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靈隱符,我順利的躲過了宿舍樓前的守衛,聽他們隻是討論並沒有追上來,我也是鬆了口氣。
我沒有停留,繼續迅速的往回趕,但凡碰到那些巡邏的黑甲將士,我都不嫌麻煩的畫符隱蔽,隻為保險起見。
到了深夜,琅琊殿的戒備更加森嚴了些,而他們口中來鬨事的黑衣人,似乎並沒有再行動,今夜格外的安靜。
重新回到子宣躺著的屋外,我小心警惕的先是檢查了四周,特彆是門前的符鎖小陣,確定沒有人動過後,我才推門而入。
屋內的子宣依舊沒有醒來,平靜的熟睡著。
但看她眉心處的靈蓮九品標記,已經十分的穩定,看來是在睡夢中完全吸收了丹藥的功效。
我沒有再去打擾子宣,如果睡覺能讓她變得更好,那就睡吧。
趁著這會兒時間,我把屋裡的兩具屍體給搬到了外麵的角落裡,晚上火光太耀眼,所以沒有燒掉,準備白天在處理。
這樣清理了屍體,屋內的環境也好些。
我也在想,守衛琅琊殿的黑甲將士們,就這麼把兩具黑衣人屍體隨便仍進了一間無人的屋子,這麼久了都沒人來過問處理,難道就讓這兩具屍體在這屋裡腐爛化成骨?
總讓我感覺,黑甲將士們根本沒把這裡當做自己地盤,像是臨時路過歇腳的廟宇舊寺一樣,很隨便。
不過這樣也好,讓徐子宣有了個安穩的落腳點,我也能分心去做些事情。
夜已過半,我守在徐子宣的床邊,毫無睡意。
想著消磨些時間,便又把《李王山十八劍》給拿了出來,上次在地道裡練了小會兒,後來因為地道倒塌隻能停下。
這李王山劍法很精妙,剛好彌補了我在劍法上的缺憾。
我又重新從頭到尾的看了三遍,以我現在的記憶力,基本上算是爛熟於心了。
當然,這隻是理論字麵上的熟悉,真正劍法上的技巧和奧妙,還得在實戰中發覺。
我起身看了眼門外,靜悄悄的空無一人。
於是我便從戒指裡摸出了把普通長劍,輕手輕腳的走到門前的空地上,閉眼稍稍溫習後,手挽劍花順勢開始了李王山劍法的演練。
這劍法舞起來確實瀟灑飄逸,連我自己都感覺每個動作設計格外的吸引人,若在不懂劍法的人看來,光是這劍招的氣勢就給嚇退了。
李王山十八劍的套路氣勢很容易上手學會,但每一招裡麵蘊含的殺機技巧,就有些晦澀難學了。
我在空地裡連續舞動了好幾遍,也僅僅是學會劍尖刺出劍氣的本事。
不知不覺間,天已經麻麻亮了。
我重新回到了屋內休息了會兒,等到天徹底亮了後,我才又出門,走到牆角的兩具黑衣人屍體前,用鬼火符把他們給燒了。
隨後布置好門口的機關,離開了屋子。
今天我的目標很明確,爭取找到開啟天狼秘境的地方,因為進入天狼秘境我們才有可能逃出去。
我先是繞路走到了中央場子看了眼大木牌,上麵星君候選人的數量沒變,依舊是三十幾人。
趁著四周無人看見,我跑到了昨天殺黑甲將士的牆角,快速的換上了黑甲,戴上頭盔手提長矛。
喬裝打扮完畢,我提著長矛大方的從廣場往前麵一處看守地走去。
剛好路過了一隊巡邏的黑甲將士,我強忍著要躲避的習慣,故作鎮定的迎麵大步朝前走。
當我走到麵前時,為首的隊長突然開口問道:
“兄弟乾嘛去了,一個人。”
我笑著指了指身後:
“剛憋急了,隨便找了個地方解決了下,嘿嘿。”
為首的隊長皺眉點了點頭,隨後拍了我肩膀一巴掌:
“快回去!有沒有紀律!”
我連忙點頭稱是,隨後繞過這群隊伍,快速的準備溜走。
結果沒等我走兩步,身後的那小隊長又喊道:
“等等!”
我臉色一沉,已經把手按在了戒指上,若被識穿,隻能快速解決戰鬥逃離了。
我收回沉下的臉色,故作平靜的轉過了頭。
那小隊長問道:
“你屬哪個小隊管?”
我哪裡知道自己屬於什麼小隊管,這問題直接難住了我,撒謊都不知道怎麼扯。
除了小隊長之外的其它將士,也都把目光轉向我,好奇的打量著。
誰知那小隊長見我半天不吭聲,又笑了笑:
“你彆多想,我隻是看你實力不錯,若不想跟你頭兒了,到我張瑾的隊伍來,回吧!”
為首的小隊長擺了擺手,示意我走,自己轉身帶著隊伍大步離開。
見他們走遠,我才鬆開按在戒指上的手。
實際上這些效忠於天狼的黑甲將士們,或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守護著什麼,他們除了遵守命令之外,其實和普通人一樣,也是有血有肉、有好有壞的普通修士。
我沒有多做停留,快速的離開了這裡。
有了剛剛的經驗,我再次麵對巡邏隊伍時,已經不再那麼緊張,實在不行就報張瑾的名字。
我湊到了琅琊殿正門口的大倉庫前,這裡原本是三個倉庫,現在融合成了一個。
而今天似乎又沒有進行遊戲。
倉庫門口隻守了兩名黑甲將士,都無聊的靠在倉庫門邊上,悄悄的打著盹兒。
一直等我走到離他們隻有三五步遠時,其中一人才如夢驚醒的嚇了個哆嗦:
“什麼人!”
這一聲又把旁邊那名將士給再嚇一跳,匆忙的舉起了手中長矛。
我冷靜的站在他們麵前,等他們緩過神兒來。
當看清楚我的穿著打扮後,這兩人都無語的長長舒了口氣:
“我說兄弟,你這走路都不帶風的啊,嚇死我了。”
我舉著長矛走到他們身邊,笑著說道:
“剛剛兩位大哥不是睡的香嘛,就沒有打擾,不過你們放心,沒有特殊情況我是不會告狀的!”
一聽這話,靠左邊那名將士連忙滿臉緊張的湊近了我,小聲說道:
“兄弟,打了盹兒而已,沒必要……多說一句就是殺頭啊。”
我點點頭:
“那是自然,兩位大哥放心!”
這兩將士顯然是熟悉的兄弟,他們互相麵麵相覷後,試探性的問道:
“兄弟您這是打哪兒來啊?換班時間也沒到啊。”
我早就想好了說辭:
“哦,是這樣的,我剛剛被頭兒派來支援倉庫的,他得到消息,說這倉庫裡有可能躲著黑衣人,讓我過來看一眼。”
兩兄弟有些懵的點了點頭。
我趕緊又補充了一句:“我頭兒叫張瑾,你們該認識吧?”
聽我報出張瑾,他們立馬激動的收緊了臉上肌肉,趕緊衝我拱了拱手:“原來是張將軍的弟兄,幸會幸會!”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