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哥的話,讓我越來越震驚,也對這個號稱為反派的血閣刮目相看。
我真是搞不懂,為什麼血閣對新人如此苛刻,花精力花時間考核新人,明明一副要培養的架勢,卻在最後折磨死他們,變態麼?
我皺眉問道:
“為什麼?”
蛇哥坐在我對麵,看了眼宿舍裡的其它小弟們,他們也都表情黯然,不敢多說什麼。
這個話題似乎很敏感,讓蛇哥難以啟齒。
我直接說道:
“說!我保證不告訴彆人!”
蛇哥深呼了口氣,最後還是開口講道:
“我當然相信大哥你,主要是這件事,已經成為了黑樓裡人儘皆知卻又都埋藏在心的秘密,沒人願意拿在台麵上講。”
人儘皆知卻又埋藏在心的秘密……我皺起眉頭:
“彆賣關子!”
蛇哥繼續說道:
“從上半年開始,黑樓就被一個人給盯上了。”
“他是血閣掌門坐下,九大血盟衛之一的兒子戴晨,算是典型的靈兒代了。”
“起初,他仗著自己資源雄厚,天賦也不錯,在黑樓裡為所欲為,殺人打架是常事兒,他明明被安排在內殿豪華的臥室,卻偏偏要住在黑樓,讓大家把他當皇帝供著。”
“教頭和長老們,都知道他是血盟衛的兒子,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想管都沒那個膽子。”
“後來他的修為突飛猛進,很快便落下黑樓眾弟子一大截,到達靈花境後,再也無法住黑樓。”
“原以為他真的離開了,結果是我們想多了,他每隔一段時間,會趁著半夜溜進黑樓。”
“起初,我好奇黑樓到底有什麼讓他留戀的地方,直到有一天,我親眼看到了……”
說道這裡時,蛇哥不停的揉頭發。
他頓了頓後,咬著牙繼續說:
“我親眼看到,他在玷汙一名弟子……他喜歡男的,還是個強.奸變態!”
“再後來,這事兒被越來越多的人知道,那些被玷汙的男弟子,好些都心理承受不了,直接自殺。”
“事情鬨大後,他消停了一段時間……可沒過多久,便有了頂樓的地獄宿舍!”
“讓托人通知各個小幫派的老大,不要多管閒事,否則就是死!”
“沒人願意去說這件事,說了隻會給自己找麻煩,更沒有實力去管,隻能任由他去折磨才加入黑樓的新人弟子。”
“而他為了製止自殺事情重演,便把新人的命,都留在了宿舍……”
蛇哥一口氣說完,自己心理也有些受不了的抽泣乾嘔起來。
我坐在凳子上,愣了許久,才呼了口氣。
這種惡魔,居然真的存在!
我也沒想到,自己有生之年,還能遇到這樣令人作嘔的垃圾。
蛇哥稍微緩了口氣後,望著我說道:
“我準備晚點告訴你的……而且,大哥今晚就躲在我們宿舍吧,不要去和他硬剛,血盟衛的實力,已經不是你我所能理解的了。”
我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沉著臉也沒有說話,轉身就準備離開。
蛇哥焦急的一把拽住我胳膊,苦口婆心的說道:
“大哥!想動戴晨的有太多太多了,最終都是死路一條!”
“聽我一句,就在這裡躲一晚上吧!”
我皺眉問道:
“那我其他兄弟怎麼辦?”
蛇哥無奈的看著我:
“生死關頭,保自己性命才最重要啊!”
若是半個月前,我對蛇哥這話深信不疑,也確實是這麼認為的。
但現在不是天狼的遊戲,我有權力選擇!
我沒有再繼續跟蛇哥多說,推門大步的走了出去。
剛出門,我就發現樓梯角落裡,有個鬼鬼祟祟的腦袋,似乎在偷偷看我。
這應該就是蛇哥所說,那些勾心鬥角的長老之一的眼線吧。
我捏了捏拳頭,隨後猛然加速,以靈蓮五品境的速度,幾乎是眨眼間便到了他麵前。
那人還在盯著走廊看,下一秒,我已經到了他身前。
他心虛的乾咳了聲,指著我問道:
“你為什麼能跑那麼快?還有……你為什麼在蛇哥的宿舍裡,呆那麼久?”
這話說出來,幾乎已經可以肯定是眼線無疑了。
我沒有猶豫,猛然掄起拳頭,照著他下巴便是迅速一拳過去。
“咯啪!”一聲骨頭碎響,那人已經癱軟的倒在了地上,他半邊臉都被我打碎,肯定是斷氣了。
見周邊無人看見,我躍過他的身體,便朝著樓上走去。
走到四樓時,我見剛剛的宿舍門前,為了好些人。
我加快了些步伐往過走,心裡正憋著一口氣沒處使。
老遠就聽到有人戲謔的喊著:
“骨頭還挺硬呢?”
“老子在這層樓呆了整整一年了,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到最後……嗬嗬,不都是個煙消雲散!”
“把儲物袋子都拿過來,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說話之人,是個留有胡須的消瘦男人。
他帶著五六名靈花二品境的弟子堵在門口,而門口的地上,趴著一人。
我來的時候,他正倔強的用手撐著身體,試圖再站起來。
消瘦男人見狀,又是狠狠一腳踹在他後背,把他狠狠的踩在地上,不用看也知道,這人是蠍子。
宿舍裡的其它三人,臉上都掛了彩,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蠍子,無能為力。
“咦?不是有五個新人麼?還有一個呢?”
消瘦男子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疑惑的問道。
我回頭看了眼身後走廊,空蕩蕩的,這一層,似乎隻有這五六名弟子住著。
我沉著臉,果斷的把戒刀給抽了出來。
隨後咬牙答道:
“老子在這裡!”
蠍子被踩在地上的臉,倔強的向我看了過來,滿臉是血的他還擠出了個十分難看的微笑。
宿舍內的三人,也瞬間喜出望外。
消瘦男子和他的小弟們,都緩緩轉過身向我看來。
男子笑了笑,狠狠的問道:
“你剛說什麼?老子?”
我提著戒刀,冷聲道:
“老子說的就是老子!你特麼聾了?還是特麼的煞筆了?”
消瘦男子饒有興趣的看著我,戲謔的哈哈笑了幾聲,他身邊的小弟們也都擼起了衣袖,笑著向我走來,試圖來教訓教訓我。
“小崽子,就憑你一片小葉子,還有資格逞英雄?”
我咬牙心念一動,降品項鏈流光閃現,眉心處瞬間發生了變化,一躲金色的五瓣蓮花赫赫顯露。
所有人都愣在了當場。
我晃著手中紅色銘文微亮的戒刀,冷聲問道:
“現在,夠不夠資格?”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