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2章 君寵重生篇:飼狼(9)(1 / 1)

第3772章君寵重生篇:飼狼(9)

小狼崽站在死刑犯的最後麵,很不惹眼,為了不被輕易認出來,她還做了些偽裝,那張精致青澀的臉冷漠無波,在沾上灰塵後看不出原本相貌,落在了遠處的西南王身上,她站在林中的陰影下,微微扯了下唇角,眼中稍縱即逝的詭譎興味,有種血腥氣質。

無論是王公貴族還是皇女將軍,都已經騎好了馬,手中拿著弓箭蓄勢待發,在他們眼裡,這些奴隸不過是供人取樂的玩意,死在他們的箭下也是一種榮幸。

伴隨著一聲令下,那些犯人慌亂尖叫著逃竄,沒有人想死。

染白也漫不經心的跟著那些人進入林中。

淩冽破空聲響!

無數支箭在那瞬間射了出來,劃破了空氣,挾裹著勢在必得的殺意,伴隨著高高揚起落下的馬蹄聲響。

才剛剛開始,跑得慢的幾個犯人就已經倒在了地上,被一箭從後背貫穿了心臟,鮮血噴湧而出,死不瞑目。

沒有人去管地上的那些屍體,馬蹄踐踏而過,去追那些還活著的逃竄的犯人。

天邊烏雲籠罩,隱隱有一絲日光乍現,山林中暗無天日,飛鳥掠過,一時間寂靜的可怕,而沉重的腳步聲還有馬蹄聲打破了一切安靜,驚的停在了枝頭的鳥兒飛走,才剛剛展開翅膀,就被一箭射到了地上,血染紅了翅膀。

顧驚羨無意射獵,也沒想過爭,隻跟著染白離開的方向。

與此同時,

染白早已一個人跑開,山林中的地形她在來的時候就已經摸透了,走到這裡如魚得水,在甩開了大部分人後,她回想著西南側王進入山林中的動靜,眯起眸。

西南王名為林寇,從小習武,隨著母親鎮守一方。

而她的妹妹是同父異母的庶出,林節。東崚國對庶出並不寬容,嫡庶之分更是森嚴,永遠登不上大雅之堂,但偏偏這個庶女幾次三番立了大功,一步步爬到了如今的位置。

在外人眼裡,這對姐妹的關係也甚為融洽,從未發生過什麼矛盾。

此時林節正同其他兩位世家女騎馬追著獵物,但她們的運氣並不是很好,那些犯人一跑到山林中就分散開了,林中地形錯綜複雜,鬆樹密集,很難找到人。

這時,

遠方忽見匆忙跑過的一個身影,那身寬大的白衣上有個紮眼的黑色大字。

赫然是囚!

是個囚犯,林節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策馬追去,其他兩位世家女也不甘示弱的跟上去。

但林中地勢雜亂,那小孩看起來慌慌張張,卻跑的飛快,林節幾次射出弓箭,都被幸運的躲了過去,偏偏還在他們的視線範圍內,若是不抓上,真教人不甘心。

追著追著,

其中一個世家女看了一眼周圍環境,不自覺的皺眉:“這地方進的太深了,不好出去,彆追了。”

若是被困在偌大山林中,才是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但是林節此時已經追紅了眼,尤其是在連射三箭皆空的情況下,她格外惱怒,覺得自己被一個犯人打了臉,再加上她今天的心情格外亢奮,更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善罷甘休。

“你們膽子小就彆追,這個獵物是我的了!”林節大笑,策馬揚鞭。

另一個世家女經不起激,跟了上去。

染白跑在山林中,一直在不動神色的越繞越深,跑過荊棘遍布的地麵,她連大氣也沒喘過一口,呼吸始終平穩,連心跳的頻率也是一貫的緩沉。

冷風迎麵刮過臉頰,身後是淩厲風聲穿過鋒利鐵箭,她聞聲辨位,輕而易舉的躲過致命的危險,在翻過一顆鬆樹後舔了下乾裂的唇,眸色暗沉愉悅,幾乎溢出來的殘忍興味,她低嗤一聲,嗓音很快隨著寒風碾碎在空氣中。

“蠢貨。”

見怎麼都射不中染白,林節徹底惱怒了,狠狠鞭策著馬匹加速,另一個世家女追不上,落後,最終隻能停了下來。

林節眼中隻有那個跑在自己眼前的囚犯,連眼底都泛起紅,不知不覺間,她竟到了一片完全陌生的叢林中,而一直追著的人忽然停了下來,站在不遠處,轉身看著她。

四處唯有風聲獵獵,安靜寂然。

那人模樣冷削料峭,一身白色囚服空蕩蕩的,衣袖飄飄,神情看不真切。

不知為何,在這樣的寂靜下林節心中漸漸湧起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不好預感,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

隻是她此刻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衝動湧上心頭讓她難以自控,隻想著抓到這個竟敢挑釁她的獵物,如今見染白不再跑,林節隻以為眼前的人認了命,輕蔑一笑,拉開了弓箭,對準染白。

在那一刻,

林節竟然看到那人對她笑了一下。

邪異盎然。

可她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已經晚了。

那一箭毫無疑問的射空,隨後那人也不見蹤影。

林節仰麵從駿馬上摔落在地,眼睛還瞪得很大,像是看到了什麼極度不可置信的事情,大片殷紅鮮血逐漸從她身上流淌出來。

那匹馬有靈性般意識到發生了什麼,開始暴躁起來,嘶鳴了一聲後發瘋似的跑了。

染白麵無表情的站在原地,她不會放過任何東西,手中暗器狠擲了出去,風聲呼嘯,馬匹哀鳴倒地。

在整個引誘以及動手的過程中,小狼崽臉上沒有一丁點的不安表情,反倒是慵懶懶的殘忍興味占了大半,仿佛在掌控著什麼好玩的遊戲,動手的時候也狠戾乾脆,不帶絲毫猶豫。

顧驚羨一早發現了染白,但他知道她的目的,此刻出現隻會影響,所以一直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跟在後麵,親眼目睹了整場獵殺,直到西南側王的屍體從馬上摔下來,他才策馬飛馳!從駿馬上翻身下來,衣袂幾乎帶出風,快步走到染白麵前。

“這樣很危險。”少年俯身,單膝半跪扶住了染白的肩,沉聲問:“有沒有傷到哪?”

“沒有。”即使是剛殺了人,小孩臉上也波瀾不驚,手起刀落就跟獵殺了個食物似的,那樣年齡不該有的病戾讓人心驚,她散漫嘲弄:“這個人太蠢了。”

殺起來也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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