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3章當我渣了影帝之後(39)
不疾不徐。
不輕不重。
宋榆眼中劃過一絲疑惑。
節目組並沒有跟她說醫務室有什麼劇情啊,這個時候怎麼會來人?
他們站在白色簾子後,朦朦朧朧的看到外麵的輪廓。
沈嬌已經習慣性了和染白的在一起了,即使現在還有其他人。
推門聲響起。
隔著雪白簾子隱約看到頎長深邃的輪廓,線條看起來格外漂亮,一身雪白的白大褂平整又妥帖,是一絲不苟的醫生製服,因為看不真切平添了幾分朦朧影綽的神秘。
不像是節目組的npc。
在那人側眸間,一雙桃花眼溫潤瀲灩含情意,可又分明淡漠的薄涼,仿佛日月輪回儘在其中。
“!”
“溫前輩?!!!”沈嬌差點腿軟,尖叫道。
如果說剛剛從沈嬌口中聽到溫皓卿的消息還沒有那麼震驚,那麼此刻真的看到溫皓卿本人,宋榆完全無法淡定。
溫皓卿聽到聲音之後,眯了下狹長淡漠的眸子,向白色簾子的方向看了一眼,七分溫文爾雅。
韓哲靠著櫃子,此刻看到溫皓卿,下意識的看向染白。
但是染白一直沒什麼表情。
韓哲若有所思,撚了撚指尖,低低笑了一下。
沒有人看到,宋榆的臉色蒼白神情變來變去,極為難堪。
那日她仰慕的前輩扣著宋白腰肢的曖昧模樣無數次浮現眼前,幾乎讓宋榆發瘋。
她不知道用多少力氣才壓下心中所思所想。
宋白和溫皓卿是什麼關係……
他們怎麼可能會那樣。
連她都不能觸碰的人憑什麼宋白可以!
惡心……
“溫前輩好。”宋榆是第一個走出來的,她收斂所有情緒,裝作完全不記得那日事情的模樣,含蓄對著溫皓卿微笑。
溫皓卿沉靜斯文的微微頷首,完全是對待陌生人的態度。
宋榆無聲難堪。
“還挺聽話。”他眸光落在了染白身上,意味不明,像是月下深潭,溫和的平靜。
倒是真來醫務室了。
旁人聽到溫皓卿的話,不明所以,卻見他看向染白。
女孩平靜看著他身上穿著醫生製服,清冷又禁欲的好看,一種溫雅的矜貴感,像是從漫畫中走出來的美人醫生,但是染白現在毫無欣賞的心思:“溫……老師,這是副業?”
“不算吧。”溫皓卿看起來耐心很好的跟染白解釋,似笑非笑:“按照輩分來講,宋小姐叫我一句老師也沒錯。”
“……”
搞了半天不是老師是個校醫,還跟她在教學樓自稱老師,甚至直接給批了請假條。
這操作。
宋榆在旁邊聽著,心裡不太舒服。
她也知道宋白是最早遇到溫皓卿的,之前有交集也很正常。
可是他們說著她不知道的話,宋榆心裡就是很不悅,就好像是屬於自己的蛋糕被彆人給搶走了。
在簡單打了招呼之後,
溫皓卿隻是友情客串節目組的劇本,導演也不敢讓溫皓卿演什麼,隻是讓他自由發揮,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這大概就是咖位的好處。
他走向辦公桌,“來做個檢查,留兩個有病的同學。”
說完之後,溫皓卿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抬眸看向染白,端詳了一兩秒之後道:“這位同學就不必檢查了,直接留下來吧。”
“我怎麼就不用做檢查了?”染白扯了下唇角,反問。
“不是請假了嗎。”溫皓卿垂眸嚴謹整了整白大褂的衣袖,這種製服很適合他,禁欲味道格外濃鬱,他說的從容不迫,又分外淡漠:“生病了還亂跑,嗯?”
染白沒想到不過就是順手拿了個請假條,還把她自己給坑了進去。
竟無話可說。
“我感覺我現在已經好了。”
“看來宋小姐不太服氣。”他個子高,腿也長,看人的時候半垂著眸,睫毛的弧度細密繾綣,映在清澈含情的桃花眼中,似乎朦朧了人與人之間的界限,令人沉溺其中,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意味:“剛誇你聽話……既然如此,體檢也給你算一個吧。”
當然不可能在密室逃脫真的體檢什麼,也隻是聽一下脈搏。
溫皓卿隻聽了兩個人的,其他交給了工作人員,神情看起來是隨意選的。
是染白和計然。
宋榆在一旁咬牙,心底的嫉妒幾乎達到了極致。
計然是男生並沒有什麼,況且誰不知道他們的關係很熟,但是宋白算什麼?!
這種近距離的接觸,憑什麼是宋白?
難道溫皓卿忘記了宋白以前做的那些廉價的事情了嗎!
宋榆恨不得被溫皓卿檢查的那個人是自己。
或者說是換誰都可以,但唯獨不能是宋白。
可是宋榆卻無力阻止。
沈嬌無意間看向宋榆,剛好看到了她眼中來不及收斂的恨意,沈嬌嚇了一跳。
宋榆意識到什麼,匆忙收斂了自己的視線。
“手。”那邊,溫皓卿低聲道。
染白抽出來一個椅子坐下,靠著椅背,懶懶伸出手指,搭在了桌子上。
溫皓卿淡淡看了她一眼,眼中是讓人捉摸不透的意味,複而又平靜的將指尖搭在少女露出來的一截皓白手腕上,觸感和她外表性格不符的柔軟細膩。
他指尖的溫度冰涼,像是冰霜,與女孩膚色相映襯。
指尖下是鮮活的跳動的力道。
宛若心跳。
溫皓卿手指輕緩往下壓了壓,脈搏跳動的愈發明顯。
“跳的有點快。”溫皓卿似乎是呢喃般感歎了一句,他靠著辦公椅,製服雪白禁欲,眉目入了畫。
腕間溫度在停留間漸漸沾染上一抹餘溫的熱,觸感不容忽視,染白低眸看去,沿著那人修長皙白的手指線條可以看到妥帖嚴謹的雪色衣袖,以及冷硬腕骨上低調昂貴的腕表,這是個優雅內斂到骨子裡的男人,天生好像掛上了禁欲的標簽,她冷聲道:“不跳了我不就死了?”
“……”回應她的是一聲低笑,溫皓卿若有若無的點了點她手腕,像是某種溫潤卻又曖昧的暗示,他平和收回了手,修長雙手交叉在一起,骨節誘人,“留下吧。”
“?”染白問:“我哪有病了?”
“假條上說的很嚴重,怎麼讓老師放心。”年輕男人無波無瀾的說了一句,音質很淡,不帶什麼特彆的情緒,老師兩字從唇齒間縈繞而出,像是古畫中教書育人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