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6章心上神明:公主的病嬌琴師(37)
“我警告過你。”清透冷峭如冰雪般的聲線在寂靜中響起,很好聽的音質,卻冷血的波瀾不驚:“彆接近她。”
花琪錯愕的看著停在他麵前的少年。
僅僅是因為這件事情?
想殺他?
錦堯瘋了!
少年琴師輕輕眯起那雙深邃的眼眸,瞳色比常人漆黑很多,如同潑了世上最深的墨色,此刻沉澱著暗沉色,如深淵般。
少年生了一副好骨相,第一眼看起是很乖巧漂亮的那種,隻是稍微放肆一點,便顯出淡冷的鋒利感來。
此刻輕輕眯起那雙深邃的眼眸,瞳色比常人漆黑很多,如同潑了世上最深的墨色,此刻沉澱著暗沉色,如深淵般,左眼角下方的朱紅淚痣勾魂攝魄。
錦堯回想著剛剛兩人之間的距離究竟有多近,心中控製不住的升騰出病態暴虐的冷戾,毀天滅地般襲來,可以燃燒殆儘所有理智冷靜。
少年居高臨下的看著花琪,眼瞳冰冷如深潭,幽深鬼魅皆在其中,衣袖下半截匕首滑落而出,銀白的色澤折射出來鋒利的光,刺傷了人的眼。
他該死。
妄想接近褻瀆他的神明。
所有人,
都該死。
錦堯知道自己從來不是什麼正常人,也知道自己的情感究竟有多病態,時時刻刻醞釀著鋒芒的戾。
沒有辦法放手。
怎麼可能放手。
當神明同他親吻的那一刻,注定了一生沉淪。
“……你冷靜點。”花琪晃了下眼,眯眸一看,才發現那是一把匕首,他咬了咬牙,心中震驚不減。
“你靠近她。”少年慢條斯理的俯身下來,雪白衣擺乾淨的不染纖塵,似尚未被世俗沾染的公子,他回想著之前的一幕幕,很輕的呢喃,好聽悅耳的聲線卻令人毛骨悚然,“我真的,很生氣。”
“我沒有!”花琪否認道,他怎麼可能承認,此時此刻心中的恐懼如潮水般襲來,甚至不敢對上錦堯那雙冷的徹骨的眸,“你放過我……我保證以後離她遠遠的。”怎麼可能,他一定要找機會弄死錦堯!
“下輩子記得離她遠點。”少年琴師輕聲,屬於匕首寒涼刀刃悄無聲息的抵上了花琪脖頸的大動脈,稍微用力便劃出來一道血痕:“我不喜歡。”
在花琪驟然緊縮的驚駭目光中,錦堯彎唇笑了一下,似是死神降臨前的蠱惑。
花琪眼中倒映著少年清雋眉眼。
“公子。”
在死寂的冷凝的氣氛中突兀的出現的一個稱呼。
這一句話,
不是花琪說的。
而是從外傳來。
那樣平靜淩冽的嗓音,刻在了骨子裡,錦堯再熟悉不過。
原本冷血的動作頓了下來。
靜了少頃。
花琪忽然間如釋重負的癱軟下來,不知不覺間,冷汗已經濕透了後背。
他知道,
自己不會有事了。
染白站在房間外,剛剛要推門進去,結果門被人從裡麵打開,露出了雪衣少年高挑模樣,一個溫軟淡雅的笑意。
“殿下。”
四目相對。
公主看了錦堯兩眼,視線不溫不淡的,沒什麼情緒在其中,很快收回了視線,並沒有進去,隻是說了一句話:“陪本殿走走。”
錦堯什麼也沒有問,隻是聽話的說了一聲好,隨即從房間中走出來,關上了門。
錦堯陪著公主在那一條燈火通明的長安街道上走了很久,相對無言。
直到繞了一圈,重新回到了夢浮生。
“回去吧。”染白站在外麵,並沒有進去,淡聲說了一句,靜了一秒鐘之後,又漫不經心道:“聽話。”
錦堯靜靜站在原地,看著公主轉身,上了馬車,逐漸沉在夜色中,捕捉不到蹤影。
很沒有理由的忽然回來。
同樣沒有理由的一個要求。
公主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問。
直到離開。
隻是錦堯明白了染白未曾言語間的意思。
他不清楚公主究竟知道多少。
隻是公主的意思卻很明顯。
聽話的含義有很多。
比如不要擅自做任何事情。
少年在原地站了良久,仍沒什麼反應,微涼的夜風掀起雪白衣袖,一身風霜孤涼,與人間格格不入。
“公子。”一道低聲突兀響起,卻不再是那一個人的聲音。
錦堯沒有回頭。
來者是個年輕的小車夫,“這是殿下讓我送給您的。”
錦堯垂眸看去,
是一件披風。
他頓了頓,伸手接了過來。
“公子再見。”車夫完成了主子交代的任務,便點頭離開。
錦堯眯著漆黑如墨的眸,白皙長指細細摩挲著著披風,冰涼指尖漫不經心的劃過,透著幾分夜色的清寒。
良久,
少年唇畔勾起冰冷病態的笑意,眸中映著天際幾顆孤零零的寒星,呢喃偏執的很:“殿下……”而另一處包廂。
幾位年少風雅錦衣華服的少爺笑得正歡,其中一位是侯府的小少爺,名叫做關盼。
“怎麼樣,梏之,這地方不錯吧。”他眉飛色舞,顯然興趣正濃。
夢浮生嘛。
天上人間。
誰不喜歡?
但是寧梏之竟然沒來過一次,潔身自好到令人發指。
作為朋友,
他當然要給寧梏之一個驚喜。
這不。
把人拐到這來了。
被圍在中間的少年修長高挑,眸若星辰,生的一副好皮囊,側顏輪廓俊美深邃的很,隻是此刻顯然心情不太好,渾身縈繞著低氣壓,擰著眉心,眉眼間流動著幾分不耐的淺戾,卻依舊漂亮的令人神往。
“就這?”寧梏之嗬笑了一聲,“無聊。”
本來他們說要給他一個驚喜,當作是上朝為官的禮物,但是寧梏之絕對沒想到,竟然會是這種地方。
“梏之,你怎麼能不喜歡呢?!”關盼痛心疾首,一臉恨鐵不成鋼,湊到少年身前,遞給了寧梏之一杯酒,“不是我說……”
還沒等關盼說完,少年便麵無表情的避開他的靠近,眸低時湧動著的冷意很明顯,薄唇勾起輕嘲的弧:“離我遠點,洗乾淨你身上那胭脂味再說。”
“……”
關盼受到嚴重暴擊。
其他幾個少爺幸災樂禍的笑。
打小在一起玩了十多年,誰也不知道除了那位被少年捧在心尖上的妹妹以外,沒有其他女人能近得了寧梏之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