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七章 我之道,柔必勝剛(1 / 1)

這冷麵殺神焦林仙在聽了這葛啟之的話語之後,卻也是沉默之後,便是開口講道:

“何為對,何為錯,何為道!”

“逆天改命為道,求取長生不擇手段毅然也是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留與後人,功過且待後人評說。隻有勝利者才能夠去說對,所以的是非,善惡,對錯,都是在勝利的手中劃分的。難道不是這樣嗎,若我登臨長生不老之位,度過那天劫之數,這天下之大,何處我不可去。何等權力我不可有?”

焦林仙絲毫的不為葛啟之的話語所動,那什麼是強者,什麼是弱者。

在他看來不過是最後的勝利者評判的標準罷了,如此他自然是絲毫的不在意的,畢竟他可不是這般膚淺的人物,或者說一句更為準確的話,那就是他焦林仙和葛啟之的道是不一樣的。

也是因此,這焦林仙在目前對於那葛啟之的話語自然是沒有絲毫的抵觸的情緒的。

見此,此刻的葛啟之卻也是明白了,這焦林仙已經是誤入歧途了。

任憑他自己再怎麼去勸解都是沒有用的,不過如此而來,卻也是便宜他了。

不過,對於目前的這種情況,葛啟之已經是不準備再次勸阻了,畢竟他已經是勸阻了三次了,若是再次的勸阻,就是阻礙焦林仙的道途了,那就是要不死不休了。

現在的他們隻不過是尋道之人,已經是沒有什麼仇恨,隻是為了如此就各自的成為對方道路之上的敵人,這就是十分可惜的,也是因此,他在麵對著這樣的情況卻也是不知如何去說。

隻得是也不去管那焦林仙了,此刻隻見葛啟之哈哈哈大笑了起來,笑的有點莫名其妙,接著,就是見他開口講道:

“我是葛啟之,就是那個曾經紈絝的葛啟之。如今,我已然證明吾道,如此便是求道之人,朝聞道,夕死可矣。兩位道友的道,在下自認不差,敢為天下之人所請,我請二位出道。”

“好一個朝聞道,夕死可矣!”國尉昭彰忍不住的感慨了,那麼就是手底下見真章了。

“向天求道的氣魄,可不是誰人都有的。敢向二位討教此道,得聞此道,我便退兵!”

葛啟之又一次開口了,眼中有著炙熱的灼灼之光,話語之中有著無儘的清冷,但是卻也是並不傻,隻是在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之後,很快的就把自己願意為之付出的代價給說了出來。

就是如此,在聽了這葛啟之的話語之後。

國尉昭彰在思索著葛啟之的話語之中的價值,最後卻也是沉默的答應了,因為國尉昭彰自己深深的明白,自己等人和那冷麵殺神焦林仙之間,絕對會爆發出一股血戰。

而這突然出現的葛啟之一行勢力,雖然實力並不是太過於強大,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能夠多一股朋友,少一個敵人,自然是很好的。

也是因此,他才有了應允的要求,於此同時,那冷麵殺神焦林仙也是如此想的,他不僅如此想,還在想,等自己成功的登臨了那一尊王座之後,他就出兵四處的搜尋著這葛啟之的下落,到時候,他要這葛啟之背叛他的人生不如死。

但是,在麵對目前的這樣的情況下,這樣的大勢,他卻也是沒有絲毫的辦法,隻能是和那國尉昭彰一同的默許了這葛啟之的話語。

隻見,兩人在聽了這葛啟之的話之後,就是異口同聲的開口,隻不過是那國尉昭彰的聲音平靜無比,另外的冷麵殺神焦林仙的聲音雖然是平靜無比,卻也是帶著一股特殊的意味,兩人的態度,和看法對於葛啟之的評價之類的自然是不相同的。

但是,在此刻,他們兩個人不得不說已經是被著這個葛啟之給拿捏得住了,因為這是曆史大勢,這就是整個戰爭之中的局麵。隨著他的到來,那雙強爭鋒的局麵就是被他給打破了,從而的出現了三足鼎立的局麵,也是在如此的局麵,他才能夠是有著這樣的資格,在這樣的情況下,和另外兩位勢力和實力比他要強大的許多的兩位天驕一般的人物進行著自己談判。

