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宗門,能有數十位高手坐鎮,已經算強大了。
我相信血閣亦是如此,如果掌門和九大血盟衛全離開,那麼現在的血閣就是空虛的存在,至少對於現在的我來說,已經沒了威脅。
早知如此,我昨晚就不會那麼小心翼翼。
此時的齊休,臉色難看到極致,他看向身前龐大身軀的壯漢,猶如看煞筆般。
他能請動這傻大個兒,可能就是用掌門和九大血盟衛不在宗門的消息換取,畢竟這種機密,不是誰都能知曉的。
若不是現在需要他幫忙,估計齊休恨不得立馬抽劍就把他宰了。
齊休隻能強忍著怒氣,耐心提醒道:
“好師兄,多的話不要再說,先把他給收拾了!”
要說這傻大個,修為實力在我之上,靈丹至少多了一品。
奈何他空有一身力氣,腦子不好用,並且移動速度也極為緩慢。
我和他交手的瞬間就有了對策,始終不跟他硬拚,儘量是避其鋒芒,繞著他轉,時不時會嘗試著攻上一劍。
他手中的大鐵錘也不知道有多少斤,每次砸下,都猶如泰山壓頂般勢大力沉。
短短時間內,這禁閉院的門前場子,已經被他砸的坑坑窪窪。
抓住一次他落鐵錘的機會,我忽然變向抬腳踩在他武器上,隨後借力猛的躍起,靠著禦氣的本領,衝飛到傻大個頭頂上方,緊接著手腕挽動對準他腦袋直刺而下。
這一招來的突然,那傻大個根本就沒來得及抬頭防我。
倒是旁觀的齊休,焦急的喊道:
“小心頭頂!”
話音落下,但已來不及,我的重劍已經刺向了傻大個的頭頂。
可……結果卻讓我目瞪口呆。
隻聽“砰!”的一聲響,劍尖就這麼刺在他的頭頂,卻根本無法刺入一分半毫。
這腦袋是鋼筋鐵骨做的麼……
來不及想這麼多,我趕緊收劍,準備做好迎接反撲的攻勢。
乾老在我腦中說道:
“沒想到金鐘罩的功夫,在世間還未失傳,倒和這大個子挺般配。”
……
果然,這傻大個看似沒有反應過來,其實已經露出了奸計得逞的冷笑。
他齜著牙,趁我還未落下之際凶猛的揮起雙臂,狠狠的朝我砸來鐵錘。
“咚!”的聲大響,大把重鐵錘相撞,雖沒有砸到我,發出的聲音卻仿佛也有威力,瞬間把我震的兩耳鳴鳴作響,什麼也聽不見了。
我往後翻身站穩,使勁兒的搖搖頭。
還未等我反應過來,那傻大個的鐵錘又緊跟著向我砸了過來。
老實說,我的確輕敵,低估了這人。
耳朵的嗡鳴聲對我影響很大,他這一鐵錘砸過來,讓我暫時失去了身位,在躲避已是來不及,隻能硬生生的抬劍格擋。
又是“砰!”的一聲大響。
重如萬斤的鐵錘和重劍相撞,讓我耳朵終於不再失聰,能聽到周圍的聲音。
但這股力量,卻把我硬生生給砸飛出去。
若不是我故意借著慣性率先往後倒飛,估計這一鐵錘過來,我胸口早就被砸癟了。
儘管如此,傻大個的力量無疑是強橫的,我依舊被砸的五臟六腑都在震動,最終撞在圍牆邊,沒忍住的吐了口悶血出來。
齊休激動的喊道:
“好師兄!乾的漂亮!彆給這小子喘息的機會,他命硬著呢!”
說著,齊休已經開始狡猾的準備往門外摸索,準備逃走。
我看的清楚,正想先衝過去攔下齊休,結果傻大個的鐵錘又砸了過來。
情急之下,我咬了咬牙,乾脆大膽的搏上一搏。
我估計假裝無法躲避,靠在牆壁上抬起重劍,準備硬生生的格擋。
那傻大個見狀,正如他意,猶如勝券在握的喊道:
“看我把你砸成肉餅!”
眼見著兩把萬斤重的鐵錘落下,我內心還是無比緊張,這種強大的力量實在是嚇人。
待他離我越來越近時,我心念快速的喊了句:“小閃!”
其實我也不知道小閃能不能咬動他,但我想,至少能傷到他,減少其戰鬥力,不然他有金鐘罩這種護體的功夫,我再打下去依舊是吃虧。
刹那間,一道光“嗖”的聲從我胳膊上竄了出去。
速度極快,連我都沒看清,更彆說麵前龐大的傻大個了。
沒看清小閃咬沒咬,但鐵錘還是“砰砰……”的砸在了我的重劍上。
隻是,他落下的力量,已經千差萬彆。
和之前相比,連我的重劍都沒壓動。
傻大個有些懵的站在我麵前,他滿臉疑惑的嘗試著再次提起大鐵錘,結果手脫力的居然垂了下去。
我趁機迅速的翻身到側麵,果斷的抬起手中重劍,照著他持鐵錘雙手,“噌”的聲斬了下去。
雙臂斷落在地,但傻大個連慘叫聲都沒有。
他隻是有些害怕的喃喃的說道:
“什麼妖法……什麼妖法……我為什麼沒有知覺了?為什麼……”
伴隨著這些話音,傻大個的雙腳已經開始石化,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上侵蝕。
我長舒一口氣,在心裡說了句:“小閃,乾得漂亮!”
隨後,我以最快的速度撿起地上的斷臂,取下其戒指後,轉身便追向齊休。
那齊休還是狡猾,見戰局一邊倒後,便已經逃走。
隻是,他肯定以為現在的我,還被傻大個糾纏或者已經受了重傷。
所以我沒有禦氣飛行,而是沿著剛剛他逃跑過來的路,原路追了回去。
沿途檢查齊休留下的腳印和血跡,他的逃跑路線還是往內殿。
在一處拐角路口,我忽然察覺到了有好幾股氣息在向這邊靠近,我連忙停下腳步,不露痕跡的躲靠在一間門後。
因為有降品項鏈,所以他們根本不會在意一名靈葉境的氣息。
很快,我就聽到了齊休的聲音:
“幾位長老,我正準備去找你們幫忙,那小子正在被師兄收拾,我走時,已經受了重傷!”
跟隨齊休一起的,應該是那幾名內閣長老。
他們孤疑的問道:
“齊休,你可確定?”
“我們傷勢可都還未養好,是聽你托人報的信,才趕過來看看。”
“若隻是那小子也還好,關鍵是那條白龍,你有沒看見?”
齊休信誓旦旦的說道:
“我發誓!這次就隻有那小子一人,沒有白龍,不然剛剛那般危險,白龍早就出現了!”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