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顧宗勝這般動作,昭彰也就放心的做到了自己位置上。此時,他的位置上早已經是放好了一大碗肥美的魚羊燉,這可拆骨的魚羊燉上麵還被昭彰連連的添加了三大勺辣油之後才作罷。
接著,就見昭彰從旁邊那侍衛的盤子裡麵取出兩麵炙烤的金黃冒著油水還有著撲騰熱氣的大餅開使陪著眼前鮮美無比,散發著異常誘人香氣的美味魚羊燉就開始大口的啃食起來。
顧宗勝雖然不是第一次吃這鮮美異常的魚羊燉,但是有國尉府昭彰這裡廚子這麼好的還真是沒有幾個。單單是說著辣油就是一絕,再搭配的上早已經是燉的軟爛可以輕輕的拆掉骨頭的魚羊燉,顧宗勝此時已經是迷失在了這肥美的魚羊燉裡麵。
喝著那粘稠無比熱乎乎,麻辣辣的鮮美異常的魚羊燉,啃食著旁邊搭配著的還在冒著熱氣的金黃大餅,大餅上麵有著濃鬱的小麥香氣,這誘人的肉香,鮮美的湯味,還有那熱辣辣的麻辣鮮香的爽感。
這一碗魚羊燉不一會便被顧宗勝給扒拉光了,就連那一張金黃大餅也已經是被他給混合著那肥美的魚羊燉給吞咽下肚。
喝了一口旁邊的酸梅果茶,顧宗勝就讓旁邊的侍衛給自己又添上了一大碗肥美的魚羊燉,接著又是澆上了兩大勺麻辣鮮香的國尉府大廚秘製的辣油之後就送與顧宗勝。
顧宗勝在侍衛給自己添加美味的魚羊燉的時候也沒有閒著,隻見他將那鮮嫩的時蔬搭配著旁邊鹵製的已經徹底入味還是冒著熱氣的金陵鹿肉下了手。
撕下一大塊紅亮亮的還在散發著誘人的醬香味的金陵鹿肉,顧宗勝將其撕成小條小條的搭配著旁邊的軟嫩溫熱著的雪白薄餅一起卷好之後。
顧宗勝在上麵將那鹵煮著金陵鹿肉的鹵肉湯給澆灌在上麵,還不忘再添上一勺辣油搭配著。這些雖然很是繁雜,但是顧宗勝的動作是極其快速的。
隻見,顧宗勝這一套動作下來,那是行雲流水,不費一點功夫,從這顧宗勝的動作上看,可見這是一個老饕了,沒有過去多長時間,顧宗勝很快就製作成了一個特殊的卷餅。
而當侍衛將顧宗勝的一大碗鮮美無比的魚羊燉給他端上桌案的時候,隻見他已經是卷好了大餅,一切的時間剛剛好。
這時候,顧宗勝就繼續開始大嚼快剁了起來,這麻辣鮮香的滾燙魚羊燉搭配著顧宗勝剛剛製作完成的金陵鹿肉搭配鮮嫩時蔬所製作的大餅一起享用後,顧宗勝仰著脖子很是費力的將其吞咽下肚。
無法言說的感覺,各種奇妙的味道在這一刻從顧宗勝的舌尖上迸發,之後顧宗勝就是大嚼快剁了起來。
吃飯的顧宗勝那是叫一個風卷殘雲很快便將手中的大餅給吞咽下肚,接著就又是取出一張金黃還是溫熱的大餅,一大口狠狠的咬上去,接著就是一大口帶著肉的香辣肥美的魚羊燉給吞咽下肚。
如此反複,不出多長時間,在又是吞咽完一整碗的麻辣鮮香的魚羊燉和一張誘人無比的金黃大餅後,顧宗勝有些吃的撐了,於是就沒有再次添加那讓他有點著魔的肥羊燉。
隻見顧宗勝挺著他的肚子,在自己的案椅上麵,喝著旁邊的酸梅汁,在那裡小口小口的吃著那紅亮亮冒著油光熱氣騰騰的還是在鹵煮的大鼎裡麵剛剛取出來的金陵鹿肉。
將那一塊金陵鹿肉給吞咽下肚之後,顧宗勝這才作罷,在那裡靜靜的休息著,等待著食物的消化。
這一頓飯,顧宗勝吃的那是一個大汗淋漓,此時,停下的顧宗勝,額頭上麵儘是汗水,取出旁邊的絲巾擦拭之後。
一切都準備好了,顧宗勝看著眼前的伏案,一時之間竟然還是有些想要有些動作,可是腹部的感受正在告訴他,讓他不要衝動一樣。
顧宗勝已經享用完了,此時正在擦拭著手。
