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你!你如果不能代表整個禮部,那就退回去,現在是我在跟陛下彙報,不是在跟你彙報,陛下尚且英明神武沒有嗬喝退我,你難道要替陛下作主?你比陛下還要大嗎?”張儀不依不饒的又懟上一句。
這名禮部侍郎的官員聞言,嚇得趕緊朝著葉震跪拜下去。
“陛下明鑒,臣不是這個意思!”
眾人這算是見識了張儀顛倒是非黑白的能力。
好一張巧舌如簧的嘴。
“哈哈哈,無妨,張儀你繼續說你該說的話。”葉震在上麵看得是賞心悅目,聽得是頻頻點頭,揮揮手示意剛才出來的這名禮部侍郎退回去。
張儀的嘴,說死人的鬼。
著實是厲害。
有這麼一個存在,到是能讓百官們收斂一下。
葉震心裡已經在暗暗琢磨著,要是將張儀這樣的人放在朝堂之上,想必一定很有趣。
拿來對付天天擠兌他,拿來對付天天想著怎麼限製自己皇權的文官世軍,肯定是個不錯的主意。
這把刀夠鋒利。
足夠吸引走百官們的注意力。
百官們的精力都放去對付張儀的這樣的人,自然就沒有心思在來琢磨自己了。
“陛下,逍遙王殿下建議俘虜之事擱置起來,殺降是為大忌,今日若違約殺之,明日天下諸國諸軍便不會在相信我大周的,沒有人會再投降,而且一定會死戰,那時我大周有多少將士可以與之血拚?付出的代價將會無法估量!”張儀侃侃說道,這贏得了兵部上下的同意。
打仗是他們打,死人也是死兵部的人,文官們當然不在乎。
但是他們卻得重視。
所以紛紛站出來附議道:“陛下,我等附議,殺俘不祥,有違信義,因小失大。”
葉震微微頷首,然後目光盯向文官世家這邊。
這些人也找不到反駁的理由,而且名嘴張儀在這裡。
生怕被抓住痛腳給一通懟。
所以都識趣的閉嘴。
張儀就是好用,這一下全熄火了。
葉震心中冷笑。
這人呀就得有專門的克星。
“準了!俘虜之事擱置,不可隨意坑殺。”葉震旋即允諾道。
“陛下英明。”張儀臉色一喜,接著說道:
“陛下,俘虜雖不殺,不過到底他們是北石國人,我大周沒理由白白養著他們,所以殿下建議,應該向北石索要糧食布匹,同時河東是被北石軍隊禍害毀壞,應該也由他們來重新建設,比如修葺城池,鋪路修橋,疏通溝渠,開墾農地,建造蓄水庫唐,開山挖礦等等!”
“咳咳……”
這可嗆得眾人不輕。
葉慶這是想將北石的俘虜當免費的勞力,給大周乾活呀。
而且還要北石國自己提供糧食來供養。
用你的錢糧來幫我乾活。
這思路,清奇。
“準了!”葉震臉上含著笑,對於這個提議沒有一點意見。
這才是務實之舉。
現在他知道為什麼要擱置俘虜問題了。
明顯是想讓北石降兵當長工。
這麼好的勞力不用,不是可惜了。
“那逍遙郡王對待北石國是何態度?”葉震問道。
這一下所有人都豎起耳朵了。
這才是最重要的。
俘虜什麼的,大家其實並不是很在意。
是攻北石還是要求賠款割地?
張儀回道:“殿下說,對北石有八字方針,分彆是聯姻、索賠、互商、結盟!”
張儀說完,立即有大臣跳出來道:“陛下,萬萬不可,北石與我們世代為仇,連年攻伐,怎麼可與之聯姻,豈不寒了所有忠良之心。”
“陛下,萬不可與北石互商,北石貧瘠,無物可與我大周交換,與之互商隻有北石得利,讓其獲得物資,使其富庶,此乃資敵強敵,弱已之道,萬不可行之!”
“陛下,臣請誅張儀,狂口不知國訓,我大周與魏國、韓國乃為姻親盟國,北石與魏國、韓國皆乃敵仇。
豈有舍友毀盟,而結歡敵酋之理!”
“陛下,臣也請誅張儀,此人信口雌黃,欲至我大周於不仁不義之地,當殺而後快!”
“陛下,臣等請誅張儀……”
呼啦一下,文官世官全部站出來反對。
張儀的八字八針可算給他們找到了一個抨擊之點。
可算讓他們抓到了把柄。
抓住了就要一棍子打死。
這一回就連兵部的武將們也是頗有微詞。
雖說沒有出來反對,但是也不支持張儀說的這些。
聯姻是不可能聯姻的。
這要是做了,以前曆代武將們做出的努力不全成了無用功。
葉震也在上麵微微挑眉。
臉色拉下半截,黑得有些嚇人。
大周與魏國、韓國是結盟,是為盟友。
怎麼可能舍棄兩個大國,舍棄兩個富庶國,而跟一個啥都不是的北石國結盟。
北石國除了天天愛惹是生非,要啥沒啥。
腦地壞了才會跟他們結盟。
葉震自己從心裡都看不起北石國,更不會棄盟毀約,然後跟北石這種大傻個結盟。
完全沒有好處。反惹一身騷,是個六歲小孩都知道選哪一個。
通商也是同理。
北石國為什麼窮,一是地理原因。
二也是國策原因。
他幾乎沒有一個盟國,沒有一個友國。
四周各國都與他不對付,大家一起封鎖他,沒有對外商貿,還要連年開戰,一個帝國能富裕才是怪事。
開了商貿就是放北石一條活路。
能保持相對和平,大家相安無事,這以經是大周最大的忍耐了。
畢竟大周也不想跟北石國打仗,因為跟這窮比打,贏了也沒啥好處,輸了不光落了麵子,還要折損兵馬。
在沒有清除羌人跟突厥之前,大周是不想理會北石蠻子的。
張儀對這樣的結果並不意處。
神色依舊如常,沒有慌張,沒有恐懼,更沒有害怕。
而是氣定神閒的看向龍椅上的葉震。
說到低,還是這位皇帝陛下才有與取與奪的生殺大權。
犬,吠得多大聲都沒用。
葉震看著神色如常的張儀,欣賞之色到是更濃了,突然開口問道:“張儀,你說說如何讓北石國賠款?該賠償我大周多少錢糧才算可行?”
要知道北石蠻子可是從來沒有認過慫,從立國開始沒有向任何一國作出過賠款。
哪怕是同樣被打敗,也沒有向誰服過軟,給與過補償金。
葉慶跟張儀,憑什麼能讓北石國賠款。
北石國這個窮比又拿什麼來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