在這兩位一同的說出了“大善”之後,這葛啟之就已經是明白眼前的兩人已經是答應了自己的條件了,因此,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卻也是不能不識好歹,隻見,他開口麵對著眼前的兩位天驕,目光灼灼。

語氣之中的清冷在這一刻也不知道是被什麼給渲染上了些許的火熱之色,隻見,此刻的這位古魔葛啟之驀然的開口講道:

“既然如此,那麼兩位道友,此次觀諸位道友之道,是我之所想。那麼就由我來率先打開這一道道門之途吧,就讓兩位道友來評判一番我的道吧。”

說著,這葛啟之在話語說完之後,看向兩人。那兩位在聽了他的話語之後,卻也是端坐不動,整個人在那裡就是好似頓悟入定了一般,卻也是在葛啟之的這一句話說完之後,就是脫口而出了兩個字“大善!”。

得到兩人的讚同之後,此刻的葛啟之卻也是並不矯情了起來,隻是站起身來,退了一步,對於那還在原地盤膝而坐的兩人行了一禮,接著就是見他後退到了這一方看台的邊緣。

此刻的葛啟之卻也是目光幽幽的,此刻那還在低落的小雨,仿佛是知道著葛啟之的心事一般,此刻這一片的空氣之中充滿了感傷,接著就是葛啟之看向四周。

環顧四周之後,入目之處,便是那寒光閃爍的刀槍叢林,這一片皇宮內院之中,此刻在這天地的衝刷之下,那無儘的陰雲滾滾的震動,整個的楚越國皇宮之上的天空之中,時不時的劃過幾道雷光,閃電奔走,同時還有這可怕的雷音在這時候,轟隆隆的衝擊而出。

讓人的心神顫抖,此刻的葛啟之看著眼前的天象之威,卻也是不屑一顧,對此。這些隻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若是真的能夠窺探道機,那麼長生久視這還不是簡單的小事嗎。

此刻的葛啟之想了一會後,卻也是斬斷了自己腦海之中那些雜念,將自己的腦海之中的雜念全部的斬斷之後,此刻的葛啟之已經是進入了一種空明的狀態,這種狀態對於已經是叩開了天門,脫離了苦海,得見真我的求道者們看來,並不是很陌生。

因為,這就是他們在窺探天門的時候也是如此,在脫離了苦海之後,他們在經曆了練習之後,就是能夠進入這一種狀態了。

這種狀態很是簡單,對於他們這些求道者來說,但是如此,卻也是對他們的精氣神消耗很大的,畢竟這個世界之上是沒有什麼無緣無故的午餐的。

也是因此,這空明的狀態需要消耗自己的精氣神這是一個很正常的事情的,因為這的的卻卻是公平的事情。

畢竟是有取,有舍,這本來就是至公之理,也是因此,在麵對著這樣的取舍,葛啟之卻也是沒有絲毫的猶豫。這開天門,對於他們這些人自然是簡單無比。

但是對於那些還在這個苦海裡麵掙紮的凡人來說,這叩開天門,就好似他們所說的一種境界的高深之處,很難修煉的,或者是說很少有人能夠修煉成功的。

因為,這種力量對於那些凡俗的人來說,還是太過難於理解,太過難以的掌控了,也是因此,那些凡俗的人在將進入這些空明的狀態定義為頓悟。可是他們不知道,這種空明的狀態,距離真正的頓悟那可是差遠了。

要知道,頓悟會讓頓悟者最少獲取血脈上麵的傳承,還有些許的功法,包括之前的疑惑都會被頓悟給解決掉的,也是因此,在經曆了一次頓悟之後,這個實力就是蹭蹭蹭的飛快往上麵增長了。

也是如此,那空明的狀態,在知道的人眼中,的的卻卻是比不上什麼頓悟,也是因此,這些凡俗人士是斷然的不能理解什麼血脈傳承的事情的,因為這些禁忌的力量不是他們能夠打開的,也不是他們這些人,這些低俗的力量去觸碰的。

