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元真被我鼓勵,興致滿滿的坐在我身邊,開始問東問西。
我似真似假的和他講了許多修行圈子的事情,想著儘早讓他知道這些,也不是壞事。
就當在聊天,兩人一坐便是幾個小時。
我也從中了解到,這陳元真其實是個很努力的人,隻不過受自身條件和環境的影響,才會淪落到當假道士的境遇。
雖然是當假道士,陳元真也並沒有騙過錢,全憑自學的皮毛去幫村民們解決問題,能解決的隻收個飯錢,不能解決的一分錢不要溜走。
所以陳元真算是見過許多真正的鬼怪,也是打心底佩服真正會道術的人。
他能活到現在,算是奇跡了。
比起倔強率真的牛兄弟,我其實在心裡更喜歡這個陳元真。
在祠堂待到中午,吃過午飯後,我就駕車離開了。
老是在家裡待著也不是辦法,總得出去辦辦事兒。
我先是把車開到保養店裡修了修,畢竟車頭被馬蹄踹了兩窟窿,實在不好看。
當初店裡的大老板知道我要來,親自迎接,甚至還組織了一個小型的員工方陣隊,弄得我像明星走紅毯似的,很不好意思。
維修時,大老板告訴我,他們已經重新幫我組裝了車子,換了馬力最大最先進的發動機和內部零件設備,包裹車身外皮,也更換為防彈材質。
也就等於說,把普通的越野車,改成了裝甲車的配置。
不等我疑問,那大老板就恭敬的示意我喝茶,笑著小聲說道:
“都是呂總吩咐的,說您要來,一定要服務到最好,車子的材料和零件機器也是呂總送過來的。”
我點了點頭,原來是呂哲幫忙了,這個公子哥算是沒白認識。
想當初我差點兒踢斷了他的腿,沒想到他不但不記仇,反倒對我處處幫忙。
事實證明,公子哥也分類型,像呂哲這種,將來的成就肯定不會太差。
我隨即笑道:
“回頭幫我謝謝呂總。”
那大老板堆笑道:
“您看您說的,呂總要是聽到您說謝謝,非得責備我招待不周,哈哈哈。”
說著,他又壓低了些聲音:
“呂總這幾天正在繼承家族集團的事業,忙著呢,不然肯定親自來接到您。”
“就這風口上,他還抽空打了好幾個電話提醒我呢,嘿嘿……冒昧的問一句,您到底是呂總的什麼人啊?”
呂哲對我上心,這份情誼我記下了。
至於我和他什麼人,倒是有些難回答,我聳了聳肩:
“這個你要問呂總了,哈哈。”
說完,我站起身朝改裝車間走去,也懶得再跟這大老板閒聊了。
他乾笑了幾聲,趕緊起身屁顛屁顛的跟在後麵。
我和大老板說話時,之前在店裡的銷售除了那個被劉凱踢飛的男生,其他的都還在。
幾人的目光和我上次來,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有些害怕,又有些好奇,更多的是向往……畢竟,誰都希望自己有一天,被大老板跟著屁股說話。
等我剛走到車間時,旁邊就有人小跑了過來,附帶著一股香水味兒。
我微微轉頭看去,是之前和我有過爭執,還說要拍視頻曝光我的那名女銷售。
今天她畫了精致的淡妝,特意勾塗了紅唇,整齊的白襯衣裡若隱若現著誘.人的輪廓,下身緊緊包裹著短裙,細長的腿套著黑s.襪,還配了雙高跟鞋,打扮起來,算是個漂亮的小姐姐。
她見我看過來,臉“唰”的下就紅了,嘴裡含笑的遞過來一杯奶茶,小聲說道:
“之前……對不起了……”
可能是因為害羞,這女銷售從紅唇裡勉強擠出來幾個字後,就把奶茶塞進我手裡,偷笑著跑開了。
她的其它同時還躲在窗戶邊觀望,見我目光所及,連忙縮了回去。
我捏著溫熱剛好的奶茶,愣了愣,也沒有多說什麼。
因為是特殊通道,再加上有呂哲派來的高級師傅幫忙,很快就改裝完畢。
整個車子從外觀上看並沒有太大的變化,但一坐進去啟動油門,瞬間就感覺不一樣了,就像是一隻被拴住的野馬,迫不及待的想要狂奔。
並且我發現,包在車外的這層,居然還帶有絲絲靈力,細看之下,這上麵還刻印了簡單的防禦陣法。
我不得感歎,呂哲真是費心了!
和大老板告彆後,我便啟動了車子,快速的離開了4S店。
往出走時,剛剛遞給我奶茶的那女銷售,滿臉期待的看著我。
我餘光所及,始終沒有給她正臉。
開出去一段後,我在路邊停了下來,拿起奶茶杯子,下麵還貼了個小紙條。
我剛剛就發現了,隻是大老板在場,我就暫時沒動。
紙條被特意剪成了愛心狀,上麵寫了一行小字:“小哥哥,記得加我微信哦:56ho**……下班可以請我吃麵嗎?嘻嘻……”
我捏著紙條搖頭笑了笑,隨後捏成一團,隨手從窗戶扔出去,掉進了垃圾桶裡。
我心裡隻有徐子宣。
再次啟動車子,我決定回家看一趟。
說起來,我已經好久沒有回到自己家了,家裡沒人,又被天狼遊戲支配,這次回來都是待在祠堂。
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不想勾起回憶。
熟悉的公路,熟悉的小店,熟悉的小區大門……我找了個地方停下車,慢慢的沿著原來的路往回走。
這裡承載著太多的回憶,家門前已經貼滿了宣傳紙張和收費信封。
當我掏出鑰匙打開灰塵撲撲的門時,眼眶瞬間濕潤。
屋裡已經有些黴味兒,所有東西都還在原位擺著,卻已物是人非。
我默默的在屋裡四處逛了逛,把窗戶打開讓其透了透氣,又關掉了所有的電器開關。
今後可能來的機會更少了,這裡肯定會空很長一段時間。
把屋裡沒用的垃圾收拾好裝袋後,我去了洗手間洗了把臉。
正當我抬頭照鏡子時,卻突然發現門口有人影一閃。
我眉頭緊皺,立馬轉過了身。
剛剛沉侵在回憶之中,警惕心下降,都未察覺周圍有好幾股靈力靠近。
我抹了把臉上的水,慢慢的往客廳走,同時目光四處掃看。
“你們是誰派來的,鬼鬼祟祟的是想跟我玩兒躲貓貓麼?”
說話間,幾名穿著黑衣的修士,已經從兩臥室和門口露出了身子,手裡尖刀鋒利。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