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這時候,我眼角餘光忽然看到了側邊牆的安全出口。
想著,我慢慢走過去,推開門才發現,這裡通往樓頂的門居然開著。
我上下階梯看了看,開始往樓頂摸去。
果然,我剛到達樓頂的門口,就聽到了有人說話的聲音。
“叫你犟!叫你犟!兩隻犟牛,等著死吧!曹!”
除了那人的罵聲,還有腳踹在人身上的悶響聲。
我順著半開的門,透過頭,沿著門縫隙往聲音處看去。
樓頂上站了數十名西裝革履的壯漢,還有三四名大腹便便,看起來像是管理者模樣的肥碩中年人。
剛剛打人的,是一名打扮時尚貴氣的年輕公子哥,而他身後還有一名同樣年輕的男子,眉心有標記,是個修士。
隻是修為不高,隻有靈花二品。
年輕公子哥打完人後,冷聲問道:
“東西藏在哪兒?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
大牛和二牛確實犟,都被打的滿臉是血,也依舊不願意服軟。
我不覺在想,究竟是什麼東西?讓這兩兄弟如此拚命。
見兩人不吭聲,氣急敗壞的年輕公子哥又抬腳踹過去,把兩人踢到後,說道:
“你們兩個鄉巴佬,真以為我不敢殺人是吧?”
看那公子哥陰沉的臉,就知道他說的是真的。
這時候,二牛朝他吐了口血水,齜嘴說道:
“殺了我們,你就等死吧!”
“我師父肯定會幫我們報仇的,你的這些醜惡的東西,也早晚會被公之於眾!”
公子哥冷笑了聲:
“嗬嗬,師父?人呢?”
他身後站著的年輕修士,也饒有興趣的問道:
“你師父,是何人?也是修士?”
二牛驕傲的吼道:
“是你惹不起的人!”
站在後麵賠笑的幾名肥胖中年人,也趁機說道:
“你們兩個沒見過世麵的小字,恐怕不知道,這位何公子,可是今年新星大賽的第十四名吧?”
“那可是修行界的比賽,參賽幾百上千人,各個都是青年翹楚,何公子一路過關斬將,還沒見過誰是惹不起的!嗬嗬。”
“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
這幾句話說的那何公子十分受用,一臉滿意的揚了揚下巴,似乎也覺得自己新星大賽的成績十分優秀。
何公子修士笑著走上前,臉上殺意漸濃。
“我倒是想見見,我惹不起的人長什麼樣!”
說著,他從戒指裡瞬間抽出了把長劍,照著二牛的胸口,就準備狠狠的刺去。
我也不再看熱鬨,迅速的從門後衝了出去。
衝出去的瞬間,我已經“噌!”的聲甩出戒刀,紅色銘文下的戒刀被我充沛的靈力包裹,我仰手一記“斷江氣刃斬”直衝那何公子。
氣刃斬在我實力提升後,日益強大。
除了威力,速度也是出類拔萃,十米左右的距離,幾乎是秒到達。
那個何公子還算是機警,長劍還未落下,就察覺到了危險靠近。
臉色瞬間大變,連忙收刀擋在自己麵前。
僅是眨眼間,“砰!”的一聲大響。
氣刃斬瞬間劈斷了他的寶劍,剩下餘威撞在何公子胸口,隻聽他悶哼一聲,一口血噴了出去,自己也被這股力量撞的往後倒飛,摔在圍欄邊才停下來,差點兒沒掉下樓去。
所有人都驚詫的向我看來,那些西裝壯漢們也紛紛抽出武器。
要說這何公子的寶劍,還算結實的,幫他擋下了不少氣刃斬的威力,不然此刻他的胸口早就被劈的稀爛。
他也肯定明白這點兒,正捂著胸口,看了看手中斷劍,又抬頭驚恐的看向我。
剛剛說風涼話的幾名肥胖中年人,一件何公子都被瞬間打飛,嚇的連忙躲在了最角落裡。
相比之下,那普通人富貴公子哥還有些膽識,雖然也很驚訝於我的實力,但還是故作鎮定的指著我問道:
“你是誰?”
這個問題,不止他一個人知道,在場的所有人都好奇的盯著我。
我收回戒刀,慢慢的朝前走去。
不等我開口,被打的滿臉是血的大牛和二牛轉過了頭,他們頓時激動的濕了眼眶,似乎有滿肚子的委屈:
“師父!”
“師父!”
……
公子哥微微一皺眉:
“師父?”
那何公子也是驚訝的始終沒有合攏嘴,還一邊眯著眼在打量著我,若有所思的模樣。
我輕輕點了點頭:
“沒錯,我就是他們口中,你們惹不起的那個人。”
大牛和二牛聽我這麼說,抿著嘴難掩喜悅,他們知道我這是準備幫他們,被這麼多人欺負了,總算是有人替他們出頭了。
富貴公子哥明白我說這話的意思,看我的目光也瞬間變成了敵意,但還是開口說道:
“他們拿了不該拿的東西,我隻是要回來而已,沒錯吧?”
我點了點頭:
“沒錯。”
大牛和二牛連忙辯解:
“師父,我拿的……”
我衝他們搖了搖頭,示意先彆說話。
富貴公子很懂得審時度勢,知道跟我為敵沒有好處,便笑了笑說道:
“其實,我很欣賞有能力的人才,正所謂不打不相識。”
“或許以後我們會有合作的機會,沒必要因為這點東西撕破臉皮,當然,我會支付酬勞,一百萬?五百萬?……隻要把我要的東西還給我,一切都好商量,對麼?”
我再次點頭:
“對!”
見我不停點頭,大牛和二牛都要急死了,焦急的盯著我,生怕我和富貴公子談妥。
而那富貴公子也很大氣的笑了笑:
“哈哈,好!在下明路,是成明集團的繼承人,敢問這位朋友?”
我淡淡的說道:
“我叫李曉!”
但我說出李曉這話時,原本捂住胸口的何公子,頓時激動的恍然大悟,不停的拍著大腿。
“對對對對,李曉……”
沒人知道他在說什麼,隻有他自己知道。
這時候,那叫明路的富貴公子笑著走了過來,伸胳膊要跟我握手。
而我卻始終雙手插兜。
富貴公子頓了頓,見我眼光逐漸冰冷,嚇的往後退了半步:
“李兄,還有事?”
我輕聲說道:
“打我徒弟這事兒,怎麼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