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6章再生緣:你是我的心跳(28)
被迫接受了雙重折磨的店員:“……”
“???”
難道不是情侶?
店員囧,訕笑了一聲,也不知道說什麼。
好在不管是染白還是江予言都沒有非要和店員計較的意思,否定後也就沉默了。
書店昏黃的燈光下,
少年少女各捧著一本書,分彆坐在了書店間隔最遠的位置上,各看各的,宛若陌路人。
書店外天已經暗了下來,沒有一絲月光或者一顆星辰,大雨籠罩著天地,一直在下。
雨水聲忽高忽低宛若一場演奏的音樂,而書店中氣氛一片靜謐。
除了細微的翻書聲響之後,便再沒有任何聲音。
書店的門被推開,雨聲瀟瀟灌了進來。
這樣的聲音在劃破了黑暗的靜謐,顯得很是突兀。
清貴如玉的醫生撐著一把傘,踏入了書店,他第一眼便看到了那靠在窗邊的女孩兒。
垂眸收攏了雨傘,放置在旁邊,溫度微涼的修長手指整了整銀白色的袖扣,是恰到好處的精致。
他走到染白麵前,停下。
一抹修長漂亮的陰影覆蓋了下來,擋住了光,投落在那書麵上。
淡香蠱惑。
染白抬眸看去,
並不出乎意料的,看到了那個人。
念及上次的畫,染白頓了頓,疏淡的打了一聲招呼:“時醫生……”
“不用問,來接你的。”年輕醫生長身玉立在那裡,站在光影中,側顏白皙清雋,“回家。”
染白沒動作。
時清詞低聲跟染白解釋:“今天剛好上你家拜訪,阿姨見你一直沒回來,有些擔心。”
這事事情的緣由。
染白微微頷首,說好。
她合上了書,直起身來,走向了書架,將書籍放回到原本的位置。
那樣的聲音,江予言聽的很清楚。
少年微微靠著椅子,冷淡又慵懶,容顏是具有攻擊性的俊美,他眯著那雙淩厲的眸,潦草翻了幾頁書,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最後乾脆不看了,隻是冷冷瞧著那麼一幕。
女孩徑直掠過他,將書放回去。
書架擺放的書籍位置較高,她抬了手,衣袖微微滑落,露出一截白皙精致的手腕,流轉著冷白色澤,手臂線條纖細流暢,隱沒在衣袖中。
江予言就坐在那,冷著眸看著。
然後忽然直起身來,走上前幾步。
少年身高修長高挑,居高臨下,就站在染白的身後,乾淨清冽的冷香縈繞輕攏著,他輕而易舉的抬起手來,繞過女孩子頭頂,將那一本染白剛剛放回去的書再次拿了出來。
因為靠的近,染白還能聞得到少年身上還有種薄荷煙草的味道。
淡淡的,並不難聞。
這家夥還抽煙?
她微不可察的蹙了下眉。
“走了。”耳邊落下清透聲線的同時,時清詞隔著薄薄一層衣料風輕雲淡的握住女孩手腕,將人帶走。
染白從少年身側走出去。
她看了一眼江予言,又看了一眼江予言手中拿的書。
沒什麼表情。
江予言挑眉看著那兩個人,似笑非笑,將抽出來的書扔在了自己桌麵上,懶懶冷冷的垂眸,繞過他們。
染白收回了手,徑直往書店外走去。
外麵雨還下著,雨勢小了些,淅淅瀝瀝的落下來,一場交響樂經久不衰。
沒有月色,天色昏暗。
兩個人並排走在了街道上的一側。
染白說:“謝謝。”
她謝的是什麼,時清詞知道。
“不必謝,你不是也回禮了嗎。”醫生不溫不淡的說著,他身形頎長,撐著傘,握在傘柄上的手指骨節分明而冷肅,宛若天生的藝術品。
冰涼雨珠打落在傘上,又滑落而下。
時清詞不動神色的將傘身傾斜向染白,隔絕了風雨。
染白確實回禮了。
她原本是去的醫院,結果時清詞並不在,後來又醫院醫生說時清詞出國給一個人做手術,告訴了地址,染白這才寄了出去。
時清詞嗓音依舊清冷,劃破了黑暗,又沉澱著深沉意味:“喜歡嗎?”
染白回答的坦然:“喜歡。”
時清詞淡笑:“你喜歡就好。”
年輕醫生細雨沾衣,染了點霧氣,眉眼朦朧在縹緲煙雨中,如詩如畫的看不真切,神靈般的存在。
他微微眯著深邃的眸,宛若墨染氤氳開來的色澤,“喜歡,以後都給你畫。”
就在這時,遠處響起了一道聲音:“鞠白!”
李風原本就是要過來找染白的,沒想到竟然在這裡碰到了,直接走了過去。
卻沒想到女孩子身邊竟然還有彆人的。
是醫生。
他有印象。
但是李風現在沒有心思想這些,隻是盯著染白,放溫了聲音:“我這幾天來找你,你怎麼都不見我?”
修長如玉的青年漫不經心的撐著一把傘,給女孩擋雨,看著這麼一幕,眸色微深。
“你是不是還因為那次事情而生氣,我都已經跟你解釋了多少遍了。”李風現在是真的有點慌。
原本他按照係統的攻略來讓鞠白愛上他,好感度已經到了90,明明馬上就要到100了。
可是——!!
沒了!
就算突然在一個瞬間,一切清零。
這是李風從來都沒有遇到過的情況,簡直令他束手無策。
“我說了分手,你算什麼?”染白冷漠看著李風。
李風一卡,啞言,稍微斟酌了一下之後慢慢道:“上次的事情我也不跟你計較了,你彆生氣。”
一道冷清無波的聲線落在,時清詞側眸看向染白:“雨天容易著涼,還站這嗎?”
染白看也沒看李風一眼,沒說什麼回應的,隻淡淡跟時清詞微微頷首。
李風臉色微變,看著共同撐一把傘的那兩個人,“你們什麼關係?時醫生……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你還是彆插手了。”
“恕我直言,她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情。”時清詞微微眯了眯眸,那雙狹長深邃的眸在夜色中顯得半分危險反差,瞳色如墨,“至於你們?已經沒關係了,不是嗎?”
“我——”李風咬牙,不可置信的看著時清詞。
“分手彆糾纏,你做了什麼應該不需要我說。”染白有些冷淡的厭煩,伸出手握住那一把傘的傘柄,“走了。”
時清詞同時也在握著,兩個人的手一上一下,並未有什麼觸碰,看起來又格外養眼。
“我來吧。”時清詞並沒有鬆手,眼眸在深夜中暈染開朦朧的晦澀,仿佛深淵,語氣卻清和:“比較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