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慶放下手中的筆,吹了吹未乾的墨跡。
然後接過歡歡盛好的湯碗。
感受到碗體的溫度,在然後張嘴吸溜起來。
暖流入喉,在到胃裡。
非常的舒服。
“歡歡,今天的湯比原來的更好喝了,你是不是加了點其它東西。”葉慶品味了一下,然後繼續喝,很快將整碗湯喝完。
歡歡接過碗道:“公子就是厲害,嘗一口就知道我多加了點東西!”
歡歡心裡跟吃了蜜一樣,然後指著桌上寫滿了字的紙道:
“公子你還沒說這是什麼呢?”
葉慶抬頭看了一眼求知欲爆滿的歡歡道:“我這寫的是兒童啟蒙識字讀物,總共是四本,分彆是《千字文》、《百家姓》、《三字經》、《弟子規》。”
歡歡聞言眸子一閃一閃的,喜道:“公子,讀這四本書就能識字了嗎?”
“基本上差不多吧?學會了這四本書,大體的字應該都能掌握了。”葉慶看著不知道為什麼激動的歡歡道:
“怎麼了,你有什麼想法?”
歡歡抿了抿嘴,然後收了收手,猶豫了一下才道:
“公子……公子……歡歡也想識字。”
“咳咳!你說什麼?”葉慶以為自己聽錯了,注視著歡歡的眼睛,歡歡這一回迎上,大膽的說道:“公子歡歡想識字,你……你能教我嗎?”
“識字,這很不錯呐!”葉慶露出欣賞的目光,打量著歡歡,自從五級美顏後,歡歡越來越漂亮了,怎麼看看養眼。
“這麼說,公子不反對我識字!”歡歡竊喜,激動的快要跳出來。
這個時候彆說她是一個侍女,就是官宦之家的女子,也是不太會讓著識字讀書的。
而是學做女紅,學著走姿勢,養氣培養相夫教子,駕馭打理府邸後院的能力。
這一回論道葉慶一臉驚奇了。
“為何要反對,想學習,想提升,想進步,這是好事。”葉慶本就不是這個時候的產物,思想與靈魂來自水藍星,所以想法自然不一樣。
歡歡怯聲道:“可是彆人都說,女子無才便是德,不準女子懂得太多道理,不能讀書的,怎麼到公子這裡,好像一點都不介意。”
“哈哈哈,傻丫頭,如果跟彆人一樣,那我還是你家公子嗎?”葉慶站起來,摸著歡歡的小腦袋道:
“這個世界每一個人都是獨立的,我們如果跟外麵那些一樣,那還有什麼存在的意義。
不管是我,就是逍遙府裡的每一個人,都跟外麵的人不一樣,不管是他們的才學還是思想,本質都有區彆,這才是我們逍遙府的特質。”
歡歡仔細想了想,好像還真跟葉慶說得一樣。
包括葉慶在內,府內的一眾武將跟先生都不一樣。
他們跟主公一樣都是博學多才,而且特例獨行。
“想學就學,想識字就識字吧,如果你學會了,以後還能教府裡的女眷。”葉慶鼓勵道:
“這樣你反而能幫我處理不少事情,分擔一些麻煩。”
“嗯!歡歡一定好好學,一定多幫公子減少麻煩!”突然歡歡找到了學習識字的真正動力。
葉慶才是她的天,才是她的地,才是她的一切。
隻要能幫葉慶,做什麼都願意。
“來,這是我剛寫好的,我先教你百家姓,會不會寫,認不認得沒關係,能背能記就行。”葉慶拉著歡歡,讓她湊過來學習百家姓。
很快書房裡響起了一男一女的朗讀背誦之聲。
書房外某棟樓頂上,李白雙手放枕在腦後,仰躺著看著天空的皎月喃喃起來:
“趙錢孫李,周吳鄭王……為何姓趙的在前麵,難道不應該是姓葉或是姓李嗎?”
………………
接下來的幾天,柳家與逍遙府的鹽戰繼續。
柳家繼續降價,以不賺錢為目的,將從‘惠民鹽’買來的優惠鹽投放在自家的鹽鋪子裡。
以期繼續壓迫‘惠民鹽’鋪。
不過一回‘惠民鹽’不在大幅度降價了,而是與柳家的鹽鋪打成相差無幾的價格。
然後原本較為粗糙雜質的粗鹽,突然換成了顆粒稍微細白一點的粗鹽,這一次的幾乎沒有雜質。
品質從原來的柳家還要好得多。
這一下柳家徹底蒙了。
‘惠民鹽’不打價格戰了,反而一反常態玩起了質量。
相比柳家鹽鋪質量下降,價格還高那麼一丁點,這一下對比就出來了。
觀望著還想買鹽的百姓們,紛紛不急了。
而且頻繁到‘惠民鹽’鋪問鹽驗鹽。
發現這個事實之後,迅速在長安城傳開。
原來如火如荼的鹽戰,突然就結束了。
柳家不敗而敗,此時才發現上當。
想在降價格拉回原來的地步以經不可能了。
而且積壓的鹽根本賣不出去。
經過這次大戰,長安的百姓們也囤買了整個冬天清空有春天的鹽,幾乎也不在大批量的購買。
一時之間,長安囤鹽投機之輩哀鴻遍野,暗呼後悔。
一個個都捶胸頓足。
大罵逍遙府太狠了。
上一次炒糧坑了大家一把。
這一回鹽戰又坑了眾人一把。
許多投機商手裡握著鹽,此時卻全成了死物。
即使是傾銷半價賣,也根本賣不出半石。
“可惡又上當了!”葉韜看著堆了一個院子的粗鹽,欲哭無淚。
原來他就向少府認夠了大批的粗鹽,那一批都夠他吃上好些年了。
現在又瘋狂夠進一批,不知道這輩子能不能吃得完。
下麵的一個個文官子弟紈絝們臉色也同樣淒慘,如同便秘一般。
他們每一家,也囤積了大批的粗鹽呀。
原本以為鹽戰結束,可以靠著低位收夠的鹽,在漲回原價之後狠狠賺一筆錢。
現在全套牢並且還無法處理了。
自然是一個個後悔不已。
“殿下,為何逍遙府的錢還沒有花完呐,估計現在整個長安城,投入鹽戰的白銀都不下五百萬兩的,為什麼他們還能繼續燒錢補貼,那‘惠民鹽’鋪還在城外的各縣擴張。”有人想不通苦著一張臉道:
“據說弘農王府那幫老東西就投了二百五十萬之多,我們大家也將家底快掏空了,儘然還燒不贏一個小小的逍遙府,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