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0章君寵重生篇:飼狼(17)
“顧將軍放心,我會補給你一場盛世,三書六禮,明媒正娶。”小狼崽說的認真,那漂亮妖冶的瞳孔也深不見底,她笑的慵懶懶的,邪意盎然:“隻是現在,我想先把你娶到手。”
——等我回來。
——我重新娶你一次。
——三書六禮,明媒正娶。
——說好。
顧驚羨仿佛又聽到了那陰戾又倨傲的聲音回蕩在耳邊,連眼前眉眼也重疊在一起,讓他一時間晃了神。
“……好。”他不知道他是怎麼說出那個字的,又是以什麼樣的心情,隻是從喉嚨中滾動而出的時候,沾染了幾分難明的澀意。
但染白不知為何,唇角的弧度斂了幾分,眸光幽幽的繚繞著黑霧,多了幾分詭譎的危險,她輕聲:“顧驚羨,你最好彆讓我發現,你對我所謂的好是因為彆人。”
他的善意來的毫無預兆又莫名其妙,染白不去深究,不代表她真的不在乎,隻要一想,暴怒隨時會撕碎理智,連血液都叫囂著毀滅欲望。
千萬彆,
讓她知道。
那一刻,顧驚羨從染白眼底看到了深不見底的暴虐殺意,可是,她也是她啊。
他說:“不會。”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染白雖不信天地,但也按了成婚的禮節。
高堂雙死,就拜靈牌。
“顧將軍穿嫁衣的樣子很好看呢。”
小狼崽終於如願以償的碰到了她一直想碰的地方,自從上次在狩獵場看到那樣一副從未見過的畫麵後,就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原來還可以做這種事情,原來還可以親這裡。
原來……
顧驚羨的唇這麼軟。
少年將軍極少穿明紅鮮豔的衣裳,大多都清冷低調,以冷色為主,似青鬆冬柏,寒冽逼人,讓人不敢褻瀆,可是此刻在褪去一身清冷之後,嫁衣如火,明紅束腰,鑲繡著漂亮精致的金色紋路,眼尾的淡漠也多了幾分誘人韻味,又冷又欲。
想撕碎他。
狠狠弄哭。
說不出是哪裡出了問題,心底的火燥的發燙,染白眼中也燃燒著暗色,把人逼到榻上肆無忌憚的壓下,碰上顧驚羨薄軟的唇後,幾乎喪失所有理智。
顧驚羨中了藥,無法反抗,隻能被狼崽抵著,喘息連連,那身嫁衣也淩亂了,腰帶鬆散,領口敞開,眼睛泛了霧氣,眼尾也泛紅,失神的承受一切。
“好軟啊……顧將軍。”居然現在才發現,染白微微有些遺憾,暗啞愛曖昧的在顧驚羨耳邊呢喃,嗓音有些模糊不清,似是喟歎。
臨近窒息邊緣,顧驚羨低咽了聲,清冷唇色也泛起幾分靡麗。
…
西濬將軍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在東崚失蹤著實不可取,顧驚羨幾次三番跟染白保證他隻用三天時間就回來,小狼崽借此討了好多福利,才不情不願的把他放出來,表情似乎還有些遺憾。
最後決定和顧驚羨一起去西濬。
她有脫身的辦法,也是最後的讓步,顧驚羨無可奈何,隻能同意。
染白第一次來西濬還有些新鮮,西濬奉行的是男尊女卑,和東崚完全背道而馳。
顧驚羨作為年少成名的西濬少將軍,曾經一次次被帝王打斷傲骨,強行抽離所有理念,隻能接受她一人。
他知帝王心性,一次次掙紮一次次深陷。
到最後。
心甘情願。
西濬之繁榮,與東崚比肩。
小狼崽坐在馬車中,懶懶掀著車簾,往外看去,在看了一會兒之後,又頗為無趣的收回目光,笑著跟顧驚羨說:“沒有你好看。”
顧驚羨無奈歎了聲。
染白這樣的性子若是在西濬,也能將天攪得天翻地覆吧……
顧驚羨把人帶到了自己的府邸,小孩偏要住他的房間,他們又一直是一起睡的,顧驚羨也沒覺得有什麼,隻是府中的下人神情詫異,幾乎驚掉下巴,各個都好奇的看著染白。
小孩生的極為好看,隻是那樣的長相太妖冶了,極具攻擊性,有種怎麼也壓不住的邪肆,氣場也莫名陰戾害人,對顧驚羨有說有笑的,可轉眼間又變得麵無表情。
讓人不敢多瞧。
直到他們親眼看到顧驚羨把人帶到素日起居的寢殿。
“……是我眼花了嗎?!”
“將軍不過是去了趟東崚,居然還帶了人回來。”
少年平日裡潔身自好,沉默寡言,帶著同齡人少有的孤高還有冷僻,除了兵法,極少與旁人接觸,從他身邊自然也見不到任何異性的影子。
可是這一次顧驚羨居然帶了人回來,還帶到自己房間。
幾乎是一息時間整個府邸都知道了。
進入房間後,
染白看著簡樸又冰冷的擺設,乾乾淨淨想纖塵不染,莫名透著一種古拙的大氣。
她勾了下唇角,直接撲倒了那收拾的乾淨工整的床榻上,在上麵蹭了好幾圈,把原先整整齊齊的被褥弄得一團亂,懶洋洋的躺在上麵。
顧驚羨也不惱,任由小狼崽像是圈領地留下痕跡。
染白對顧驚羨勾了下手指,他平靜走過去,小狼崽伸手直接把人一起拽到了床榻上,反壓在身下。
自從知道還可以這樣之後,小狼崽十分喜歡這麼做,幾乎是每天都逃不掉的命運。
“我、我一會兒……要去麵聖。”顧驚羨斷斷續續的說,睫毛微潮的垂下,被染白弄得幾乎說不出,嗓音還帶著喘息,斷斷續續,怕染白做出什麼過格的事情,單手擋住眼,提醒她道。
“我知道,不影響。”
但是後來顧驚羨去麵聖的時候,還是認命的挑了一件高領暗藍對襟長袍,雪白狐狸絨毛環繞著修長頸項,襯著那張清冷的容貌,遮住了頸間的紅痕。
“等我回來,再帶你在府裡逛逛。”
“快一點。”
到了個新的地方,小狼崽興致勃勃,當然最大的興趣,還是西濬的少將軍。
顧驚羨在宮中留了很長時間,直到暮色四合的時候才回來,他從皇宮那條長長的宮道中走出來,指腹抹了下額頭上的血,在心底歎了口氣。
這麼明顯也遮不住。
等會回去的時候,染白還不知道要怎麼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