卻說昭彰自然是比顧宗勝吃的還要迅疾,雖然昭彰現在還是在那裡大嚼快剁著自己碗裡麵肥美無比,帶著誘人香氣,那一口下去都是無比厚實的小麥香氣搭配著麻辣辣,熱燙燙還有無比的鮮香之味覺的滿足。
幾乎是每一口都是每一口的滿足,昭彰的速度自然是比顧宗勝要快不少,這不在顧宗勝一碗都沒有吃完的時候,昭彰已經是吃完了。
現在的昭彰已經是第三碗已經吃完了,將最後一塊焦黃散發著誘人的香氣的大餅送入口中,昭彰接著便是一口將那碗中的肥美魚羊燉給吞咽下肚,就連那拆骨羊肉都是這樣吞咽到嘴裡。
這骨頭早已經是被燉的軟爛無比,早已經是沒有骨頭的硬度,昭彰如同咀嚼寸金軟骨一般將這骨頭給咀嚼吞咽下肚。
伸長著脖子將這最後一口給咽下了肚子,昭彰看著旁邊給自己準備的那鹵煮的正好還散發著熱氣,蒸騰起一片白霧的紅亮亮的金陵鹿肉。
昭彰拿著旁邊的青銅匕首挑出這一方軟爛肥嫩散發著誘人的醬香氣的金陵鹿肉大口的吞咽了起來,隻見昭彰三下五除二的將這金陵鹿肉吞咽下肚,之後則是吞吃的一份鮮嫩的時蔬水果,在吃完這一切之後。看著下麵癱坐在地,擦拭著額頭上細密汗珠的顧宗勝。
昭彰這才起身對著顧宗勝行了一禮,隻見昭彰對著顧宗勝開口講道:“不知顧大人吃的還是滿意,是否儘興啊。若是有什麼不足,請儘管提起,在下也是一名十足的吃貨,對於這吃的東西向來是很是上心的。”
“恰好顧大人在這一方麵還是有些見解,今日就請顧大人對我這準備的兩樣吃食評論一番吧。若是有什麼能夠幫助在下的,在下一定是不勝感激。”
說完之後,昭彰就是一臉詢問的神色看向麵前的顧宗勝。
顧宗勝聞言,原本癱軟的身體在這一刻仿佛是注入了什麼力量一般,頓時坐的那叫一個筆直。
隻見,顧宗勝臉色露出滿足,對著昭彰行了一禮表示尊敬,接著就見他開口講道:“國尉如此講話就是折煞了我了,我平日隻是喜好些許吃喝,那是什麼評論的人啊。”
“若是讓我評論的話,國尉今日準備的這兩樣吃食都是甚合我的心意。這鮮美麻辣滾燙無比的魚羊燉搭配著金黃焦香的大餅的確是給人一股彆樣的吸引力。特彆是這辣油的添加,這粘稠肥美的魚羊燉給注入了靈魂,當真是一大極品啊。”
“我看著食物的風格是那北方的風格,不過這肥美鮮香的魚湯卻是我們楚越地地道道最為特殊的美食。不知國尉是如此想到將他們兩者結合起來創造出這肥美無比的魚羊燉。”顧宗勝看著眼前的空碗,回憶似的想到,接著對著眼前的昭彰國尉發出了自己的疑問。
隻見,國尉昭彰一席紅衣坐在主座之上,搖晃著自己的腦袋笑著開了口說道:“不然,不然,這魚羊燉並不是我的創意,這魚羊燉在北方的一些靠近河流或者是說同我們楚越國地界接壤的地方的農民很是喜歡這魚羊燉,我也是曾經在楚越國附近遊曆的時候在一家老人的手裡麵取出了這份手藝。”
“這種吃法早已經是風行了很長時間,顧大人竟然不知道。”國尉昭彰的臉上閃爍著莫名的味道,顯然是話中有著深意。
顧宗勝卻是並沒有發現國尉昭彰眼中的深意,隻是自顧自的開口講道:“自然是不知,這些細小的東西,我們卻是沒有人去注意。這民間的風行東西,自然是被一些上層人給視為下層人的玩意,自然是不屑食之的。”
“不過,這些都有什麼關係呢。國尉是想要說什麼。”顧宗勝一臉歎息的講完話之後,發現自己也說不清楚,講不明白,隻是將問題最本質的講來出來。
可是這件事目前不是自己能夠管理的和關注的,一時之間顧宗勝有些不明白國尉昭彰的想法,然後直接就是開口看向眼前的國尉昭彰發出了自己心裡麵疑問。
將自己最大的疑問講了出來,顧宗勝帶著自己疑問看向眼前的國尉昭彰。
