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認為我完蛋了,都覺得我已經被這個凶狠的光頭給打倒。
但真實的情況,隻有我們當事人最清楚。
光頭是有苦說不出,痛苦的大叫一聲後,趕緊為了麵子又強行忍住了。
他見我倒在地上,有些疑惑的看了看自己斷碎的手,皺眉盯著我胸口看了看。
“小比崽子,在胸口墊了什麼東西?這麼硬!看老子弄死你!”
說著,便又向我衝了過來。
畢竟在他眼裡,我終究是一名隻有靈葉一品境的新人,不可能打敗他。
所以,他堅定的認為,我是在胸口墊了什麼防禦型的東西。
隨著我們這邊激烈的打鬥開始,其他圈子裡的人,也陸續開始撕鬥起來。
大家原本還能關心關心我的安危,但隻有一打起來,就隻能自顧不暇了。
這場考驗,就是一邊倒的挨打,沒有任何技術含量。
八人毫無意外,上來就被打倒,緊接著便是拳打腳踢的招呼。
此時,光頭再次向我衝來,他左手抱著斷碎的右手,過來便是抬腳踹我。
我也不著急,輕鬆的在地麵翻身躲開。
那光頭空有一身力氣,可怎麼也踹不到我,斷碎的手又痛的厲害,很快便急的滿頭大汗。
他氣急敗壞的喘著粗氣罵道:
“曹!你特麼屬蛇的麼?溜這麼快!”
我悠閒的躺在地上,隨口說道:
“好,不躲了!”
就在我說話的瞬間,那光頭抓住這次機會,估計是驅動了身上所有的靈力,突然加速,一隻腳猶如閘刀般揚起又落下,向我腦門狠狠的劈了過來。
這次我沒有躲避,盯著他劈過來的那隻腳,化掌為拳,蓄力照著他腳底“砰!”的聲打了上去。
那光頭原本氣勢洶洶落下的腳,瞬間停在了我的拳頭上。
他憋紅了整張臉,青筋暴起,滿臉變幻的表情彆提有多精彩了。
甚至連說話慘叫的力氣都沒有了,就這麼單腳往後跳了幾步,最後痛的雙眼泛紅,竟落了兩滴淚。
我哭笑不得的收回拳頭:
“是你叫我不躲的,我說話算話。”
那光頭憋紅著臉,看向我張口想說點什麼,但奈何手腳痛的他根本無心說話,最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旁邊的助教見狀走了過來,厲聲說道:
“乾嘛呢?都站起來!”
我淡然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直接站了起來。
倒是那光頭,右手、左腳的骨頭都已經完全斷碎,此時正痛不欲生。
他回頭看了眼助教,委屈的輕聲說了句:
“我……我可以棄權麼……”
可能因為太痛的緣故,也有可能是他臉皮薄,這句話說的含含糊糊,聲音極小。
那助教壓根就沒聽清楚,不耐煩的嚷嚷著:
“彆廢話!快站起來!”
助教也肯定不會相信,這個黑樓裡數一數二的大哥,會被我瞬間打斷手腳。
我心想,可不能讓他走,裝也得裝一個小時。
於是我迅速的衝向了光頭,把他嚇得渾身一哆嗦,臉色“唰”的下煞白煞白。
我一把捏住他的胳膊,稍用力的往起一拉,硬生生的把他拽起來後,猶如提線玩偶般,帶著他假裝的纏打著。
這光頭此刻是有苦說不出,真正的欲哭無淚。
他滿臉的驚慌害怕,和之前那個凶惡的光頭相比,現在的表情更像是一名被欺負的老實人。
一直等到那助教轉身巡視其它人時,這光頭才小心翼翼的問道:
“大大……大哥,您是什麼人?”
我轉身就是一拳打在他腹部,痛的他身體一彎,一口血噴了出來。
隨後我又把他拉直身體,輕聲說道:
“你知道的越多,死的越早。”
這光頭不是傻子,瞬間明白了我的意思,他趕緊抹了把嘴角的血跡,不用我拽拉,已經開始主動配合我表演了。
趁著這個時候,我用眼角餘光觀察了下周邊其他人的戰況。
讓我略感失望的是,已經有三人挨不過痛打,狼狽的逃出了圓圈,選擇棄權退出,也就是說他們放棄了成為血閣弟子的資格。
關鍵是,他們的對手都是蛇哥的小弟,並沒有真正用全力。
而其餘人中,最慘的莫過於蠍子了。
這家夥性格倔強,匹配的對手又是另外一個光頭。
在修為的壓製下,蠍子即便跟我學了點三腳貓的功夫,也依舊毫無招架之力。
此刻正被那光頭騎在身上狠打,已是滿臉的血。
整個圓圈區域內的地麵上,儘是血痕。
那光頭也有打累的時候,終於是停手喘著粗氣,問道:
“小比,服了沒?”
蠍子放下胳膊,露出了一張血淋淋的臉,看起來格外滲人。
他等了會兒後,突然張口,竟是一口血水吐在了那光頭臉上。
這下徹底激怒了光頭,氣的掄起拳頭,再次瘋狂的朝蠍子腦袋砸去。
我能明顯看到,這次他揮動拳頭時,是帶著靈力的。
“砰砰砰!”的拳頭砸擊悶響聲傳來,鮮血四濺。
照這麼打下去,蠍子必死無疑。
我輕輕皺起眉頭,心念轉動,已經悄然喚出了青龍小劍,藏在我腰間側翼。
隻要我一聲令下,青龍小劍立馬會要了那光頭性命,但也會瞬間暴露我自己。
誰知,就在這時候,一直沒有吭聲的總教頭突然上前拽起了光頭。
那光頭打紅了眼,滿身戾氣外露。
被總教頭拽起來時,還不服氣的試圖掙脫開,繼續往前撲。
卻被總教頭一腳給踹飛了出去,翻滾著差點兒摔下了懸崖,這才稍稍冷靜下來。
從這一腳來看,那總教頭確實有靈蓮五品的實力,並不是水貨。
他看向滿身是血,已經奄奄一息的蠍子,點頭說道:
“你過關了!”
說著,他上前往蠍子嘴裡塞了顆丹藥,便起身看向其他人。
這個結果,讓我頗感意外。
不止是我,連蠍子本人、其他新人弟子,甚至他的助教,都覺得這個行為有些不可思議。
我之前聽那助教說過,這個總教頭其實是新來的,並不喜歡殺人。
這讓我不由有種大膽的想法,這個總教頭,該不會和我一樣,並不是血閣中人?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