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7章 法醫大人,請逮捕(9)(1 / 1)

第3327章法醫大人,請逮捕(9)

看樣子有些舊,邊邊角角都泛起了皺褶,顏色也是古老的淺黃,應是擱置許些年了。

是一本相冊。

她坐在桌案前,翻開那一本相冊,台燈的橘黃色燈光透著幾分暖意打落下來,映照著上麵的照片,有一束光線悄悄打在女子線條挺而高的鼻梁上,長睫垂下陰影感來。

相冊中放了很多的照片,基本上都是原主一家,還有少數跟親戚朋友的。

上麵經常會出現一隊年輕夫婦,笑的溫和慈愛,看樣子是原主的父母。

染白一頁頁翻著相冊,側顏泛著清冷的冷白,偶然間瞥到原主父母同另外一個高大男人,以及一個小小的男孩子的合影,原主和妹妹站在父母身前。

那個小男孩看著鏡頭,很小的年紀,有些稚嫩,牽著高大男人的手,那男人手上帶著黑色腕表。

也許是朋友之類的身份。

染白又翻了一頁,直到將整篇相冊全部翻完,她合上了相冊,手臂微曲抵著桌麵,纖長雙手交疊在一起抵著白皙前額,閉上眼睛,默默記憶著剛剛看到的所有圖片。

腦海中晃過無數人臉。

在沒有任何記憶的情況下。

也許。

以後會派上用場。

翌日,

清晨,

陽光穿破了雲層灑碎了淺金色的光,夏季雲卷雲舒,風也溫柔。

一架飛機於高空中俯衝,最終降落在停機場上。

機場中,

屬於航班的提醒聲音正在重複,行人擦肩而過來去匆匆。

一個年輕女孩款款從機場中走來,步伐不緊不慢,矜雅如畫,在這車水馬龍喧囂繁華的二十一世紀,透著難得的寧靜致遠的淡然感。

芊芊淑女,天青旗袍,立領環繞頸項纖柔白皙,腰肢纖細而漂亮,旗袍下擺伴著輕盈步伐微微搖曳,典雅而飄逸。

應是從三月江南煙雨畫中走出來的旗袍美人,處處透著溫婉如玉的氣息,是真正的大家閨秀。

姑娘亭亭玉立,眉目如畫,一直走向機場外。

“小姐。”在機場中等待接機的管家在看到那纖纖身影時,臉上露出來許些笑意,走上前去,從白攸手中接過了行李箱。

白攸微微頷首,知書達禮。

管家說:“先生在機場外等你。”

白攸說好,聲線清澈。

機場外,

停著一輛黑色低調的豪車,車窗半開,露出男人剛毅銳利的側顏。

“父親。”女孩一步步走上前去,輕喚了聲,語調不疾不徐,很令人舒服。

男人四十多歲,氣質沉穩而鋒利,聽到聲音後看了一眼女孩,神情和緩許些,“上車吧。”

他問:“這次回國,還回去嗎?”

管家將車門打開,站在一側,白攸上了車,白皙手指撫著旗袍坐下,一舉一動皆是從小熏陶培養的淡雅氣質,溫聲答:“我會將事業轉到國內。”

男人點了點頭。

車一路開到了私人彆墅前,車門被人打開,白攸不急不慌的下車,站在原地等著父親下來,這才同男人走進彆墅。

另一邊,

一家心理診所門前。

今日是周末,染白沒有去警局,穿著乾淨清冷的衣裳來到這裡。

是因為打過來的一份電話。

原主有心理疾病,並且有一位心理醫生常年為原主疏導。

這樣的事情不難猜,結合原主的經曆,很容易和十年前的事情有牽連。

“宋小姐。”工作室中,大約三十歲的男人穿著一身醫生的白大褂,衣著收拾的妥帖,氣質也溫和,作為一名心理醫生,確實給人一種極易卸下防備的舒服氣息。

在看到走進來的冰冷身影時,他打了聲招呼。

戚翊博。

染白的視線劃過男人在白大褂口袋上方彆著的胸牌,然後平平靜靜的坐在椅子上,“戚醫生。”

“最近感覺怎麼樣。”作為醫生和病患的關係,戚翊博笑著詢問。

“尚可。”

“沒有感覺什麼不適嗎。”

“嗯。”

戚翊博問了很多問題,染白全部公事公辦又言簡意賅的回答了。

醫生拿著鋼筆在做記錄,筆尖停頓了頓,抬頭看向法醫,那樣的視線具有親和色彩,幾分玩笑的語氣:“一周不見,你似乎變了。”

染白看他,眼眸中的瞳色是極深的黑。

“但又好像沒變。”戚翊博喃喃自語的補充了下一句,一邊做著記錄一邊問:“最近身邊有什麼事情嗎?”

“沒有大事。”女子清冷冷的開口:“命案算嗎。”

戚翊博頗有些無奈的按了按眉心,也習慣了法醫的態度,語氣輕鬆:“你這幾年恢複的不錯,比前些年好多了。我給你的藥雖不用日日服用,但也要記得吃。”

“你吃完了嗎。”戚翊博看她一眼,“需要我再給你開點?”

染白頷首。

戚翊博說好。

染白在心理診所待的時間不長,該配合的她也全部配合,然後拿著藥離開。

法醫從辦公室中走出去,嚴正關上了門,轉身的時候視線正好撞上對麵的一間辦公室走出來的身影。

身形很高,修長的優越,那一身屬於醫生的白大褂格外合身,禁欲的很,墨色碎發下眼眸狹長墨黑,薄唇半勾著淺淡弧度,有種斯文痞帥的氣質,不太像是一個醫生。

在稍微偏眸的時候側顏深邃,一身貴氣。

在看到染白之後,疏離的微微頷首,隨後走向另外一個方向。

染白離開了心理診所,她垂眸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時間。

有一件事情,需在今晚做。

上午九點整。

淺白耀眼的陽光穿破了雲層,透過枝葉的縫隙投落,將那一家心理診所沐浴在陽光下。

“哥!你還是回來一趟吧。父親氣消了,其實心中還是很掛念你的。”心理醫生辦公室中,一個男人站在辦公桌麵前,看著眼前的身影,勸道。

溫珩背靠著椅背,那身白大褂襯著禁欲氣質,修長指間把玩著黑色鋼筆,膚色很白。

微垂著眸時聽溫晨說話,高挺鼻梁下輕慢噙著雅痞弧度,並沒有把這一番話放在心上,語氣有些嘲:“說完了就滾出去。”

盛夏陽光透進來,勾勒著他的側顏輪廓,立體俊美的像是個混血兒,並沒有什麼溫度。

溫晨的臉色一僵,他盯著溫珩,慢慢道:“哥,何必這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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