見沒見過徐子宣?或者有沒有聽說她的信息?”
宋玲玲盯著我仔細的打量了一番,也確實放鬆了不少,她皺眉想了想後,輕聲說道:
“我還真見過徐子宣,就在半個小時前。”
我激動的立馬直起了身子:
“她還好麼?”
宋玲玲始終在觀察我,見我如此在乎徐子宣,臉上的警惕心瞬間少了許多。
她皺眉搖了搖頭:
“徐子宣最近得罪了董成詢,那富二代已經放話了,說要在這次遊戲裡狠狠的收拾她……剛剛我遇到徐子宣時,她剛躲過彆人的追擊,身上收了不少的傷……”
聽完宋玲玲的話,我再也沒法鎮定。
我緊緊的捏著拳頭,一想到徐子宣獨自承受那些人欺負的模樣,頓時就紅了眼。
我焦急的猛然往前一竄,瞬間衝到了宋玲玲麵前。
把剛剛卸下防備的她,嚇得本能的抬起手中武器,我迅速的伸出雙手,分彆捏住她的左右手腕,用力往後麵牆上一壓。
宋玲玲被我按在牆上,慌亂的扭動身子,咬起銀牙:
“你乾什麼!放開我!”
我紅著眼,焦急的問道:
“子宣在那個位置,帶我去!”
宋玲玲被我按住雙手,整個身體都被我釘在了牆上,她稍微一動便會碰觸到我的身體。
若不是她手裡捏著武器,外人肯定還以為我們在曖昧親昵。
所以惹得宋玲玲又憤怒又嬌羞,臉唰的紅到了脖子根兒,她喊道:
“李曉!你鬆開我的手!不然我死也不會告訴你!”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