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異人知道我家仇的秘密,我自然不會讓她這麼快死。
隻是眼前的情況,確實不太好處理。
大家激情高昂或者擔驚受怕麵對的敵人,應該一鼓作氣的擊殺,才能鼓舞士氣。
而我卻在關鍵時刻阻止,讓兩老十分不滿意,包括重傷的蜀山弟子江皓南。
兩老收回武器,臉上的不悅之色很明顯:
“少俠,你這又是什麼意思?”
我稍稍想了想。
遂義正言辭的說道:
“此異人暫時不能死,我需要徹查黑袍異人的線索,以免再有其它城市被他們偷襲。”
今天能成功撲殺異人,歸功於木盒子釋放出來的陣法立了大功。
所以大家對我的話是深信不疑。
兩老狐狸萬分不甘心,畢竟這是他們唯一可以親手斬殺黑袍異人的機會了。
將來回到宗門,甚至能吹噓到死。
儘管如此,我的話,他們不敢不聽。
因為今天這一切的前提,都是我的組織。
做為靈元境的我,麵對在場如此多的高手,我壓力倍大。
幸虧是計劃成功,不然還真不知道怎麼收場。
見我攙著女異人就要離開,兩老狐狸不甘心,衝我拱了拱手:“少俠,若逼問線索,老夫可否參與?”
我果斷的搖頭:
“不必!我一個人可以。”
“城區接下來的善後,還需要你們來主持,剛剛一場戰役雖未真正打響,但那些勇者,該獎勵的還得獎勵。”
話說時,我目光看了圈周邊那些第一時間跟上來的宗門弟子。
這些敢打敢拚的高手,才是這座城區的中堅力量。
兩老麵麵相覷,隻好答應。
我又走到江皓南身邊,問道:
“皓南兄沒事吧?”
江皓南搖了搖頭,隻是目光依舊狠厲的盯著我身邊的女異人,那感覺恨不得把她碎屍萬段還不夠。
我從戒指裡拿出了幾枚療傷用的丹藥。
江皓南趕緊拒絕:“不可!少俠,你已經給的夠多了……”
我知道他不好意思,於是強行塞到了他手裡。
遂回到剛剛的陣法處,小心翼翼的收回了木盒子。
經過這次試驗,我算是測試出了木盒子的威力,撿到寶了。
這木盒子完美的詮釋了什麼叫人多力量大。
而地上那具斷成兩截的異人屍體,不知為什麼,竟也和上次馴靈宮的幾人一樣,化成了屍水。
既然沒了有價值的線索,我便不耽擱,原地墊腳一躍而起。
在眾多青城山和飛腳門弟子的目送下,以最快的速度衝飛離開了城區。
事關我的家仇,我找了個十分隱蔽的山頭落下。
女異人的腹部和胳膊都中了劍傷,背後還吸附著老狐狸的斷脈盤,整個人虛弱的奄奄一息。
我把她平放在山地上,遂從戒指裡拿出了一枚丹藥。
但轉念一想,萬一她靠著丹藥恢複了,那我豈不是羊落虎口?
想到這裡,我從戒指裡找了兩根捆仙繩,把她的雙手和雙腳同時捆緊。
這才伸手去撩她的連衣帽。
當黑色的布料掀開時,率先映入眼簾的是滿頭的白發,白到呈銀色。
緊接著,一張蒼白且精致的臉顯露出來。
秀眉下,她雙眼緊閉著,搭落下長長的睫毛,鼻子小巧而挺翹,嘴唇邊沾著藍色的血痕。
雖是異人,但異美程度絕對不比人間女修士差,有種妖媚的氣質。
我趕緊撇開眼神,不多看。
深呼了口氣後,伸手掰開她的小唇,把丹藥塞進其嘴裡。
遂抬掌蓄力,幫其把藥效順入體內。
當我手掌滑過她白皙的頸部時,掛在她脖子上的項鏈引起了我的注意力。
項鏈很小,藏在衣服裡很難發現。
項鏈用頭發絲般的細繩穿戴,項鏈墜竟是個藍色的閃電標記。
這閃電標記我見過,應該是當初還在天狼遊戲時,被抓進小屋子後見到的那個黑袍麵具人。
他手中就帶著一枚閃電標記的戒指。
如果我沒有記錯,一模一樣。
難道,這女異人和當初那個帶著狼頭麵具的黑袍人,有什麼聯係?
可是那個帶狼頭的黑袍人,為什麼又要我去尋找異勢力的人呢?
此時,女異人輕輕的咳嗽了聲。
應該是丹藥起了效果。
我也不再胡思亂想,從戒指裡找了些布料,熟練的幫其纏住腰部和胳膊上的劍傷。
連續的打打殺殺,讓我處理傷口遊刃有餘。
而女異人也再次暈睡了過去。
我坐在她身邊,忽然感覺五行之體有些躁動。
這次的氣息很明顯,因為最獨特,是佛體的氣息。
我恍然想起,馴靈宮之行被和尚幫助後,勢必會在我體內留下佛氣。
和第一次在地府時相同。
我趕緊閉上了眼,以最快的速度進入到了佛體狀態。
溫和跟暴躁,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唯有《金剛經》才能安撫這些躁動的靈。
佛體相較於其它三種,目前最弱,為靈丹二品。
不過,我平日也很少用到。
隨著《金剛經》的漸入佳境,被和尚打入體內的佛氣,逐漸被我歸化,和其它溫和的佛氣融為一體。
而我的眉心也發生了些變化。
擁有三體靈元後的我,對於這種小提升,早就不驚不訝了。
感受著經脈的膨脹,眉心的涼熱變化。
從靈丹二品,一直跳到了靈丹五品,才終於停下。
其實和尚並沒有故意給我佛力,隻是在遠程幫助我時,必須要朝我打來力量才行。
所以,我心裡並不希望佛力漲的太快。
靈丹五品。
我緩緩的睜開眼,輕輕吐了口氣濁氣。
此時,那女異人不知何時已經醒來。
“你是和尚麼?念經是準備超度我?”
佛力自帶修複能力,我早已知道。
估計是剛剛念《金剛經》時,周邊的佛力自動的幫助女異人修複了些傷勢。
我看了眼她腹部的傷勢,遂說道:
“既然醒了,就把之前沒說完的話說完。”
“我能救你,也能殺你!”
女異人勾起嘴角,唇色已經恢複了許多。
她盯著我,漂亮的眼睛呈淡藍色。
“能不能把吸在我背後的鐵盤子給拿下來?”
我轉頭看向她,果斷的冷聲說道:“不行!”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