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8章懲罰世界:病嬌造夢師(52)
他修長白皙的手指微微彎曲,抵住了白皙額頭,膚色是半透明的冷白,病態又不堪一擊,低眸間,長睫垂落,視線就看到了垂落在鎖骨處看起來小巧而邪異的純銀十字架,在昏暗中像是能折射出星芒來。
如果是這樣……
司靳眸色深不見底,他緩緩伸出左手,冰涼瑩白的指尖抵住了那骨鏈中央懸掛著的十字架,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下一秒,
他慢條斯理的抽出彆在左腰處的匕首,那刀刃在夜色中寒光畢現,鋒利無雙。
夜色深的有些晦澀,像是一副攤開的墨。
而少年的容顏隱沒在昏暗中,隻能隱約窺見那淡冷而精致的側顏輪廓,以及削冷的下頜弧線。
泛著白的薄唇,沒有絲毫血色。
無端的脆弱,而危險。
司靳單手拿著匕首,壓低了眸光,漆黑深邃的眸底深處像是浮浮沉沉著火苗,帶著某種不顧一切的意味和病態般的偏執。
“滴答、滴答……”血液滴落流淌在地麵上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中很是明顯。
刀刃飛快的劃破了手腕,隻剩下了一到殘影,割出了一道深刻入骨的痕疾,足以令人失血過多而亡。
司靳無力地往後靠了靠,閉上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隻是瑩白指尖始終抵著那純銀的十字架,任由鮮血從手腕上滴落。
夢中夢中夢,陷入所有夢境中包圍的世界。
甚至到了最後,你可能已經分不清所身處的地方,到底是現實,還是夢境。
隻能這樣無線輪回重複下去,直到迷失自己。
但是司靳不會。
在這漫長黑暗侵蝕的夢中,他有一道竭儘全力也想要追逐的光啊。
那一抹深紅的顏色早已是他畢生的信仰。
就算是夢,
司靳也心甘情願的沉淪下去,即使最後的結局是萬劫不複。
沒有了那個人,
他的存在還有什麼意義。
因為失血過多,就連意識都在慢慢模糊,一次次感受著死亡的接近,但是司靳卻沒有絲毫要止血的意思。
再次清醒,
原本一直沉睡著的人猛地睜開了眸,那雙如死水般的眸,像是沒有絲毫波瀾起伏。
同樣的地點,同樣的房間。
司靳直起身,低著眸,看了一下白瓷般的手腕,隻是那上麵根本沒有任何傷痕,更不要提刀割的痕疾了。
完好無損。
少年輕抿薄唇,墨色碎發打下來,遮住了眼。
什麼都沒有……
在魔夢是一場夢,剛才也是一場夢,那現在呢?
到底是真正清醒,還是仍舊身處一場夢境中?
回不到魔夢世界了嗎。
夢。
想著這一個字,
司靳緩緩扯了下唇角,露出了一絲淡冷的弧度。
他究竟是誰。
來自哪裡。
身處的夢境是否是現實?
或許是,
也或許不是。
錯認的結果不是無限沉淪在夢中,就是親手把現實中的自己殺死。
這時,
房間的門已經被人推開了,從外麵走出來一個中年身影,看起來和藹而慈祥,手中還端著一杯溫熱的牛奶,向司靳笑著道:“少爺,睡前喝一杯牛奶吧,對身體好。”
司靳微抬起眉眼,死寂的眸光落在了那中年女人的身上,不蘊情感。
“怎麼了?”那人疑惑。
司靳微微勾了下唇角,那弧度很淡,不象是在笑,反而是象征著獵殺般的危險既視感的弧度。
是對目標才會露出的微笑。
修長高挑的少年單手撐著身形,直接起身,一步步走到了中年婦女的麵前,他長睫微垂,看著那一杯牛奶,忽然之間開口,聲音很淡,輕輕的:“您不是已經去鄉下拜訪親戚了嗎?”
中年婦女笑了笑,神色如常的接道:“噢,少爺您放心,我已經回來了。”
氣氛安靜了兩秒,司靳平靜道:“可是你根本沒離開過這裡啊。”
……
寂靜。
詭異的寂靜。
但是沒有持續多久,
因為那黑衣冷酷的身影,已經飛快而利落的抽出了彆在左腰處的匕首,然後象征著危險而冷肅般的,將麵前的人解決掉。
一擊斃命。
那利落的動作和帥氣的身手,以及開口說話時的平靜漠然,側著臉露出的清貴神情,很像是電影中才會出現的情景,而他顯眼就是那個最耀眼的存在。
這個夜晚注定過得很漫長,
在無數的畫麵交織錯亂之後,最後整個人都像是被拉扯在深海中,無法呼吸、無法求救,可是窒息的感覺卻一直如影隨形。
眼皮是沉重的,意識是清醒的,可是身體上卻根本動不了。
終於,
那沉睡般俊美如貴族的少年,露出了一雙如黑曜石般鋒芒無雙的眸,而此刻,像是夜色中的霧,深的發沉。
如死水泛起波瀾的那一刻,注定是驚濤駭浪。
魔夢世界。
司靳擰了下眉,他白皙手指支著漂亮額角,唇色泛著某種蒼白的意味,眸底沒有半分暖意,平靜如寒潭。
下一秒,
他起身,從旁邊抽起了一件黑色風衣的外套,飛快地披在了身上,就單手抄著口袋出去了。
少年修長挺拔的身影,像是能與黑夜融為一體,那一身黑色風衣,很像是惡魔。
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想去哪裡。
隻是司靳自己知道,他的目的是哪。
42號貧民窟。
沒有一天會是平靜的深夜。
舔過刀尖上的血,剛剛和彆人打過一架的男人就那麼迎麵撞上了黑衣清貴的少年。
他眯了眯眼,忽地就笑了,送上門的獵物嗎……
被攔住了路,司靳抬起長睫,長長的睫毛下黑眸冷淡無欲,薄唇輕啟,聲線像是蘊著冷意:“讓開。”
男人笑了,整個人顯得張狂的很,“讓?你知道我是誰嗎?老子今天就把話放著,你彆想……”他的話還沒說完。
少年精致的眉眼已經染上了壓抑不住的戾氣,就連那雙深不見底的眸,都像是染上了血色的紅,醞釀著幾乎衝天的邪氣和恣意。
他抬起長腿,動作飛快而淩厲的掠過空中,直接踹上了男人,那雙帶著黑色皮手套的手指,就狠辣的給人直接來了一個過肩摔。
黑色風衣衣擺飛揚,在空中掀起一道冷冽的勁風,帶著不容忽視的狠勁,又酷。
“砰!”的一聲巨響,男人已經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四周都濺起了滾滾塵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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