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展現出來的實力,絕不會是靈丹三品境那麼簡單。
城下人群中不乏有老謀深算的老狐狸,他們也無法判斷,我的深淺到底如何。
一時間,就這麼僵持著。
之前站在最中央做為總指揮的老頭,此刻也緊皺眉頭的眯著眼。
我的出現,完全在他計劃之外。
“這小子好厲害,有誰認識麼?”
“他穿著普通,也看不出來是何門何派的弟子,修行界什麼時候某出來這樣一名新人高手,都沒聽說啊。”
“剛剛的六位先鋒前輩,可都是靈元境的修為,實力非凡,並且都是參加過聖戰的大高手……怎麼就被他一刀給劈下來了……太不可思議了。”
所有人都望著我在議論紛紛,猜測我是誰,真實實力如何。
卻不知我站在城頭上,正強行讓自己看起來鎮定一些。
畢竟麵對如此多的敵人,我也是第一次。
趁著此刻僵持著,我回頭看了眼身後縮在角落裡的陰差。
越看越覺得奇怪,這些陰差身上的修為極其弱小,大部分都是靈葉靈花境的新手,還有好些甚至隻是普通陰靈。
照理說,黑白無常手下的陰差大軍,每一名都是經過各種磨練,精挑細選下來的精英戰士。
怎麼可能會如此不堪……
難道守在城頭上的這些陰差,都是偽裝的假陰差?
我之前就很好奇,為什麼兵臨城下,卻不見地府一名大將露頭。
合著,是嚇唬人的?
因為識破了這些假陰差,讓我更加好奇真正的地府城內,到底有沒有真陰差存在。
正想著,要不要走到另外一頭看看城內時。
城頭下的修士們,又有人喊話:
“敢問,這位小兄弟尊姓大名?也好讓我們響響耳朵。”
我低頭望去,說話之人,是站在骨瘦老頭旁邊的一名中年男子。
此人麵相自帶威嚴,肯定在宗門中擔任要職,也是我看不透修為的高手之一。
我眼角餘光撇了撇遠處的和尚,他靜靜的站在後方,根本沒人注意到。
“如實說。”
當著數千名反派修士的麵,要說出自己的真實姓名。
我終究還是有些不情願,這樣等同於和所有反派為敵,今日過後,我的名字勢必會在修行圈內傳開。
我呼了口氣,一咬牙:
“馴靈宮,李曉!”
話音落下,再次激起城下眾人的一片波瀾。
似乎馴靈宮能來人,很讓他們意外。
一個個交頭接耳的小聲議論,站中央的高手領頭們,也紛紛皺起眉頭。
“難怪如此厲害,居然是馴靈宮的弟子。”
“這馴靈宮,許久沒有動靜,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據說馴靈宮身後,可是背靠羽帝……此人年紀輕輕,該不會和羽帝有什麼聯係?”
他們的議論聲,在略顯空曠的地府城下,顯得格外清楚。
我從他們的話語中,也得到了許多我不知道的消息。
和尚的傳音再次在我耳邊響起:“讓他們也報上名號。”
我輕輕咳了下嗓子,指著那骨瘦駝背的老頭,聲音稍大的喊道:
“我已報上名號,你們可敢自報名號?”
不得不說,和尚這句話,問的相當有水平。
畢竟這些人可都是人間修行界的逆反者,算是反派敗類。
他們今日乾的事情,根本見不得人。
正所謂,做賊心虛……
特彆是我說了自己是馴靈宮的弟子,那可是跟羽帝有直接聯係的宗門。
萬一他們失敗了,到時候羽帝回來,定會一個個當麵問罪。
果然,站在最中央以骨瘦駝背老頭為首的幾十名領頭,紛紛有些難堪的抬手摸鼻子、側側頭。
特彆是周圍眾多弟子的目光看過來時,這幾十名領頭更加尷尬。
很明顯,都怕了……
半響後,還是那骨瘦駝背老頭打破了寧靜。
他聲音沙啞低沉,像是埋在地下裡的死屍發出來的般:
“就憑你一晚輩,也敢問我名號?”
“我看你是假裝馴靈宮的弟子,實則是地府的奸細!”
“我們此次過來攻城,就是為了除掉禍亂地府之人,你小子必是其一!”
根據以往的經驗,越是這種老狐狸,越不要臉。
參考那血閣裡的老東西,反咬一口的功夫,不要太厲害。
這次,沒等和尚傳音,我已經忍不住的反罵道:
“臭不要臉,聚集數千人在這裡攻打地府?誰給你們的命令?”
“另外,地府什麼時候需要你這個老東西來管了?你特麼是閻王爺?”
我剛說完,和尚就傳來了音:“罵得好!”
有了和尚的鼓勵,我頓時放鬆了不少。
繼續罵道:
“你們這群不知深淺的傻子,禍亂了人間,還想禍亂地府!真以為沒人治得了你們是吧?”
“特彆是中間那老頭,你說你瘦成皮包骨頭了,怎麼臉皮這麼厚?”
呼……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毫不顧忌的一通亂罵,真是爽啊。
心裡積攢了那麼多的壓力和困苦,經過這麼一發泄,頓時舒暢無比。
城下的弟子們,被我罵的大氣不敢出一口。
倒不是被我罵醒了,而是害怕站在中間的那名骨瘦駝背老頭。
估計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會有人如此罵他。
我不知道這老頭是誰,但從他旁邊那幾十名高手咬牙切齒憤怒的表情,不難看出其大領頭的地位。
而那骨瘦駝背老頭,更是歪著嘴巴,嘴角直抖,看來氣的不清。
和尚又傳音過來:“讓他們滾,否則不客氣!”
我揮了揮手中的戒刀,冷聲嗬道:
“都給我滾回去!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話音落下,城下的所有弟子,皆是茫然的回頭望向自己的領頭。
而那些領頭們,又把目光放在了骨瘦老頭身上。
那骨瘦老頭氣的一揮長袖,終是帶著沙啞的聲音,憤怒的吼道:
“毛頭小兒,看老夫不撕爛你的嘴!”
說著,就要動手的意思。
他旁邊圍著他的幾十名小領頭們,也紛紛抽出了自己的武器。
誰知,不等他們動手,我的身體又再次不受控製,從城頭上一躍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