因為,這樣的力量太過於恐怖了,如果沒有相對應的心境去匹配著自己提升上來的實力的話,那麼很快就是會變作一具屍骨的,根本就是沒有絲毫的辦法,在麵對著這樣的實力,他們那些凡俗的人隻能是無力的抵抗著。

哪怕是修行到了至尊的境界,以及是如此的,要知道至尊已經是可以能夠憑借著自己功法的神異,用來獲取著這天地之力的短暫的調動。但是現在他們這些叩開了天門的人,在這苦海之中早已經離開了的人,已經是得見真我的人,就是幾乎相當於一尊小神。

他們都會在著這個叩開天門,得見真我的悟道之中,頓悟了自己的血脈本源,對於這樣的一股力量,他們這些人自然是會去瘋狂的追逐著。也是因此,在麵對著這樣的血脈,這樣的天賦神通,這蒼生賜予我們的,也是因此,此刻的葛啟之忽然的呢喃著:

“世人皆以不死長生為大機緣,尋長生不死而不得。唯獨尋了長生不死的古魔真神才懂得不死長生根本不是什麼大機緣,而是天譴……”

之後,就見那葛啟之的身影變得是無比的偉岸起來,周身之上黑氣翻滾湧動,那一股黑色的內力真氣不斷的湧動出來,在他的身上構建著。

他的身後被一片迷霧包裹了起來,之前剛剛建築起來的那一座座魔宮在這一刻也是在他身後的迷霧之中若隱若現著,上麵閃爍著詭異的魔族密文,其中魔族密文不斷的閃爍,仿佛是有什麼無比恐怖的力量在裡麵流淌著。

此刻的葛啟之的身影是縹緲無比,隻見那葛啟之飄搖的聲音傳來,他高歌唱著莫名的道語,突然回頭看了一眼那冷麵殺神焦林仙,此刻卻也是不顧及什麼顏麵了,此刻的葛啟之已經是不能是被稱作葛啟之了。

他不是葛啟之,他是那古魔真神以及真真正正的葛啟之的存在,隻見這樣度過了那無儘的孤獨,在這樣的時代之中重新的回到了這樣的一個時代的葛啟之在這一刻,那眸子之中的蒼涼是怎麼也掩飾不了的,隻見他那目光之中有著無儘的悲涼。

這一道目光是投射在了那冷麵殺神焦林仙的身上,那麼,這一股悲涼的對象是誰,自然是不言而喻了,隻見此刻的這位已經是徹徹底底的沒有剛才溫柔儒雅樣子的葛啟之,在這一刻是張開了自己的根本的臉皮,這是他。

真真切切的他。

他就是他自己的道的最好的體現,隻見他開口了,用一股奇異的聲音,帶著無儘的蠻荒的蒼涼的語言開口對著那冷麵殺神焦林仙進行著關於自己的告誡,這是最後一次了,隻見他開口講道:

“分天之權,天必譴之!茫茫天地,獨身一人不死長生,看儘人世繁華,眾生百態,究竟求得是哪般的長生不死。這是天譴還是不死長生?道友,你且好自為之。下麵,還請兩位道友品鑒我這道。”

“我之道,柔必勝剛,水必成強,無可不催,無可不毀。雖然起與微末之中,然我的道應當在這璀璨的盛世之中,獨戰四方,威壓一代天驕,萬般天驕的豪氣精神,儘然的入我囊中,囊天下英豪,笑看此生此世。若是我道隕,不過是一杯水酒,此生已然是無憾了。”

此刻的葛啟之帶著一股強者的孤獨,這一種孤獨是那種隻有是經曆了七重的孤獨的強者的身上才能擁有的。

因為,這一種孤獨是刻在了骨子裡麵,這一種孤獨,讓葛啟之自己都對這孤獨有著深深的厭惡,不因為彆的,就是因為,這樣的孤獨太過於幽冷了。他隻不過修行的是本我之道,並不是那種天既為我的煌煌霸道,也不是什麼昭昭皇道,也是因此他自己並不需要什麼太多的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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