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二章 一刀一刀(1 / 1)

絕望黎明 寧采臣 1129 字 29天前

這小孩莫約十多歲,穿著布衣,腦袋上頂著個丸子頭。

我微微一愣,手中戒刀已經拚命的揮了過去,正所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隻見他小小的身子,很輕鬆便避開了戒刀鋒芒,途中還揮掌拍在戒刀背上,幫我卸掉力量。

戒刀打空,把前麵的雜草硬生生的劈開了一條深道。

此刻,身後那四品境老者也攻了過來。

即便是小孩,他也絲毫不準備留手,掄起長劍狠狠的直刺。

可惜,小孩的實力,似乎在我們所有人之上。

他同樣輕鬆的避開鋒芒,不同的是,這次他的一掌,拍在了四品境老者的肩膀上。

隻聽咯啪一聲骨頭碎響,老者吃痛的慘叫了一聲,頓時摔出去了幾米遠,壓到了身後大片草叢。

這此刻才想起來,為何我感覺見過這小孩。

原來,他正是我要找的五行醫師的徒弟之一,火!

火朝著四品境老者走了兩步,嚇得其趕緊咬牙支撐起身體,半邊肩膀骨頭被打碎,肯定痛的鑽心,連持劍的手都抬不起來。

告訴所有人離開這片區域,否則我不再客氣!

四品境老者緊緊咬著牙,眯了眯眼問道:

你是五行醫師的徒弟?

火也不隱瞞,輕輕點了點頭。

那老者不服氣的指著我:

為什麼要幫這小子?

火回頭看了我一眼,笑道:

我認識。

四品老者啞然失笑的點了點頭,他抬了抬自己持劍的手,結果依舊痛的齜牙咧嘴,知曉自己的戰鬥力大減後,也不掙紮,開始慢慢往後撤退。

身後的三人,這才滿臉茫然的追上來。

老者一邊後退一邊喊著:身為醫師,理應替人治病,為何要躲在地府的荒野裡毫無作為?

原來這些人,也是來找五行醫師的。

我就搞不懂,就不能和我組隊一起麼?非要見麵就打,結果損失兩名高手。

火聽他說完後,緩緩回應:

師父知道你們是誰,師父也說了,你們北鬥門的門主乾了壞事才受的傷,這是他咎由自取,罪有應得。

師父還說,你們已經派弟子在荒野裡找了七天七夜,依舊摸不到不死屋的門檻,說明你我無緣。

回吧!

一番話下來,那四品老者和身旁的幾人,無比震驚。

震驚的是五行醫師居然知道這麼多,後來逐漸一點點的轉化為憤怒。

那老者咬了咬腮幫骨:

醫師的話,老夫定一字不漏的帶回去!

他轉頭看了眼地府方向,眼裡情緒閃爍不定。

最後似乎做下了決定,拱了拱手:

希望地府不會因為北鬥門的加入,而迅速破城!

說完,他一甩衣袖,帶著其他人迅速離開。

留下人小鬼大的火,不停歎氣。

我走過去,笑道:

多謝啦,火!

火轉過身,抬頭望下我,搖了搖頭:

師父知道你會來。

我好奇的挑了挑眉,這五行醫師難道不止會治病,還會卜卦?

火猜到了我的心思,又說道:

師父的好朋友來啦,幫他算了好些事兒呢。

說著,火伸了伸手,讓我一邊走一邊說。

歪打誤著找到了五行醫師,我心情大好,而我肩膀上的文哥,卻不知何時暈睡了過去,留在我肩膀一灘血跡。

我沒有去驚擾文哥,讓其好好休息,聲音放小了些問道:

你師父的好朋友,是一名卜卦師麼?

說起來,我挺想找個卜卦師,幫徐子宣算算,她到底何時才能醒過來。

我真是要急死了!

結果,火撓了撓頭,又搖了搖頭:

不像卜卦師,他是個和尚。

我也撓了撓頭,想起了當初去精靈穀時遇到的禪師,若是那般高人,自然最好。

想著,我問道:

現在地府如此混亂,你師父不準備幫幫忙麼?

那地府城裡,可是有張小辮大將軍呢。

火老氣橫秋的歎了口氣。

半響後說道:

實話跟你說吧,我都提醒了師父好多次了,結果他就整天下棋不管,也沒人陪他,就一個人下,下到一半,那和尚來了。

兩人坐在院子裡,不吃不喝,一邊下棋一邊聊天,有說有笑,可舒坦了。

五行醫師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還有那突然到訪的和尚,又是什麼來路?

我心裡滿是好奇,又隱隱為地府感到不安。

剛剛那些北鬥門的人,明顯已經氣急敗壞,若真把火的話傳到其門主耳裡,加入攻打地府的隊伍,這不是給地府增加難度麼。

反正這些事情,也不是我能管得了的。

如今,我隻希望五行醫師能幫文哥治好,我也好儘快回到村子裡,去照看其他人。

火帶著我七拐八拐,也不知他是怎麼記的路,反正順利來到了擁有五種顏色屋子的不死屋。

我這次來才發現,原來不死屋前的柵欄和小路,都是搭建的陣法。

並且這次的位置,和上次來時,確實又換了地方。

我緊跟著火的身後,總算是來到了院子裡。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那個神秘和尚的到來,我總感覺整個院子都籠罩在一層金光中。

和普通的金光不同,這更像是佛氣。

往裡走,果然看到了正在下棋對弈的兩人。

一人是戴著眼鏡文質彬彬儒雅的扶文賓,還有一位光頭和尚。

讓我意外的是,和尚的麵貌看起來十分年輕,五官俊朗堅毅,眉如劍削,和我見過的那些圓潤的和尚截然相反。

我再次確定,這裡的金光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

看不出他的修為,但從其散發出來的佛氣來看,一定是名厲害的得道高僧。

我恭恭敬敬的衝他們拱了拱手:

見過兩位前輩!

扶文賓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儒雅的笑道:

上次還喊我賓哥,這次就改前輩了?

說著,他又指了指對麵的和尚。

肯定是沾你光了

那和尚微微一笑,並不高傲,還衝我單手行了個佛禮。

不知為何,他身上傳來的氣息,讓我心裡的悲痛焦躁憤怒瞬間平定了下來。

他主動自我介紹:

貧僧姓秦。

此時,我背後的文哥,也恍恍惚惚的睜開了眼,朝這姓秦的和尚望去。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隻看到和尚的微笑凝固,漆黑的眼裡多了層水霧。

他緩緩再次開了口:

你替我兄弟挨了刀,我定會一刀一刀,一刀一刀,一刀一刀加倍還回去!

(淚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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