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宇看著倒在血泊中的身影。
不言不語,小心翼翼的將染白抱起,深怕傷害到了懷中那脆弱不堪一擊的小人,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寵溺的笑,眼中閃現著柔情,邊走邊說,
“乖,白白,不要鬨,哥哥帶你回家。”
眾人沉默的看著麵前的一幕,心中有著說不出的沉重。
溫言扭曲的在地上打滾,靈魂撕裂般的痛楚幾乎讓他崩潰!
淩宇柔和的將染白放在床上,動作中帶著顫抖。
他慢慢的將染白身上的血跡擦乾淨,小心翼翼的進行傷口縫合。
看著如同洋娃娃一般乖巧的躺在床上的人,淩宇溫柔的笑著,
“白白啊,你怎麼了,怎麼睡著了呢?”
“白白,你怎麼不理哥哥了呢。”
“白白,你是不是很疼啊?”
淩宇拿起匕首,一刀一刀的紮在自己身上,
不知何時,淚已染麵,
血彌漫全身,淩宇卻像是感覺不到任何疼痛似的,麻木的傷害著自己。
楚天因為擔憂,一腳踹開了門,看到淩宇自殘的一幕。
咒罵的一聲,直接打暈了淩宇,將他送往醫院。
當淩宇醒來,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環繞周身,
“白白,對了,今天她要上學了,現在我得去接她,楚天,給我準備一輛車啊。”
淩宇自言自語的說道,想要起身。
楚天複雜的看著淩宇,隻是說道,
“好。”
淩宇就像是受了刺激的雄獅,雙目猩紅,凶狠的喊到,
“你騙我!”
楚天緊抿著唇,
“不是你自己說的嗎?”
淩宇恍然見無力的跌坐在病床上,此刻在黑道中一手遮天的王現在哭得像個孩子一樣脆弱。
是的,是他自己在自欺欺人。
楚天看著淩宇脆弱的樣子,哀歎了一聲,
上天何其不公,
給了淩宇一束陽光,卻有將那束陽光抽離而去。
……
淩宇頹廢的躺在地上,酒瓶煙頭散漫了一地。
往日風度翩翩的人現在變得萎靡不振。一瓶瓶烈酒灌入肚裡,
“白白,白白。”
淩宇神誌不清的說道。
……
楚天看著淩宇憔悴的樣子,心中更是惱火!
“淩宇,你說你,喝酒都喝出胃出血來了。來,你說,你這是第幾次進醫院了!”
淩宇淡漠小躺在病床上,雙目空洞。
楚天扯了扯領帶,冷眼看著淩宇頹廢的樣子,狠聲說道,
“淩宇,你他媽的要是在這個樣子,就對不起淩白的死!”
楚天看著淩宇的眼中終於有波動,繼續說道,
“你知道不知道,淩白就是因為你,所以才死的!現在,你不活下去,就是對不起淩白,她就算是在奈何橋上都不會看你一眼。你就是想讓她白白去死嗎!”
淩宇的手動了動,攥緊了床單,沙啞著嗓子說道,
“不可能!”
楚天看著淩宇終於開口說話,心中鬆了一口氣。
三個月了,淩宇一言不發,還想著輕生,服用安眠藥。現在,總算是開口說話了。
……
暗房裡,
溫言全身遍布傷痕,沒有一塊好的地方
淩宇冷眼看著溫言,嘴角勾起殘忍的笑,
“不知道你有沒有嘗過淩遲的滋味。”
溫言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從那日開始,他就再也聽不見係統的說話了。
儘管他怎麼呼喚係統,係統都沒有吱聲。
往常,係統就算是再高冷,也會回應他一兩句。
可是,現在……
溫言心中感到恐慌無比,他穿梭這麼多的位麵,都是因為係統。看著位麵中的人,總會有一種優越感。自持甚高。
可是,他所依仗的東西忽然間就不見了。這令溫言無比絕望。
淩宇看著溫言一動不動,眼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緩緩吐出四個字,隨後轉身離開。
“淩遲處死。”
……
道路上,
淩宇漫無目的的走著,
恍然見,一個女孩不小心撞了上來,
女孩驚慌失措的抬起頭來,愧疚的道,
“對不起,對不起。”
淩宇在看到女孩的麵龐時,眼中終於有了一絲光彩,
那張臉,和染白有七分像!
畫麵定格在淩宇與女孩相識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