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張儀授職主客員外郎(1 / 1)

葉震沒有說話,而是看向張儀。

作為皇帝,他當然也不想隻是拿點鐵礦跟石炭。

真金白銀才是他喜歡的。

這東西最靠譜,最踏實。

張儀道:“陛下此事由逍遙王牽頭,由河東方麵與北石國談判為宜,因為這樣可以讓朝廷至身事外,也可以避免一些尷尬,如果到時出了什麼錯,也不會讓朝廷還有陛下直接牽扯下來。”

人類都是趨利避害的。

擔責任這種事,一般人是不原意乾的。

能躲得遠遠的,避免惹事上身。

安靜的吃肉這才是天性。

禮部的官員,此刻自己也開始盤算著裡麵的得失。

張儀接著又道:“逍遙王在河東成立了河東糧行還有河東投資行,如果這事交由逍遙王來全權處理,那到時河東糧行還有河東投資行,原意為逍遙王擔保。

北石國賠付的鐵礦與石炭,可以由兩行提供等價的錢糧交付給帝國,也就是戶部。”

講到這裡,張儀就不在往下說了。

因為這些足夠了。

戶部不要鐵礦跟石炭,沒關係,逍遙府可以代為轉換之後,給錢給糧,給你們想要的。

這是所有人沒想到的。

逍遙府好大的魄力,還大的財力。

這活都敢接。

葉震也是一愣。

等等……河東糧行還有河東投資行,這都是他葉震的。

花的不是他葉震的錢糧嗎?

從自己左口袋,掏出來給右口袋。

“如此,我戶部沒有意見!”

見張儀這麼說,生怕逍遙府反悔,戶部尚書立即將話封死,不給張儀在解釋的機會。

戶部彆的不說,有錢有糧進就好。

我管你們死活。

先吃為敬。

禮部尚書愕然了,好像在說,你咋叛變了。

說好的一起打雙排,你偷偷的吃雞了。

“陛下,臣覺得還是不妥,逍遙王年紀尚輕,而且河東方麵剛經過大戰,怨氣極重,實不宜這種兩國商淡之事,臣的意思是,禮部為主,逍遙王可以從旁協助。”禮部尚書不原意放棄自己的權利,據理力爭。

他想爭,張儀直接雙手一擺道:“這位大人如此堅持,那我家殿下也說了,所有淡判事宜,以及處理降兵,與北石人接觸之事,就全部給禮部來接管吧,我逍遙府跟河東正好省卻了麻煩,可以好好休息!”

我……你特麼,直接不玩了?

“哦對了,河東糧行還有河東投資行擔保一事,也就可以忽略了,怎麼給帝國牟利,充盈國庫,想必禮部最有發言權,那就當張儀今日覲見陛下是來獻醜的。”張儀擺了一個你繼續的手勢,自己往右後翼退了幾步。

禮部張儀的話落,禮部尚書明顯感受到來直於隊友的殺氣。

戶部上下一道道淩厲的目光朝著禮部尚書而來。

斷人財路,殺人父母。

就問你禮部以後還想不想要工資了。

沒了河東糧行還有河東投資行,那些冰冷的鐵礦石跟石炭是能喝還是能吃。

“這個……”禮部尚書迅速的在腦中思量著這事,最後朝葉震道:“這個…陛下,臣覺得逍遙王殿下來主管此事也是可行的!”

說完,他就想抽自己一巴掌。

這臉打得有點生疼。

果然是不該單獨站出來懟張儀。

沒有好果子吃呐。

我禮部就這麼卑微了嗎?

連外交大權都沒了。

葉震在上麵看得清明,心中冷笑。

你們也有今天。

張儀這家夥還真有一套。

於是頷首笑道:“準了,此事就交給逍遙王全權處理,同時張儀授主客員外郎,代表禮部從旁輔助!”

主客是禮部名下四個司之一。

主管民族外交之事。

而員外郎是主客司下麵的一個副職。

品級在主客郎中之下,主客郎中上麵是侍郎,侍郎上麵是禮部尚書。

所以張儀的品級比禮部尚書要低三等。

但是一入禮部就是這麼高的職位,以經是少見。

何況是天子親點。

可見葉震是有意引張儀進禮部,未來可能是希望他接管禮部。

即使不接管禮部,至少也是接管四司之一的主客司。

所以張儀以然深受葉震重視了。

這對禮部來說,是一個危險的信號。

對文官還有世家來說更是如何此。

皇帝公開引逍遙府的人入朝為官了。

進入朝堂了。

用意如何,有些明朗呀!

眾皇子危矣。

張儀自己也是一愣!

主客員外郎!

我這就成了朝廷帶品級的大官了。

張儀立即稽首拜道:“謝陛下隆恩,吾皇萬年!大周萬年!”

文官世家們在一旁看得很不是滋味。

沒能阻止葉慶的計劃就算了,最後反讓張儀秀了一把。

還讓他獲得了賞識,成了主客員外郎。

禮部最為尷尬難受了。

這是心臟被人插了一刀。

敵人都打入內部來了。

以後的禮部還會是禮部的禮部嗎?

看著得意的張儀,禮部一眾人就是一陣彆扭,心塞得很。

“免禮吧!”

百官們不高興,那做皇帝的就高興,總算給你們找到一個攪屎棍了,葉震暗自得意。

臉上卻平靜正常,揮揮手。

張儀謝恩,然後退下。

現在他還沒有正式任命,沒有官服,所以從哪裡來,回哪裡去。

在家等著,發了朝服與文書,他就是禮部的官員了。

接下來就得去河東幫著葉慶忽悠北石國了。

………………

張儀得寵,那就是葉慶得寵。

散朝後,各係又開始,皆黨營私準備對付壓製葉慶。

葉蔡也匆匆的進了宮,前往了皇後熊月那裡。

“母後,現在事態明朗了,父皇傾向於葉慶那個賤婢生的。”一見到熊月,葉蔡就開始迫不及待人訴苦了。

不想熊月皇後冷眸一橫冷聲道:“誰告訴你他是傾向於葉慶的?”

“啊!難怪不是嗎?他都提拔封賞了張儀,讓他進了禮部,接下來不知道還有多少逍遙府的人會進朝堂。”葉蔡將自己的判斷一一道出來。

熊月抬頭看了西邊的天空道:“你們都太小看了你父皇,他是這麼簡單的一個人嗎?你們為得寵是好事?你四哥當初不也是很得寵嗎?你不也獲得了楚王嗎?你是真心想讓你們接那個位置嗎?”

葉蔡一知半解。

熊月又道:“放在前麵聚光的,不一定就是最疼愛,最喜歡的,也有可能是最想毀滅的;武人打仗的時候不是都喜歡將能打的炮灰放在前麵嗎?將真正需要保護的大旗放在後方。”

“你就沒發現,有人一直置身事外從來沒有沾上因果嗎?”熊月皇後突然停下來,朝著葉蔡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絲!

突然,葉蔡好像明白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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