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光聽這名字,我就知道肯定跟現代的地名不一樣。
我用手機查了查資料,又在地圖上翻了翻,找了半天,也沒有半點兒線索。
乾老這時候說道:
“我大概能知道方向,你先朝著北邊走走。”
有乾老提醒,我也不瞎折騰了,聽隨他的指引,迅速的朝往北邊衝飛。
當然,即便如此,我也儘量貼著深山飛行,以免遇到不必要的麻煩。
隻用了半個鐘頭,乾老便又開了口:
“等等,好像就在附近這片區域,你下去找找。”
我飄停在半空,微微愣了愣。
因為腳下依舊荒郊野嶺,彆說是什麼祭酒村了,連個人影兒房子都見不著。
“乾老,沒弄錯吧?這地方不像是有人住啊。”
乾老也開始自我懷疑的皺起了眉頭。
他摸了摸白胡須:
“我記得就在這片區域啊……即便經過了數年演變,但大地是不會輕易移動的呀,難道說,真是我記錯了?”
我定睛四周看了看,確實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附近高山聳立,樹林茂盛,唯有最中間區域有片空地,但也是雜草叢生。
想了想,我還是輕輕落了下去。
祭酒村不可能建在高山之上,因為太不方便,唯一有可能的便是那塊空地。
於是,我走過去仔細的勘察了番。
倒也確實發現了些問題,長在這片空地的野草,極其茂盛,脫離了這片區域外,卻要差很多。
野草的枝葉上,還會冒出細水珠。
我用手指沾了些湊到鼻尖兒一聞,居然有細微的酒香味兒。
我心中疑惑,又沿著空地區域的周邊看了看,這才發現,連土壤都有好大的區彆。
我喚出戒刀,稍微挖了個坑。
忽然間,居然有靈力散開,這些靈力似乎漂浮在這片區域,又被表麵的土壤給遮擋。
像是……陣法?
乾老也在這時說道:
“小子,這裡應該被陣法封印住了,你試著破破陣!”
跟張家輝待久了,我對陣法的認識比之前清晰許多。
我知道大部分陣法,都是通過材料集成的陣眼完成。
乾老提醒說:
“此陣沒有威脅,像是最簡單且單純的保護陣。”
“不要破壞了陣眼,你沿著中心點朝東走九步,朝南走走八部,西七步,北六步……看能不能挖到東西。”
按照乾老所說,我果真在東邊九步遠的地方,挖到了一塊已經即將消耗殆儘的靈石。
隨後以此類推,分彆挖到了不明獸皮,已經腐爛的果子,以及生鏽的羅盤。
當我拿出最後一樣材料時,頓時一股沁人心脾的酒香,瞬間衝了上來。
即便我沒有喝酒,也讓我感到絲絲醉意。
酒香強烈,都驚動了周邊森林的動物,聲音雜亂的鳴叫起來。
乾老神情惋惜的歎了口氣:
“哎,看來當年號稱酒仙村的地方,早已覆滅,這裡可能是祭酒村留下的唯一遺物了。”
“你取了酒,就把這裡重新封存吧!”
毫無疑問,這個簡單的陣法,已經布置了許多年。
誰也不知道,乾老口中的祭酒村,當年是什麼樣子。
也不知道,村裡人究竟遇到了什麼麻煩,隻保存下來了這些絕跡的酒香。
我點了點頭,隨即從戒指裡翻出了鐵鏟,從最中央的位置朝下麵挖去。
足足挖了兩米多高,這才隱約看到埋在土下的木酒蓋子。
蓋子上原本還有紅布包裹,可能因為年代已久,早已腐爛。
讓我驚訝的是,釀酒的缸,比我想象中要大。
直徑可能需要三個人環抱才行。
而整片藏酒區域,至少擁有二十口釀酒大缸。
乾老再次感歎:
“真是好酒啊!老夫隔著都能聞到味兒,可惜再也無法品嘗了……”說著,還咽了咽口水。
我站在釀酒缸邊,小心翼翼的撬開了木蓋。
那股衝鼻入腦的香氣,讓我這個不饞酒的人,都忍不住的伸手捧了些喂進嘴裡。
味道真是難以形容,好就對了!
我拿出提前準備好的酒瓶子,一連灌了十瓶,因為酒瓶沒帶夠,隻好暫時作罷。
重新封好木蓋,又把土填好。
把那些陣眼重新埋上,我又拿了兩顆嶄新的靈石,替換掉了已經消耗殆儘的靈石。
重新讓保護陣啟動後,酒香瞬間被掩蓋了下去。
乾老說道:
“小子,回頭準備些材料,重新給這裡做個陣法,以免便宜了彆人。”
我笑了笑:
“放心吧,這不用你提醒,我回去就找張家輝前輩。”
……
記住藏酒位置後,我滿載而歸,心情大好。
回到徐家村前,剛打開防禦陣門,就看到門口石階上坐著的徐子宣。
我看了眼時間,笑著走過去:
“我可沒超時哦,還差幾分鐘……嘿嘿。”
徐子宣抿嘴笑了笑,伸手輕輕抱住了我。
感覺到她的情緒有些不對,我擔憂的問道:
“子宣,怎麼了?住的不習慣麼?”
走之前,徐子宣還和溫佑寧一起去照顧守月兔,怎麼兩個小時回來後,情緒就低落起來。
我心想,該不是溫佑寧主動跟她說了什麼?
但我和溫佑寧之間,什麼都沒有啊。
半響後,徐子宣抱著我,輕聲說道:
“我想爸爸了。”
“他一個人在那邊,不知道過的好不好。”
聽到徐子宣的話,我長長舒了口氣,原來是為了這事兒。
於是我輕輕推開她,望著她的眼睛,微笑說道:
“我們可以想辦法,把徐叔叔接過來。”
徐子宣微微皺眉:
“可以麼?”
我堅定的點了點頭:
“當然可以!”
徐子宣:
“可是,爸爸跟那邊簽訂了什麼契約,說會永遠守護在聖器殿。”
說起這個,我倒是想了起來。
好像徐子宣也跟聖器殿簽了那什麼契約,因為聖器殿隱藏在人間,屬於神秘派係。
隻要透漏出賣了聖器殿的位置,便會有麻煩。
這事兒,我一時間都忙忘記了。
我還想起了當初自己實力稍弱時,聘請的那個殺手銀月,當初被迫無奈說出了聖器殿的事情。
萬一他把聖器殿給暴露了,那豈不是連累了徐子宣?
既然牽扯到子宣的安危,我覺得有必要再回去一躺。
於是我耐心說道:
“隻要徐叔叔願意走,總會有辦法的!”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