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7章 君寵:金絲雀(45)(1 / 1)

第3757章君寵:金絲雀(45)

“什麼?”

“禍害遺千年。”

她聲音透著微微的啞,語調又散漫,那股不緊不慢的味道格外攝人。

魏寧:“……”

謝邀。

長這麼大第一次見到自己罵自己的。

魏寧憂傷的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看了看自己那迄今為止還是零蛋的救贖值,又看了看染白,一時間更想哭了。

新帝漠然往前走,氣場壓人:“怎麼,你脖子是收不回來了?”

魏寧磨了磨牙,恨不得咬染白一口,但是她不敢。

自從三年前顧驚羨離開東崚,染白性情就愈發暴戾,陰晴不定,世人皆畏之,她也害怕嗚嗚嗚嗚。

魏寧心驚膽戰三年了都,眼睜睜的看著反派走向了一條暴君的不歸路。

前方傳來陣陣吵鬨的聲音,魏寧最大的愛好之一就是看熱鬨,一下子就興奮了起來了,“大人,瞅瞅瞅瞅!”

越走越近,女人不依不饒的聲音,也聽得越是真切。

“你什麼意思?!我看上你是你的榮幸,這東崚還沒有幾個人敢拒絕我……”

夜色像是被打翻了的墨硯,燈火繁盛如昨日,三三兩兩的人笑語盈盈,獨留暗香。

照著人的眉眼也有幾分在光暈中的模糊。

當看到那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時,魏寧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愣了好幾秒,轟的一下就炸開了!

“這、這不是……”

接下來的話,魏寧沒敢說出口,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已經消失了三年的人,會毫無預兆的重逢。

而那個人顯然也看到了他們。

仿佛命中有時注定糾纏,在那刹那間,顧驚羨抬起了眸。

人聲鼎沸,喧囂繁榮。

正是人間。

顧驚羨一眼,看到了那站在人群之外的身影。

亦如當年,倨傲驕矜。

原本歸於沉寂的心猛地跳動起來,破冰而出,力道不受控製,像是能跳出胸膛。

他沒有管女人的糾纏,也沒有聽周圍嘈雜的聲音。

一切好像都變得遙遠而模糊了起來。

所有的目光,都被那一個人侵占。

命運有時候,就是這麼可笑。

“你聽我說話了嗎?!跟我走!”女人見顧驚羨並不理會她,看心中氣惱,上手就要拽著顧驚羨。

顧驚羨僵在原地,一動不動。

隔著遙遙人海,車水馬龍,和染白對視。

恍如昨日。

新帝眉目如畫,神色平靜,眼底也沒有任何情緒,即使是在光影下也透著涼薄而殘忍的血腥氣,冷風吹過,她衣袂飄飄。

一步步往前走去。

走在心上。

越來越近。

魏寧到現在都還沒反應過來,也不敢說話,隻能跟著染白走。

在染白經過他身旁的那一刻,顧驚羨睫毛顫了一下,像是無波無瀾的水麵突然泛起了波瀾,映著微微碎裂的光。

乾淨而冷漠的淡香縈繞著,離了三年還如此熟悉。

他薄唇微微翕動,像是要開口說些什麼,可是一個音節都還沒有發出來,那個人就已經毫不留戀的從他身邊走過。

沒有半分停頓。

徒留空氣中殘餘的淡香,才能證明這一切不是一場夢。

擦肩而過的時候,染白沒多看顧驚羨一眼,神情冷淡而漫不經心,對於那一場鬨劇,毫不感興趣,甚至連一句都沒有過問,吝嗇的連一個目光都不肯多給。

就這樣。

越走越遠。

當真成了……素不相識的陌生人。

分明是盛夏的天,可渾身就像是冷了下來,連血液也開始凍結,涼意慢慢滲透到了骨子裡,那雙已經治好了的雙腿,恍然間又感覺到了熟悉的密密麻麻的刺痛,如潮水般攜轉全身,竟讓他有片刻間撐不住的要跪在地上。

燈火遙遠而模糊。

魏寧僵硬的跟著染白走過去,幾乎都要同手同腳。

內心一陣臥槽。

顧驚羨居然回來了!!

他回來做什麼?!

女人還不依不饒的叫喊著,顧驚羨眸光寸寸凝冰,用力掰斷那人伸過來的手腕,手背青筋暴起,像是極度壓抑著什麼,冰冷將人甩在地上,“處理了。”

暗衛將人拖走,周圍的人麵麵相覷,也隻能感歎女人碰到了硬茬。

一日後的宮宴。

各國使者都會過來,畢竟如今東崚強盛,是誰都想把巴結的存在,也不敢與之為敵。

三年時間,

宮中的人幾乎都換了一批新的,再也沒有以前的麵孔。

顧驚羨走在宮牆道路的時候,路過假山石旁,還能想到當年落水的溫度。

他其實很反感自己不受控製的想起以前的事情,一幕幕浮現在眼前,隻有魔怔的無數次貪戀。

他瘋了吧?

宮宴,

絲竹歌舞,正值盛世。

作為今天的主角,染白姍姍來遲,眾大臣跪迎,聲勢浩大。

新帝完全沒有今天是她生辰的覺悟,隻著了身冰綢黑袍,愈發蒼白淩厲,從骨子裡透著尖銳的陰戾,笑也慵懶,什麼都沒放在心上。

一步步走上皇位。

九五至尊。

顧驚羨站在左下側,抬頭才能看到那人眉眼。

其實很多人都知道顧驚羨和染白曾經的一段往事,畢竟當初將軍娶人的時候,囂張又高調,就差沒有昭告天下了。

可如今顧驚羨回了西濬,短短幾年扶持皇子登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這倆人再次碰麵,不少人心驚膽戰,還有些好奇會發生什麼事情,很可惜的是讓他們失望了。

因為染白自始至終都沒有理會過顧驚羨。

或許應該是沒有理過任何人。

新帝漫不經心地靠在龍椅上,把玩著手中的酒杯,指骨頎長蒼白,一杯一杯的喝下去,酒水沿著下巴漂亮的弧線滴落,輕狂又性感。

直到結束的時候,她也隻是像看了一場戲劇。

各國都將禮物奉上,染白讓人都拿了下去。

直到宴會結束,眾人散去。

染白扔了酒杯,走下高位,她喝了不少酒,頭有些暈,越發顯得懶散。

夜風吹到身上的時候,透著微微的涼就叫人清醒。

今夜月色如水,淡如薄紗,輕輕籠罩著高台之上的屋簷一角。

染白出來的時候看到了不遠處停著一個人,神情淡淡,不緊不慢的走過去。

在擦肩而過的時候,顧驚羨抓住了她的衣袖。

惹得新帝一個側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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