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7章 心上神明:公主的病嬌琴師(18)(1 / 1)

第3267章心上神明:公主的病嬌琴師(18)

如果不是風聲在那時拂過,庭院中花枝搖曳,也許那樣的場麵會像極了一副靜止的畫,定格在時光深處。

錦堯在公主府待了很長的時間,直到入了夜,天氣微寒,月明星稀。

在這期間,他們之間的相處除卻那一次不經意間冰冷的曖昧,也隻剩下真正輕風般的時間。

公主沒有開口留人,也沒有那個意思,反而親自送錦堯回去。

夜晚的夢浮生,是多少人心目中的天堂?

奢侈繁榮,燈火輝煌。

錦堯下了公主府的馬車,對著裡麵那紅衣風華的神情低聲:“多謝公主。”

“本殿把人帶回去,當然要送回來。”染白的語氣淡淡,話音落下,她掀開車簾,優雅又漠然的下車,往夢浮生裡麵走去。

光影昏暗,影影綽綽。

四處皆是靡麗的歡顏笑語,勾人魂魄。

染白進來的時候,那一張臉確實引人注目,隻是清醒的人一看那衣著氣度,便不敢去招惹。

可偏偏就是有那不清醒的人。

錦爍天在白日發生了那麼一場意外,本身便感覺丟臉的很,天還沒黑就來夢浮生找樂子來了。

因為負氣一杯一杯酒的灌,整個人醉的迷迷糊糊,甚是不清醒,眼前也隻能看得到美人了。

“錦少,再喝一杯吧。”夢浮生一位有名的花魁在錦爍天耳邊媚笑著勸酒。

錦爍天十分愜意的享受著,剛剛想要飲下,視線隨意往外一瞥,卻定格在了一個人身上,直接停了下來!

即使錦爍天現在意識昏昏沉沉的,卻也能一眼認出來樓下那個一身紅衣的少女,絕對是白日殺了他的馬的那個人!

害他在百姓麵前丟了那麼大的麵子,當真是找死!

怒氣之下,什麼理智都被錦爍天拋到了九宵雲外,完全遺忘了那人的身份,一把推開身旁的女人,直接衝下樓去。

染白徑直走向錦堯在夢浮生的住處,誰知才剛剛進來,便直接撞上一個不長眼的來攔路。

看著還有點麵熟。

染白記憶力一向絕佳,雖然不曾仔細看過,但是白天的時候一眼總能記住。

“站、站住——!”錦爍天迷糊的衝下樓,一身酒氣,即使是那一身錦衣華服也遮掩不了他身上那種紈絝子弟特有的囂張氣息,不是生來如此的囂張,反而令人厭惡。

錦堯在公主身側,在看到錦爍天的第一眼,眸色微微深了下來,像是幽幽黑洞般,可以將人吞噬。

“就是你,憑什麼動本少爺的馬?!”這麼一醉酒,錦爍天完全遺忘了自己在人前裝的人模人樣的形象,腐敗本質暴漏無疑,他這大舌頭的一說,瞬間吸引了在場不少人的目光。

染白笑了,卻沒有絲毫暖意,一天天總能遇到些敗壞興致的人,還真是無趣至極,她漫不經心的,語氣薄涼:“你同本殿說話?”

錦爍天瞪大了眼睛,似乎沒有想到麵前的人竟然不畏懼他的身份,反而還敢如此言語。

他剛想怒斥,可話剛剛到了嘴邊,卻感覺道一陣毛骨悚然的寒意,細細密密的涼意從背脊竄起,仿佛被什麼野獸盯上了般,錦爍天下意識的一哆嗦,模糊不清的目光卻猛地撞上一抹乾淨清透宛若冰雪般的身影!

冷峭似天上寒雪。

無比的熟悉卻又陌生。

錦爍天在那一瞬間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誰。

“錦堯?!”他叫出了聲。

大概沒有人比錦爍天更熟悉錦堯這兩個字了,他目光在少年身上停了下來,想到自己剛剛竟然感到了恐懼,還真是可笑至極。

錦爍天的眼神習慣性的變得無比輕蔑不屑,張口就諷刺道:“錦堯你——”

“殿下。”同時落下的是少年清潤疏涼的聲音,好聽的很,可以撫平紅塵滾滾,“不過汙言穢語,不聽為好,彆擾了心情。”

公主沒有理會錦爍天,隻是對上了少年那雙比常人要深邃許些的眼眸。

靜了少頃。

她風輕雲淡的勾了下唇角,落下的聲音冷血無情,皇家威嚴:“夜玄。”

她隻下達了一句命令,簡明又肅殺。

“把人廢了扔出去。”

一道低沉冰冷的聲音應道:“是。”

那是暗衛。

獨屬於公主的暗衛。

“我看誰敢動——!”錦爍天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尖銳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發出一聲慘叫,伴隨著骨裂的聲響,其他人隻看得到一抹黑衣身影,出手冷厲迅速。

不過幾個瞬間,

便看不到錦爍天的身影了。

原本應當歡快喧囂,熱鬨非凡的夢浮生。

竟在那一刻完全寂靜了下來,鴉雀無聲。

誰也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生怕得罪了那位權傾朝野的攝政長公主。

要知道,

那可是錦爍天!

丞相錦仲的嫡長子,結果因為那幾句冒犯的話,直接被公主從容冷漠的打斷骨頭扔出去。

手段也未免太狠了些,且極為囂張。

怪也怪那錦爍天倒黴,沒個自知之明。

普天之下,

誰敢得罪熙昭長公主?

即使是錦仲也不敢對殿下出言不遜。

更何況是一個錦爍天。

總之呢,在場的人心思各異,活泛的很,卻都無聲默契的統一了一點。

那就是——

得罪誰也不能得罪殿下!

眾人看向那大堂中風姿卓越,淩厲尊貴的紅衣身影,都不自覺的帶上了畏懼的神情。

隻有一個人沒有。

少年眸中漆黑如墨,似是夜空最純淨卻也最深沉的色澤。

“回去吧。”染白完全不在意他人或敬畏或恐懼的目光,從容慵懶的模樣,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般。

這便是故錚國的熙昭長公主。

生殺予奪,殺伐果斷。

她平靜隨意的對錦堯說了一句,沒打算留下,便轉身離開。

少年琴師站在那裡,白衣如雪,他看著公主的背影,輕聲說:“夜裡風涼,殿下注意。”

公主沒有回應。

直到染白離開,夢浮生的氣氛才漸漸恢複了過來,可總有些僵硬和心不在焉。

錦堯麵無表情的轉身,收斂了唇畔最後一絲笑意,眸中黑沉沉的,透不出光影,明明身處燈火輝煌中,卻仍讓人感覺一身風霜孤涼,如踏地獄而來。

夜深了,

風聲湮滅了一切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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