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考了語文和數學,中午午休的時候,楚緒直接離開了考場,去了三樓的第一考場,在門外等人。
老師正在組織學生站隊去食堂,挺多人從考場中出來,在看到那道靠著牆的身影時,具是一愣。
但是很快,他們就知道了楚緒為什麼會出現在第一考場這樣的地方。
染白走出來的時候,第一眼就看到了楚緒,他不動神色,淡冷對楚緒伸手勾了下尾指,動作莫名透著幾分從容的性感。
楚緒看著少年的動作,眉梢挑了下,慢悠悠的走過去:“你這動作怎麼跟招狗似的。”
“緒哥,你罵你自己嗎。”染白把人拽到了自己前麵。
楚緒嘖了聲。
站隊的時候,其他人都在默默看著那站在隊伍最後麵的兩道身影,甚至有不少女生紅了臉。
雖然說他們一直聽說璟白和楚緒之間的事,但到底不是一個班的,也很少見到那兩個人在一起,這次是真的見到了。
校霸居然還主動來找學神一起去食堂,好像關係很好的樣子。
老師多看了楚緒兩眼,也沒說些什麼,要是和璟白走的近,真能把楚緒帶好,那他還真謝天謝地了。
食堂,
人很多,隊伍排得也長。
“你先找個位置。”楚緒漫不經心的道:“我站隊。”
楚緒吃不慣食堂的菜,但也還行,不至於難吃的地步。
少年一直沒提考試的事情,楚緒懶洋洋的咬了下筷子尖,皓齒雪白,撐著下顎看著少年:“考的怎麼樣?”
那人瞥了他一眼,眸光清淡。
“行吧。”楚緒笑了,這問題好像是有點多餘,就這個人的成績也不需要擔心到哪去。
他以前還真沒見過璟白這種人。
這一個月一直在和璟白一起複習,他發現這個人完全是天賦型,不管是學習還是什麼都輕而易舉,除了給他講知識點,璟白大多數都是在刷競賽題,居然還有大學課程的書。
這種又有天賦又努力的人,楚緒是真的佩服。
所以這個世界,還有什麼理由對這樣的人苛刻。
“說你吧。”他成績確實沒什麼可提的,都很簡單,他也有把握,少年道:“都寫了?”
“那肯定的啊。”楚緒笑著道:“我怎麼說也不能給學神丟臉吧。”
楚緒想了想,又正兒八經的補上了一句:“等考試結束,我給你頒發個押題王的獎杯吧。”
數學和物理一直是這個人的強項,雖然說其他科目也挑不出毛病,但是在這兩科上璟白真的挺不像個人的。
每科都能押對題,也不知道是什麼神奇物種。
“這倒不用。”那人眯了下眸,冰冷又散漫:“把你頒給我,嗯?”
“你敢收就收。”
中午吃飯完之後,兩個人一直單獨待著,這個時間段,染白也沒再那麼魔鬼的給楚緒講知識點。
楚緒以前還不能理解為什麼那些人總是膩膩歪歪,但是他現在忽然有點理解了。
回到考場之後,監考老師進來發卷子。
這一天。
監考老師就看著在每一堂科目的考試中,
他們一中的校霸一張卷子不差,一道題沒空的全部寫完。
監考老師深呼吸了一口氣,有點心肌梗塞。
神奇!
太神奇了!
考試一共兩天的時間,
這期間染白也沒帶著楚緒複習,過得還挺輕鬆。
考試結束之後,除了有個家長會以外,就迎來了暑假,大概是所有學生翹首以盼的存在。
考完試後趙乾在班級絮絮叨叨了好長時間,又開始進行大掃除,最後趙乾還點了外賣分給班級,氣氛一直挺熱鬨。
放學的時候,
楚緒和染白一起走在一中的操場上。
楚緒一點點靠近少年,指尖才剛剛碰上少年的手指,就被身後忽然響起的聲音驚的直接縮了回去,若無其事的抄在口袋中。
鄭博業喊了兩聲都不見那兩個人有回應,隻能費勁巴拉的追上去,“哎我去,你們兩個怎麼一聲不響就跑了啊,我找半天都沒找到人。”
“什麼事。”楚緒沉著一張臉,不耐煩的站在那。
不知道為什麼,鄭博業總感覺緒哥好像不太高興見到他,而且學神看他的目光也有點冷。
他還什麼都沒說呢啊!
鄭博業有些茫然的撓了撓頭,就挺無辜的,“我就是問問你們要不要一起去K?好不容易期末考結束了解放了,暑假都來了出來嗨一把唄。”
“不去。”染白冷淡拒絕。
鄭博業看向楚緒,其實心底已經沒報多少希望了。
畢竟學神不去,緒哥基本上也沒什麼可能。
最近這兩個人天天都在一起,也不知道都乾嘛,一個不留神就找不到了人影。
這讓鄭博業有些傷心。
明明是三個人的友誼,為什麼他不配擁有姓名。
果不其然——
“他不去。”
“我不了。”
兩道聲音幾乎是在鄭博業問完之後,在同一秒落下,隻不過一個冷硬淡漠的很,一個又慵懶的無所謂。
楚緒挑了下眉梢,笑著看向染白。
鄭博業瞬間感覺自己收到了成千上萬的暴擊傷害。
要不要這麼有默契!
要不要!!
太過分了!!!
“行了你滾吧,我和他先走了。”楚緒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耳釘反射著光,然後和少年一起往一種外走去。
“你們去哪啊。”鄭博業捂著心臟。
楚緒沒轉身,徑直往前走,痞裡痞氣的扔下一句話:“你慢慢猜。”
“……”
沒愛了。
原來網上說的都是真的。
三個人中總有一個是多餘。
很顯然。
他現在就是那個多餘的,還是一條酸菜魚。
出了一中之後,楚緒就沒再顧忌那麼多,一手隨意搭在了少年肩上,喂了一聲,散漫問:“去哪玩?”
“去我那,讓你玩點好玩的。”少年言語風輕雲淡,意味不明。
楚緒喉結微動:“你想玩什麼啊……”
“你說呢。”那人盯著他,眼眸深邃,然後不疾不徐的逼近,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兩個字:“玩你。”
我!操!
沒想到某一中學神是如此的不要臉。
考完試的第一件事情居然是跟他說這個。
楚緒咬著牙推開他:“你能不能正經點?”
“這不挺正常點事。”少年輕嗬了一聲,短促又清淡:“緒哥怎麼還臉紅啊?”
“滾。”
總之最後,
楚緒被人拽著滾回了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