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然睜眼,第一時間摸出長劍竄到了洞口邊警惕著。
洞外沒有人影,倒是頂端稀稀拉拉的在往下散落沙石,我捏著長劍走出洞外,想看的更清楚一些。
剛走出洞外,我就發覺頭頂有危險傳來。
我本能的翻身往側麵躲去,隻聽“砰隆!”一聲大響,一塊巨大的山石從頂端碎裂了下來,濺起陣陣灰煙。
與此同時,周邊我能看到的牆壁,都有要碎開的裂紋。
“難道這裡要塌陷了?”
我焦急的緊皺眉頭,快速轉身,揚起手中長劍“砰”的聲劈開擋路的巨大山石。
迎著碎石濺落,我衝進洞穴,一把抱起未醒的徐子宣直往外跑。
頂端落下的石塊越來越頻繁,包括牆壁上的裂痕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各個地道裡延伸。
為什麼好端端的,突然就成這樣了……
看這程度,應該是整體所有的地方同時倒塌,也就說明,這不並是意外,而是地道在挖掘時已經提前做好了要毀掉的機關。
我緊緊抱著徐子宣沿著其中一條地道往前衝逃,一路上時不時便會遇到塌方堵死前路,我也隻能迅速的改往其它地道。
情況緊急,我既要看清楚前麵的道路,還得護住徐子宣的周全,自己後背被石塊輪番砸中都不值一提。
跑了數十分鐘後,因為老是變換路線,導致根本無法按照牆邊的記號返回。
我焦急的看了眼懷裡平靜的徐子宣,同時小聲喊道:
“子宣,彆睡了,咱們要被埋在這兒了!”
說歸說,我心裡卻無比的堅決,那麼多的困苦都熬過來了,想要把我們埋在這地下,根本不可能。
我就是刨,也要刨到地麵!
眼見著不停被塌方擋路,這麼到處亂繞下去根本行不通。
於是我果斷的把徐子宣先放下靠在牆壁,又快速的從戒指裡找到了繩索,隨後把徐子宣牢牢的捆在了自己的後背。
這時候,我找了兩把看起來稍微堅硬些的武器,捏在手中。
壓緊牙關,我抬腳便開始往前猛衝,前方若再有塌方攔路,我直接揚起手中武器,硬生生的劈開道路。
在劈開碎石時,我偶然間用手中刀使出了一記氣刃斬。
自從沒了戒刀武器後,我都差點兒忘了自己還有這麼一招,手中普通大刀雖沒有戒刀厲害,但以我現在提升的實力使用氣刃斬,也是遊刃有餘。
並且這等情況下,氣刃斬的價值完全展露了出來。
陸續的用氣刃斬開路,因為衝刺的速度太快,氣刃斬的威力也強,導致各種碎片迎麵飛來,像是暗器般。
我儘可能的躲掉一些,有些實在太快的,也隻能任由它們刮傷我的臉。
……
又過了十幾分鐘,我咬牙猛的一刀劈開頭頂的混泥土。
溫暖的眼光和清新的空氣撲麵而來,來不及享受,我扶著背後的徐子宣,快速的翻爬了上去。
而我劈開的小洞口裡,傳出“轟隆!”一聲悶響,一陣灰煙撲了出來。
這下麵的地道,應該是徹底被埋了。
我警惕的看了周邊一圈,久違的琅琊殿,我和徐子宣又回來了。
隻不過現在周圍安安靜靜,空無一人,熟悉的冰冷風黑色建築依舊緊鎖大門。
我背著徐子宣找到一處牆角邊停下,解開背上的繩索後,我檢查了下徐子宣身上的狀況,並無大礙。
我這才長舒一口氣,靠在牆角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泥土。
重回琅琊殿,雖然暫時沒有危險,但總給我一種不好的感覺,內心不由的緊張了起來。
或許是因為這次身邊還有徐子宣,我的責任感更沉了些。
喘勻了氣後,我起身反握著長刀,小心翼翼的探查了下周圍的情況,確實空無一人。
這裡的位置稍偏僻,也是我們很難接觸到的地方。
眼下最主要的問題還是徐子宣,剛剛那麼激烈的逃跑,差點兒被埋在了地上,徐子宣還是在熟睡中。
我看過向她時,忽然又發現了些新問題。
之前太焦急,所以沒有注意觀察,此刻細看之下才發現,徐子宣不知什麼時候,眉心處品級居然到達了靈蓮九品!
沒錯!就是靈蓮九品!
九片蓮葉都呈亮,還鑲著金邊兒,一副隨時還要突破的樣子。
這也太快了吧……我哭笑不得的摸了摸徐子宣光滑的額頭,除了替她高興,還無比的羨慕嫉妒。
不過細想想,應該是徐子宣在臨危時,被我喂的那枚金黃色丹藥立了功。
據老婆婆前輩說,這是靈丹境以後才能使用的丹藥,董成詢留著暫時沒吃,估計就在等自己提升以後再用吧。
現在丹藥的效果全被徐子宣意外吸收,並轉化為靈力。
不過,我感覺那老婆婆前輩應該也幫忙出了手,不然徐子宣不可能平白睡覺,就能吸收這麼猛的丹藥。
想到這裡,我不由摸了摸戒指裡的那枚藍色薰衣草味兒的藥丸……
就在我胡思亂想自己吃完丹藥暴漲靈丹境的夢境時,不遠處忽然有幾道腳步聲靠近。
我瞬間警惕了起來,先是把徐子宣往牆邊抱了抱,隨後貼著牆悄然往前看去。
隻見不遠處,有十名黑甲戰士的隊伍,正攙扶著兩名渾身血淋淋傷口的男子往我這方向走。
那兩名男子垂落著頭,不知生死,與其說是攙扶,不如說是拖著他們。
十名黑甲戰士的目標很明確,走到了隔壁其中一間帶鎖的屋子裡,打開門後,便把兩人扔了進去。
接著重新上鎖,轉身又列隊離開。
等到黑甲戰士隊伍徹底走遠後,我見周邊暫時沒人再來,便小聲跟熟睡的徐子宣說道:
“我去前麵看看,你乖乖的躺這裡睡覺,彆亂跑。”
說完,我便小心翼翼的提著長刀往前摸索,幾乎每走一間房,我都會湊到窗戶邊往裡看看究竟。
不過這琅琊殿的房子雖多,但大半都是空著的,裡麵什麼東西都沒有擺。
走到剛剛兩名男子被仍進的屋前,我悄然探頭看去,屋內除了兩具血淋淋的屍體,難得牆邊還擺了個空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