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收徒上癮了,看到有人求知若渴,就好心的想要教彆人幾招。
被的修士都是藏著掖著,生怕被彆人學會壓箱底兒的招式,也就我傻乎乎的不計較這些。
小道童激動的抿著嘴,連我扔過來的短劍都接不住,打到了肩膀,痛的揉了兩下,趕緊咬牙握緊劍,生怕我說他不行。
我也沒有浪費時間,開始放慢速度,把《李王山十八劍》的招式拆分開來,慢慢的舞動,好讓小道童能跟上速度。
讓我意外的是,這小道童的天賦還算不錯,第一次握劍,都能勉強跟著我打完整套。
第二遍我又加快了些速度,以此類推,越來越快。
同時,我還對小道童認真說道:
“什麼招式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知道,為什麼劍要往這刺,人要往那斜……”
如此教了兩個時辰,小道童大汗淋漓的把劍還給了我。
“前輩,我要去做早課了,已經遲到,要罰馬步了。”
我笑著揮了揮手:
“去吧。”
小道童戀戀不舍的跑開,我也收拾收拾,開始在武當山內部閒逛著。
白天的武當山,和夜晚相比,又是一番景象。
除了宏偉氣派的建築之外,最讓我震驚的,就是中央八卦場地裡的千人練習的場景。
數十名教官道長在前麵領著,八卦場裡千人身穿道袍的弟子跟著。
動作整齊劃一,是不是嘶吼一聲,氣勢恢宏。
這場麵是在電視裡都無法看到的,因為這千人,都是實打實的武當山道士。
除了千人場的晨練,還有小規模的練習地。
估計跟實力進階有關,有的地方則在教習符咒,或者銅錢劍,桃木劍等基本的道術。
越往上麵走,練得東西也越高級。
我閒逛到九層妖塔的鐵門前,詢問守門的弟子得知,千鶴道長一早就來了。
也不讓進,我隻好在外麵徘徊閒逛著。
我也注意到,這九層妖塔的高處,有淡淡的紅色霧氣纏繞著,從第四層開始就有紅霧纏繞。
想著這應該是平時正常的狀態,便也沒多說。
接下來的兩天,我像是在度假般,好喝好吃的招待著我,吃飽喝足就到處閒逛。
千鶴道長答應帶我到處看看,也因為劉凱的事情而耽誤。
但為徐子宣卜卦的事情,倒是落實了。
千鶴道長找了位專門教習卜卦術的師父幫我,問清楚後,一套流程下來,那師父隻說了幾個簡單的詞兒:
“南方,很安全。”
多餘的話,一字不說,隻是笑而不語。
不過,我再三跟他確認,他也十分肯定的告訴我,人確實是安全的,這也讓我放心不少。
而跟我學劍的小道童,每天天還未亮就過來了,一個人專心的練習。
我見他這麼認真,便也決定,儘可能的多教教他。
練習的途中,我儘可能通俗易懂的告訴他每一招的殺招位置和訣竅。
不管聽不聽得懂,隻要記住了劍法,將來在練習的途中,肯定會突然記起來恍然大悟。
歇息的時候,我笑著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
小道童靦腆的撓了撓頭,小聲說道:
“雷宇。”
我開玩笑的說道:
“雷雨,你該不會是雷雨天出生的吧?”
小道童驚訝的瞪著眼:
“你怎麼知道?”
我聳了聳肩,竟被我一句玩笑話給猜對了,這名字很好記。
小道童解釋說:
“我是被師父撿來的,他說那天雷雨交加,後來又給我取道號為宇,乾脆合一起,便是雷宇了,嘿嘿。”
難得看到小道童笑,是說道他師父的,想必他師父應該對他也不錯。
就這樣,又過了一天,千鶴道長和劉凱依舊沒有消息。
晚上的時候,我萬年不響的手機,居然在這時候有了動靜。
我腦子裡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自己建的那個幸存者群。
結果打開手機後,是陳元真的短信。
“師父,師兄他們好像出了什麼事,也不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我皺了皺眉,大牛和二牛在外麵打工掙錢,我上次就發現兄弟倆說起來有些不對勁,沒想到真出事了。
這事兒陳元真肯定解決不了,我琢磨了會兒後,回複說:
“在祠堂等我回來再說!”
發完這條消息後,我起身在屋裡轉了轉。
千鶴道長一直在幫劉凱,妖塔不讓進,其實我待在這裡也是多餘的。
大牛二牛兄弟遇事,我這個當師父的沒理由不去處理。
想著,我拿出了紙筆,寫了封道彆信。
在信裡我特彆提到了小道童雷宇,希望今後能多培養培養,將來一定是個人才。
這封信我收在了身上,準備隨便交給一名小道士送過去。
我又特意給小道童雷宇寫了一封,信裡畫了些他練的不太熟練的劍招,以及告訴他不要放棄之類的話。
原本還想留把劍和戒指,但想想小道童的身份,現在拿這些東西,隻會給他帶來麻煩。
把信封放好後,我果斷的推門走了出去。
趁著夜色,我快步沿著中央大道階梯往正門走,門口處有守門的弟子。
他們是見過我的,再加上我身上強大的氣息,對我也十分尊重。
我把寫給千鶴道長的信遞給其中一人,叮囑道:
“麻煩把這信交給千鶴道長,也請原諒我的不辭而彆。”
交代清楚後,我便走出了武當山正門。
雖然是深夜,但對於趕路的修士來說,也沒什麼兩樣,普通的野獸甚至鬼靈根本無法傷及我,一路通暢。
因為來過,所以回時的速度要快很多。
隻用了一個鐘頭,我便重新回到了車邊,也沒有猶豫,迅速的啟動車子往祠堂開去。
村子裡的燈光不多,大部分村民都已經睡了,唯有祠堂裡還敞亮著。
祠堂門口台階前,陳元真一個人孤零零的坐著,不見大牛和二牛的身影。
聽到我車子動靜兒,陳元真才彈起身子,滿臉焦急的看向我。
不等我詢問,陳元真已經急迫的說道:
“師父,師兄他們從中午過去,到現在都沒有回來,肯定是出事了。”
我皺眉拍了拍陳元真肩膀:
“不要急,說清楚。”
“他們中午準備過去哪兒?”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