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著剛買到手的青梅酒和下酒菜,趙誌哼著歌回到家,剛一進家門,就看見自家娘子正扭頭看向看著他。
“娘子,我回來了。”趙誌笑著朝裡麵梳著婦人頭發的女人說道。
“怎麼這麼久才回來,出什麼事了?”女人看了看外麵的天色,下意識的問道。
“沒什麼事,就是我今天路過黎塘街的時候,到了一家酒莊買了點酒和下酒菜,這才耽擱了時間。”趙誌摸了摸腦袋,把手裡提著的東西遞給女人。
女人眼前一亮,拿過他手裡的那壇酒,好奇的問道“這是什麼酒?”
趙誌無奈的說道“那家酒莊隻賣果酒,這是青梅酒。”
女人眉頭一皺,興趣立刻減了三分。她雖然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但和趙誌一樣,都喜歡烈酒。
當初還沒有成婚的時候,兩人差點就為了一壺紅塵一夢在酒莊大打出手,誰也不讓誰。
兩人身上都有武功傍身,這要是打起來,酒莊非得被他們拆了不可。
最後還是酒莊的老板無奈提議,把酒一分兩半,兩人各得一半,這才平息一場打鬥。
也正因為這次事件,兩人不打不相識,最後才喜結連理。
婚後,兩個浪跡天涯的酒鬼終於在天鷹城定居,原因就在於他們有了自己的寶寶,起碼在孩子還小的時候不適合跟著他們到處浪。
平常的時候,女人在家照顧孩子,趙誌則會去搜羅各種美酒回來,夫妻兩小酌一杯。
“你怎麼會想起來買果酒?”孩子已經睡著了,所以女子說話的聲音壓得極低,怕把孩子吵醒。
“娘子,果酒不是重點,這個才是。”趙誌賊兮兮的拍了拍裝著各種下酒菜的包裝“我跟你說,我今天路過那家酒莊的時候,聞到這些菜的味道,當時就走不動道了。”
“真的那麼好吃?”女子懷疑的看著他。
“當然了。”其實趙誌並沒有吃過,但光聞那香味,就讓他早就養得刁鑽的嘴不斷分泌出口水。
“去找幾個盤子過來,我們好好吃一頓。”女人立刻精神了,指使自家男人做這做那。
每天憋在家裡看孩子,對她這位曾經在江湖上也算是赫赫有名的千杯不醉酒仙子來說,簡直不能更委屈。
雖然小孩子整隻都小小的,可愛極了,每天看著也不嫌膩。
可是,不能出去浪,不能大口大口喝酒吃肉的日子,簡直太煎熬了。
好在孩子漸漸大了,戒奶之後雖然還是需要每天看著,但是她總算可以肆無忌憚的放開肚子吃吃喝喝了。
夫妻兩偷偷摸摸的把下酒菜擺上桌,買來的青梅酒放到一邊,開了一壇在彆家酒莊的烈酒。
剛夾了一點下酒菜到嘴裡,夫妻兩人的表情都驚呆了。
這是什麼神仙做的菜,也太好吃了吧。
吃過蘇湛做的下酒菜之後,夫妻倆看著一旁的酒頓時就橫豎看不順眼了。這麼好吃的下酒菜,卻搭配了這麼普通的烈酒,最起碼也要紅塵一夢那個級彆的酒來配一下嘛。
夫妻倆無奈,其實在來到天鷹城的第一天,他們就徹底打聽了這個城裡麵有沒有比較出名的酒莊。
但天鷹城是一個小城,唯一比較出名被夫妻倆看在眼裡的也就是天福酒莊了。
可問題是每一次天福酒莊推出好酒之後,總會被人一搶而空。饒是趙誌一身好武功在身,居然也擠不過那些聞訊而來的酒鬼,簡直不能更恐怖。
今天趙誌在天福酒莊就是空手而歸,然後才到處溜達,不死心想要找出符合他們夫妻喜好的美酒來,然後成功被蘇湛的下酒菜帶偏了路。
女人瞅了瞅剛才被夫妻倆放置在一旁的青梅酒,能做出這麼好吃下酒菜的人,釀酒的手藝應該也差不到哪裡去吧。
抱著這樣的想法,夫妻兩把青梅酒倒在酒碗裡。
兩人都是名副其實的酒鬼,為了能夠觀察酒的色澤,他們連盛酒的酒碗都是特彆定製的白色酒碗,
琥珀色的酒液靜靜綻放在白色碗裡,看不出絲毫雜質,顯得特彆純淨。
“咦,這顏色不錯啊。”女人驚訝的看著碗裡的青梅酒,她蹲下身輕輕的在酒碗上嗅了一下。
剛才還沒有察覺到,現在濃鬱的青梅氣息襲入她鼻腔,女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毫不猶豫端起酒碗就喝了一口。
柔和,甘醇,綿軟,沒有絲毫烈酒的狂野霸道和侵略,就像是煙雨三月,朦朦落下的細雨,潤物細無聲。
幾乎隻是一口,女人立刻喜歡上了這個味道。
趙誌深知自己娘子的脾氣,不好喝的酒是絕對不可能喝第二口的,可現在卻抱著酒碗滿臉滿足的樣子。
趙誌默不作聲的也去喝了一口,眼神微變,然後夫妻倆就一口酒一口下酒菜,吃吃喝喝滿足異常。
女子喝完了酒碗裡的最後一滴酒,正準備拿過酒壇繼續倒,結果把酒壇那過來一看,空了。
女子一懵,隨後就看到在一旁胡吃海塞的自家相公,眼睛一眯,素手毫不猶豫的擰著他耳朵“趙誌,酒呢?”
哪怕自己的耳朵做為人質被人拽在手裡,趙誌仍然堅持咕咚咕咚把手裡酒碗的酒喝完,然後才大咧咧一拍肚子,憨憨一笑“這裡呢。”
女子簡直被他氣的肝疼,這要不是自己親相公,她非得讓這人知道從她手裡搶酒的下場是什麼。
“酒沒了,你還在這裡愣著乾什麼,還不去買?”要不是顧及到屋裡熟睡的孩子,她早就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來一場河東獅吼了。
“好嘞。”趙誌麻溜的就想往外跑。
“回來。”女子在他身後突然說道。
“娘子,還有什麼吩咐?”趙誌立刻回來恭聆聖言。
“我想了想,你還是把那家酒莊的地址告訴我,我親自去。”女子抬高頭說道“你在家看著孩子。”
“為什麼呀?”趙誌瞪大了眼睛。
“嗬嗬,我怕你在路上把買來的酒偷喝光了。”女子冷笑的說道。
趙誌眼神飄忽,顯然是被女子說中了心事。
他之前沒想到這軟綿綿的果酒居然這麼好喝,正盤算在路上偷喝個一兩壇,沒想到這麼快就被自己娘子給看穿了。
要不怎麼說這兩人臭味相投呢,兩人簡簡單單的一個對視,就立刻知道了對方腦子裡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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