隻見,此時的昭彰正了正身形,挺拔起來了身子,一臉嚴肅的麵對著顧宗勝的疑問,語氣沉沉帶著一股獨屬於國尉的威嚴霸道。
昭彰開口講道:“楚越國已經是病人之身,這病早已經是爛掉了骨子裡麵了。楚越國的人從來就隻有一種,那就是楚越國人,而不是什麼上等人下等人和那貴族之分。”
“貴族既然是貴族,自然應當給楚越國人做出表率,相助我楚越國富強。如今的局勢,我楚越國已經是連戰連敗,這是什麼原因?”昭彰帶著森冷的鐵血意味對著旁邊的顧宗勝詢問道。
隻見,顧宗勝聞言,當即是毫不猶豫的連麵色都不帶改變的講道:“大周的實力太強了,我楚越國抵擋不住,是這個原因吧。的確是的,大周的力量太過強大。”
雖然語氣中帶著疑問,可是顧宗勝說完之後就立馬肯定了自己的理由,繼續的反複強調了。
聞言,昭彰的眼中露出了一抹失望,當即,見他嚴肅的開口了,語氣依舊是帶著些許的冰冷,隻是現在這股冰冷的寒氣更加的強大了幾分:“不是這樣的,你好好想一想,這是真的原因嗎?不用自欺欺人。”
“好了,既然你們不願意去接受這個事實,那我昭彰就告訴你們吧。”昭彰看著被自己的一席話說的是啞口無言的顧宗勝,當即語氣帶著些許的怒氣。
“楚越國是真的不敵大周帝國嗎?大周帝國在五六年前還是一個弱小的任憑他們楚越國拿捏的小國而已。他們憑借什麼在這短短的幾年之內,就能夠抵抗甚至是反複擊敗了楚越國的王族數代幾百年,甚至是上千年的積累呢。”
昭彰看著下麵正在思索著的顧宗勝繼續開口點撥,最後則是發出了自己的詢問,隻見他說道:“這其中是真的是因為大周帝國的兵鋒太過強大了嗎?如果大周帝國的兵鋒真的有這麼強大的話,那麼為什麼現在的大周帝國在國內休養生息,在默默的積攢著自己的實力呢。”
“這,這,這,……我也不知是為何,可能是他們厭倦了戰爭吧!”顧宗勝的眼神躲閃著,不知如何回答,當下隻得是低聲的說出了一個他自己都認為可笑的觀點。
果不其然,昭彰在聽到顧宗勝的回答之後,猛然起身,一拂衣袖,渾身散發著無匹的寒意,語氣森冷,此時的昭彰已然是極其憤怒了。
就連平常對待客人的尊敬和那他自己極其重視的禮節都給拋棄了,隻見此時的昭彰憤然出聲駁斥道:“偏見,偏見,當真是好一派的舊貴族元老們的思想。”
隻是最後昭彰平靜了下來,那一雙好似星辰的眸子注視著眼前的顧宗勝用一股極其平靜的語氣講道:“你們是都這樣認為的嗎?”
“應該都是吧。”顧宗勝開口了,帶著不確定,畢竟他已經是徹底的和舊貴族勢力們決裂了,自然是不清楚他們的想法到底做沒做改變,不過在之前他們的確是這樣認為的。
當時,他還記得在分析出這個理由之後,他們為了麻痹自己,特意的在會事的大殿之上上演了一場活色生香的極大宴會。
這一場宴會可是讓人好生的念念不忘啊。
將腦海裡麵繁雜的心思全部給剝離了,顧宗勝唯唯諾諾的看著眼前的昭彰。
隻見,昭彰此時已經是坐下了,原本有些憤怒的心在這一刻也是平靜了下來。此時的昭彰安靜的有些可怕,讓顧宗勝的身體不住的散發著寒意。
他是怎麼也不明白,昭彰這樣的人為什麼會在他們看不起下等人的問題上麵糾結的這麼那啥……
明明他自己對人命的漠視才是最為可怕的,真是搞不明白眼前的昭彰有什麼資格說他們,明明昭彰才是大魔王。
顧宗勝在自己的心裡麵對著昭彰進行著腹議,不過麵容上卻沒有絲毫的表情,隻能讓人說一句,不愧是老外務邦交大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