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8章徒兒總想欺師怎麼辦(75)
玄清宗發現自己宗內藏著一個魔族,竟然就那麼輕易的放過,甚至仙君還當著仙劍大會所有人的麵說出那樣的話。
墨白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你、你放了我吧……”在死亡前,一切都不重要另外,尹熏顫抖哀求道:“魔尊之位我不要了,我還給你!我給你!!我——”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道劍芒橫空斬下!
倒映在視線中,仿佛無限變慢,可卻又快到不過一瞬間。
尹熏所有的話戛然而止,她瞪大了眼睛,嘴角溢出來絲絲鮮血,慢慢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輕描淡寫解決了尹熏之後,染白轉身走向另外一個方向。
魔界在之前染白就曾穿針引線埋下棋子,如今歸來血洗魔界更是輕而易舉。
尹熏已經死了。
接下來,
該輪到彆人了。
魔界地牢中,
紅衣少女逆著血月的光,一步步走向暗影中。
魔修看到染白身影,齊齊恭敬道:“魔尊。”
染白麵無表情,眉眼也沒有絲毫情緒,越過。
當初尹熏想要利用寇離離和蘇子夜,特意給了寇離離提升修為的藥,又告訴了寇離離染白身份的秘密,就是指望著能在仙劍大會上至染白於死地。
大概尹熏也沒想到後來是那麼一個結局。
權衡再三還是帶他們走了。
寇離離和蘇子夜經過這一次仙劍大會已經是聲名狼藉,被所有人排斥,倒也不如回到魔族。
隻是大概他們千想萬想也有沒有想到,就在他們剛剛回到魔族,還不過三日。
整個魔界被血洗了一遍。
入目皆是森森白骨,血流成河。
而他們自己也直接被關押地牢。
寇離離知道是染白回來了,她現在清楚染白的身份,更加害怕,抓緊了蘇子夜。
誰知道魔尊真的來了。
染白站在那裡,漫不經心的翻轉著手中的雪霽,一聲輕笑,可桃花眸中笑意蕩然無存,血瞳冰冷又死寂,劍刃寒光映亮了她的瞳孔,宛若深不見底的深淵。
“居然還主動送上門了。”染白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也好。”
寇離離現在是真的不敢麵對染白,心底幾乎要恨死了,可是也知道自己根本打不過染白,隻能害怕的躲在蘇子夜身後,害怕染白對她出手。
“墨白。”蘇子夜一身白衣並不整潔,往日端著的架子也在這樣的環境下消失不見,他攥緊了手中的劍,咬牙沉聲:“你彆太過分。”
這話真的是太可笑了。
蘇子夜在這種情況下居然跟她說彆太過分。
“上仙剖本尊金丹的時候,怎麼不說彆太過分?”魔尊麵上看不出絲毫惱怒的情緒,甚至笑出了聲,殷紅唇色像是沾了血,勾起的弧度詭譎又暗沉。
蘇子夜一下子卡住,甚至無言以對。
他也知道當時的舉動確實過分。
可是他沒有其他選擇!
蘇子夜不確定染白現在的實力,但是也能知道血洗了魔界,定然不會弱,隻怕連他都不是對手。
蘇子夜忌憚著不敢動手,他知道染白以前喜歡自己……
不知道能不能打感情牌。
蘇子夜這個人麵上看起來端的是高高在上的淡漠,實際上不過是撐著那一個架子罷了,骨子裡陰暗又卑鄙,將一切能利用的東西都榨乾了也不會放過。
此刻他深吸一氣,試圖穩住染白,腦海中掠過千絲萬縷的想法,最終定定看著染白,低沉開口:“那一次的事情,也是我束手無策而為之。我也不想殺你,這其中有太多迫不得已的原因。墨白,我……”
“惡心。”蘇子夜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換來了染白輕飄飄的兩個字,不夾雜任何情緒。
蘇子夜臉色一僵,垂在身側的手慢慢握緊成拳。
他這一生可以說是順風順水,最大的坎就摔在了染白身上!
魔尊漫然翻轉著手中的雪霽,可以感受到劍鳴的氣息,她長指扣著劍鞘,唇角笑意詭美漠然。
寇離離躲在蘇子夜的身後,怯怯的抓著蘇子夜的衣袖,她視線停在那一把長劍上,覺得有些眼熟,在過了幾秒之後,忽然想起來了什麼,驟然瞪大了眼睛。
“雪霽?!”她幾乎是尖銳著嗓子出聲,極度不可置信。
鬱塵仙君的貼身佩劍怎麼會在墨白手裡?
聽到寇離離這一句話,蘇子夜也注意到了這個細節,他瞳孔緊縮,麵色難看。
寇離離最受不了這個刺激,她瘋狂冷笑:“怪不得仙君對你那麼好,仙劍大會上也一直站在你身邊。如今知道你是魔尊的身份,居然還把雪霽劍給了你!”
“你和他到底是什麼關係?”寇離離激動道:“怎麼那麼惡心!”
在下一秒——
寇離離整個身子宛若風箏般在半空中被人掀飛,重重砸在了幾米開外的牆壁上,悶哼了一聲之後,唇角溢出來鮮血,如同破布娃娃般落在了地上,撞的連瞳孔都開始渙散。
蘇子夜身形一繃,僵硬站在那裡。
染白周身魔氣肆虐繚繞,幾乎溢出來黑霧,單手持著雪霽,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輕笑,殺意凜然:“你也是時候該將本尊的東西還回來了。”
“不——!”寇離離仿佛意識到什麼,驚駭的睜大了雙眼,極為抗拒抵觸,近乎絕望的發出了一個音節,幾乎破聲。
可是她的抗拒恐懼沒有任何用處,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體懸浮在半空中,被魔氣籠罩著淹沒,幾乎可以將她湮滅吞噬。
伴隨著魔尊手腕翻轉間,鋪天蓋地的劇烈疼痛排山倒海的襲來,一寸寸重重碾壓著經脈,讓寇離離青筋暴起,發出了尖銳而淒厲的慘叫,臉色在刹那間變得慘白,沒有絲毫血色,豆大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她發瘋似的尖叫著,渾身上下被疼痛碾壓著顫抖。
那單聽叫聲就令人覺得毛骨悚然的淒厲痛苦感,令人從心底裡生出來寒意。
寇離離被疼痛折磨的幾乎要暈了過去,可是當每次她要昏死的時候卻又被迫清醒,無比清楚的感受著自己身上的疼痛,以及有什麼東西在逐漸剝離身體。
丹田處仿佛有匕首生生在其中大力攪動著,鮮血淋漓,劇烈的疼痛感足夠人銘記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