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把兩眼都受傷的蛇哥給問懵了,他勉強擠了個眼縫隙看了我一眼,隨後結結巴巴的說著:
“那那……那肯定還有其它人在……”
我淡然的說道:
“就是我打的。”
說著,我順勢抬腳,又踢了顆小石子過去,“砰!”的聲砸在了蛇哥腦袋邊的牆壁上,嚇得他抱起頭就往地上爬,喊著舅舅救命。
我笑道:
“現在信了?”
那蛇哥舅舅眯了眯眼,自信的攔在了人前,揚起下巴盯著我:
“學了點兒三腳貓的江湖功夫,就開始顯擺了?”
“信不信我讓你們這裡所有人都活不過今晚?”
聽他這話,我沉下了臉,因為我想起了門外古井裡的陰靈,那麼多的陰靈,估計都是被這種人給整死的。
我冷聲問道:
“你不怕血閣上麵人怪罪?”
蛇哥舅舅仰頭笑了幾聲,不屑的說道:
“上麵人?我就是上麵人!”
“血閣所有新加入的弟子,第一層篩選都由我把關,我隻需說你們都不合格,誰也不會多問半句,嗬嗬嗬。”
我冷聲反問道:
“所以,你死了,也不會多問半句?”
蛇哥舅舅還在戲謔的笑著:
“我死……”
說著也沉下了臉:
“你小子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我殺你,比捏死一隻螞蟻還簡單!”
坐地上的蛇哥,此時也終於緩過了勁兒,不過紅腫的厲害,隻能勉強睜開條縫,他急不可耐的咬牙喊道:
“舅舅,跟他費什麼話,弄死他!”
那蛇哥舅舅自信的抬頭掃視了屋內一圈,開口說道:
“你們都給我看好了,在這新人弟子營裡,不聽我的話,就是他這個下場!”
說完,他忽然掄起拳頭,整個人迅速的朝我衝了過來。
速度和力量在靈花境來說,算是上乘,難怪這麼囂張,他在同等修為裡確實是個高手。
隻是,麵對靈蓮五品境的我,終究還是弟弟。
我站在原地一動未動,在他拳頭離我還剩半米時,也伸出了拳頭。
“砰!”
伴隨著幾聲骨頭斷碎的悶響。
空氣仿佛靜止了般,那蛇哥舅舅表情僵硬的盯著自己的拳頭,緊緊咬著牙,強忍著把手慢慢縮了回來。
旁邊的蛇哥和他的小跟班們都開心不已,自信的戲謔喊道:
“知道我舅舅的厲害了吧?”
“你小子還敢硬抗拳頭,告訴我,你斷了幾根手指。”
“裝的還挺鎮定……老子告訴你,我舅舅已經是靈花五品境的高手了!”
我也收回了手,一聲不吭的站在原地。
這其中的哭,或許隻有整隻手廢掉的蛇哥舅舅,心裡最清楚吧。
他此刻強忍著痛疼,還在眾人不注意的時候,喂了自己一顆丹藥塞進嘴裡。
他一邊恢複,一邊奇怪的看著我,總覺得不可思議。
蛇哥見舅舅半天不動,便主動的催促道:
“舅舅,你還在等什麼,繼續啊!”
其餘的小跟班也激動的催促:
“師兄!湊他!”
“看不得這小子強裝沒事的嘴臉,我看他什麼時候求饒!”
蛇哥舅舅怎麼也想不通,我一個區區靈葉境的小子,怎麼拳頭如此硬。
再彆人的催促下,他強行往前走了兩步。
這次他不準備再拚拳頭,而是用另外一隻手摸出了把長刀。
帶著疑惑,蛇哥舅舅決定再試一試。
我站在原地,笑著衝他聳了聳肩。
在血閣裡混得不錯的蛇哥舅舅,怎麼會忍受我一個靈葉境新弟子的挑釁,他咬牙便掄起了長刀,一套花裡胡哨的刀法舞動起來。
看得蛇哥等人差點兒沒高.潮,一個個激動的喊道:
“師兄抽兵器了!你完蛋了!”
“分屍刀出鞘,你就等著死無全屍吧!”
“師兄牛皮……”
木屋內的其它男生,也跟著激動的從床上站了起來。
他們見過我的實力,但這次麵對的,可是血閣的老油條,新人弟子的總管事。
“砰!”
又是一聲脆響,隻不過這次是兵器相撞的脆響。
他們的聲音也再次戛然而止。
蛇哥舅舅麵色難堪的緊皺眉頭,瞪大眼睛的盯著自己手中的分屍刀,時不時會看一眼和分屍刀對峙的,那把布滿紅色銘文的細刀。
論刀,我的戒刀還沒輸過誰呢。
幾秒種後,蛇哥舅舅手中的分屍刀開始出現肉眼可見的裂紋,接著“哐當”一聲斷成了好幾截,掉落在地。
蛇哥舅舅瞪著眼往後退了兩步,臉上的表情彆提多精彩了。
他心疼的看了看手中的刀柄,又不解的再次確認了我眉心的靈葉。
他旁邊的蛇哥和小跟班們,也同樣不敢相信的盯著我。
我輕輕一甩,收回戒刀,塞進了戒指裡,隨後輕聲說道:
“什麼分屍刀,低等貨色。”
這話說的那蛇哥舅舅臉上肌肉直抖。
其中一名小跟班發現了問題所在,指著我疑惑的問道:
“你都有存儲戒指和兵器了?怎麼帶進來的?”
蛇哥舅舅畢竟已經是靈花境修為,見多識廣的他終於是看出來我和其他新弟子的不同,也皺眉問道:
“你不是新入門的弟子?你是誰?”
我慢慢的朝他們走去,冷聲說道: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今後恐怕沒辦法在欺負人了!”
蛇哥舅舅臉色一驚:
“你想殺我?”
我淡然的點了點頭,同時再次抽出了戒刀:
“畢竟,即使你死了,上麵人也不會問半句。”
說著,我猛然揮刀,距離他還有三四米,月牙般的氣刃已經極速劈出。
“噌!”的聲,他還在驚恐的瞪眼,但下一秒鐘,已經屍首異處。
人頭伴隨著噴灑的鮮血,剛好掉落在了蛇哥的麵前,嚇得他又慘叫了聲。
雖然害怕,但他心裡已經明白自己的處境,情急之下還是反應了過來,瞬間跪倒在地求饒。
幾個小跟班也是如此,跪趴在地上瑟瑟發抖。
“大哥饒命!饒命啊!”
“再也不敢冒犯了,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饒命饒命……”
我收起不沾血的戒刀,輕聲說道:
“蛇哥,抬起頭。”
那蛇哥聽到喊自己的名字,嚇的渾身抖的更加厲害了,以為我要先殺他,都快要哭了出來。
我問道:
“你舅舅死了,明天會有人找我麻煩麼?”
那蛇哥喘著粗氣,雖然哭喪著臉,但腦子還算清楚,果斷的搖頭道:
“不會!誰也不會相信,一個靈花境修為的師兄會死在新入弟子的手裡。”
我繼續問道:
“可是,你舅舅是來這裡才死的。”
蛇哥再次搖頭:
“不會!新弟子營地包括黑色樓,血閣內部的人都不屑於過來,即便死人了,也沒人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在意……”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