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3章 心上神明:公主的病嬌琴師(14)(1 / 1)

第3263章心上神明:公主的病嬌琴師(14)

“微臣認為李大人此言差矣,天論國明顯有主動破壞兩國合約的舉動,屢次挑釁我邊境戰士,多次發生衝突,故錚泱泱大國,怎能不為所動?!”

“微臣認為——”

朝堂上因為這麼一件事情爭執不休,不少大臣上陣,吵得那叫一個精彩,說到激動之處麵紅耳赤。

好好一個早朝,

硬生生吵成了一個菜市場。

說到底就是圍繞著關於天論國和故錚國之間到底應不應該打仗。

染白站在那裡,神情淡漠,並沒有說話,也沒有發表過任何意見。

其實細看之下便會發現。

這朝中元老幾乎一個都沒有站出來,這些人啊,一個個都是人精。

“夠了!”寧荀雄聽著,隻感覺耳邊嗡嗡嗡的響,腦袋幾乎要炸裂,他怒吼了一聲。

原本爭吵不休,愈演愈烈的朝堂漸漸安靜了下來,直到沒有任何一個人說話。

寧荀雄沉著臉,看向丞相,臉色微微緩和了些,“錦相,你以為如何?”

丞相錦仲,位高權重,深得皇上信賴。

他莫約四十多歲的模樣,外表看起來沉穩精明,又帶著點不易察覺的冷漠。

錦仲沉吟了下,道:“微臣認為,此仗不應打。天論目前隻不過是風吹草動,稍有異樣罷了。著實不值得故錚耗費軍力物力在這件事上。更何況,天論與故錚本有百年之約,倘若天論當真無視約定,貿然出兵,以後還如何在這天下立足?”

太子寧承傑在錦仲說完,立刻道:“父皇,兒臣也如此認為。”

寧荀雄聽著兩人的話,原本難看的臉色漸漸緩和了下來,看向錦仲和寧承傑的目光帶著幾分滿意,開口:“錦相所言有理,眾愛卿認為呢?

這時候,

皇上那語氣明顯是偏向錦仲言論的,還有誰敢說異言?

太尉皺了皺眉,沒有說話,暗中看向那一身朝服,尊貴無雙的身影。

這樣的情況下,

偏偏就有一人敢。

父皇,兒臣認為不妥。”冷冽肅殺的聲音落在金鑾殿中,幾分鋒利的攝人危險。

氣氛安靜了一瞬間。

在朝堂之上,公主從不稱父皇或兒臣,一切以朝政為主。

寧荀雄聽著這樣一道聲音,咬碎了一口牙,皮笑肉不笑的看向了身形筆直修長的少女,“哦?那白兒有什麼意見?”

“兒臣認為,此仗必打。”染白眸若利刃,笑裡藏刀,“但不是現在。兩國合約在先,我國自然不能主動違背。打,也是等著天論違約。將計就計,先行避開天論眼線,調動軍隊,設下埋伏。”

一直沒有作聲的禦史大夫,微微側眸看了公主一眼。

寧荀雄狠狠咬牙,心中滿是惱怒。

他本來就不相信天論會違背合約,更彆提打仗了!

本來順著錦仲的話,這件事情就可以順著他心意結束。

可偏偏寧白還要插手!

“此事後議。”寧荀雄陰沉著臉,怒極起身,“散朝!”

話音落下,

寧荀雄大步流星的離開。

金鑾殿中百官麵麵相覷,三三兩兩的離開。

“皇姐還真是好大的本事。”寧承傑在從染白身邊走過的時候,陰陽怪氣的諷刺了一句。

染白勾唇:“可惜太子連本事也沒有。”

“你——!”寧承傑氣的啞口無言,又拉不下麵子在金鑾殿中和染白爭執,隻得拂袖離去。

沉穩乾練的丞相錦仲看向公主的目光微深,對染白微微頷首,離去了。

染白神情平靜,往金鑾殿外走去,一步步下了那高高的台階。

“殿下。”

她聽到有人在身後喊了一聲。

禦史大夫追上染白,又笑著叫了一聲:“殿下。”

染白看著意料之中的身影,薄唇勾起從容弧度,禮節性的微微頷首,不疾不徐的往外走去,並沒有急著說話。

禦史大夫趙盛跟著染白,並肩而行,他莫約六十多歲的年紀,年事已高,是三朝元老,白花花的胡子襯著那總是不苟言笑的臉,也顯得和藹幾分。

“殿下如何認為,天論必定會攻打我國?”他問道。在剛剛上朝的時候,趙盛一直沒有發表過自己的看法,始終暗中觀察著彆人,他猜得出來皇上的意思,卻覺得不妥,在丞相錦仲說完,皇上問出那一句話的時候,趙盛本想開口,卻有人比他更大膽,更直接。

一字一頓,擲地有聲。

是運籌帷幄之勢,令人心驚。

明明以往長公主也會在朝上發布言論,但從來沒有哪一次給趙盛的感覺如此強烈。

那樣的氣質,不一樣了……

他聽著公主所言,心中甚是讚同,卻不解為何公主如此肯定天論會發兵這件事情。

所以才會在下朝結束之後追上染白。

太尉從金鑾殿出來,始終和染白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他看著趙盛和染白並肩而行的身影,微微頓了頓。

公主看似不經意間的回眸,瞥了他那一眼,陽光落在公主眼中,卻照不進深處,深潭般莫測。

太尉明白染白的意思,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然後步子加快,越過公主,直接離開了。

麵對著趙盛的問話,染白並不介意回答,她眉目染了清寒,是陽光溫暖不了的溫度,言語鋒利,一針見血:“趙大人,天論國的情況從不是一天兩天而成,你若是仔細看過關於眼線傳遞而來的天論所有情報以及邊關戰事,在徹查分析之後,應當能得出答案。”

趙盛愣了愣。

徹查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有些情報,是連寧白也不能光明正大觸碰的,若沒有自己的勢力,根本做不到。

但是……

現在寧白對他這麼明目張膽的說出來,完全不避諱,究竟是個什麼意思,趙盛心中也猜了個七七八八。

隻是他在朝堂中從來不站任何黨派,也不想牽扯到那些陰謀估計,層出不窮的爭鬥。

他輕輕歎氣,婉拒道:“趙某自愧不如。”

“趙大人也不急於一時。”公主對他笑了笑,眉目如畫,傲骨天成,隱隱有君臨天下之姿,“不是嗎?”

趙盛微愣,一時間說不出言語。

直到公主已經走遠,他眸光複雜的看著少女孤傲背影,又仰頭看了看那看似風平浪靜的天空,陽光灼熱到幾乎睜不開眼睛。

他深深歎了一口氣。

這京城的天……

總是要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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