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製服的文哥,想必現實中也是警查之類的職務,對細節把控格外敏銳。
他一眼就看出了問題所在。
當然,以他暗鋒神衛的身份,識破我這點兒小伎倆,不要太簡單。
事已至此,我也沒必要隱瞞,便果斷的點頭:
“沒錯,是我!”
“隱藏修為,也是為了躲避巡邏隊伍的抓捕。”
隨後,我簡單的把救呂哲的事情經過,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訴了他。
文哥歎了口氣:
“都是那些混賬宗門埋下的禍根啊……據我調查,各地已經有不下十起的修行世家被滅門,還有三起屠宗事件。”
“光是我逮到的凶手,就已經超過五十名修士,還有部分高手,蹤跡難尋。”
原來羽帝和其精銳部下失蹤的這段時間,文哥一直在四處奔走調查。
可惜即便是暗鋒神衛,也奈何分身乏術,很難壓下這場禍亂。
我也不覺在想,羽帝身邊可用之人,是不是太少了點兒。
於是我直接問道:
“就文哥一人奔波麼?”
問到這裡,他欣慰的笑了笑:
“當然不是,天下正義之士千千萬萬,又豈止我一人?”
“羽帝不肯搖旗,是不想再生戰亂,再等等吧……我相信將軍!”
文哥說道最後時,突然改口稱其為將軍。
目光堅定,讓站在身邊的我,都感染到了那種戰嘯的力量!
甚至讓我有種特彆想看看他們並肩作戰的場景。
我不覺拱手說道:
“若需幫忙,李曉隨叫隨到!”
文哥笑著拍了拍我肩膀:
“你好好守護自己的家園,沒有什麼比這個更重要了。”
“言歸正傳,敢追到九窖殺人,還是殺街的注冊殺手,你膽子也夠大的啊。”
我尷尬的聳了聳肩:
“沒辦法,總不能讓他回來報信,到時候隻會更危險。”
我並沒有告訴他自己和陳小東家的恩怨,這是我的事情得自己解決,文哥已經夠忙了,不想再麻煩他。
說清楚事由後,文哥果然沒有怪罪我,反倒看向我越發欣賞的點了點頭。
他招呼我加快步伐,得快點離開九窖,以免再生麻煩。
沿途依舊巡邏守衛上前盤查,結果都被文哥暗鋒神衛的身份給嚇退。
此時的九窖,四處都是勘察的守衛,像是即將要打仗的城池,戒備相當森嚴。
終於走到了入口處,文哥提前捏好了腰牌舉了起來。
幾十名守衛們看清楚後,瞬間單膝跪地,任由我們通行。
誰知這關鍵時刻,忽然身後傳來一股強勁的氣息,人未到,聲音先傳了過來:
“文兄來九窖,不喝頓酒算了,連招呼都不打就走,不夠意思啊。”
光聽這聲音,就感覺不是什麼好人。
我微微轉頭看了看文哥,此時他果然眉頭微皺。
待我回頭望去,一道聲音輕飄飄的從高處落了下來。
此人長相凶悍,身材壯碩,足有一米九的個頭。
穿著烏黑色的皮甲衣褲,胳膊、手腕、膝蓋、小腿,全都戴著厚實的護具,胸前像是蓋了塊鐵板,上麵印了個“捕”字,看來又是神捕殿的人。
難得的是,他腰間也掛著和文哥類似的鐵鏈,同樣鏽跡斑斑,隻不過他的鐵鏈呈血紅色。
隨著他的到來,眾守衛無不麵露崇敬,紛紛激動的齊聲喊道:
“見過杜長老!”
“見過杜長老!”
“……”
文哥不情願的轉過頭,絲毫不給麵子的直呼其名:
“杜成睿,你想乾嘛?”
這名九窖神捕殿的長老,實力不錯,至少我看不透其修為。
他和文哥稍作對比,應該不相上下……
杜成睿按了按腰間的鐵鏈,依舊笑道:
“文兄這話問的,今日九窖有行凶者,我奉命監督搜查,恰巧碰到文兄才過來打聲招呼,可惜貴為神衛的文哥不稀罕,是我自討沒趣了……”
文哥依舊不留情麵:
“招呼打過了,告辭!”
說著,文哥便衝我輕輕擺了擺頭,示意讓我先走。
我明顯感覺氣氛不太對勁了,便緊繃起了神經。
剛走兩三步,就聽身後那杜長老忽然凶厲的吼道:
“放肆!沒讓你走!”
話語間,身後一道強勁的氣息,瞬間朝我襲來。
我本能的按住戒指,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抽出戒刀。
剛轉身,便有一根血紅色的鐵鏈,如嗜血凶蟒般朝我襲來。
“砰!”
鐵鏈和戒刀相撞,傳過來的力量撞的我整個人瞬間倒飛。
幸虧我提前釋放出了所有靈力,否則單是這一下,便可讓我胸口多個血窟窿。
而讓我意外的是,旁邊站著的文哥,似乎有意不動手。
他緊皺眉頭的盯著我,任憑我被打中倒飛。
身後還背著小向日葵,我咬牙強行穩住身體,奈何慣性把小向日葵給甩了出去。
我趕緊墊腳往前一撲,伸手穩穩的把小向日葵接住。
而就這會兒時間,那血紅色的鐵鏈,再次朝我後背抽來。
這次的力量比之剛剛更為強大,鐵鏈上甚至還燒起了紅色的火焰。
眼見帶著紅火焰的鐵鏈就要落下時,卻在半空中,突然靜止。
此時,我身前多了個人,他單手捏住了血紅鐵鏈,像是掐住了其血脈,讓火焰瞬間消失。
我終於鬆了口氣,這文哥總算肯出手了。
拽動紅鐵鏈的杜成睿臉色一沉,有些害怕又興奮。
隻見文哥單手猛的一拉,那杜成睿竟毫無抵抗能力,整個人頓時被張牙舞爪的拽了過來。
沒有任何懸念,脖子已經被文哥捏住。
臉被憋紅的杜成睿,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我……我讓那小子站住,沒說你……,文兄……文兄想代表烏托城,跟九窖開戰麼?”
聽他這話,似乎事情沒那麼簡單。
九窖和烏托城,難道還有恩怨?
難怪剛剛文哥一直沒動手,以他現在展現的實力,真要防守,杜成睿的鐵鏈壓根近不了身。
此時,小向日葵也被摔醒。
她抬起胖乎乎的小手揉著抹了把嘴邊的口水,噘嘴滿臉不高興:
“你乾嘛呀!我好不容易就能吃到草莓味的大冰淇淋了,氣死我啦!啊啊啊啊……”
我滿頭黑線,隻好先對她做了個“噓”的手勢。
隨後趕緊站起身先把她重新背起來,往後退了退。
隻聽文哥冷聲警告:
“若那小女孩掉一根頭發,彆說是你,就連九窖都能踏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