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0章 想搞掉我的反派都愛上我(24)(1 / 1)

第3890章想搞掉我的反派都愛上我(24)

這一次,

少年清晰看到了染白眼中毫不掩飾的冰冷鋒利的嘲弄。

原本冷淡死寂的目光被割破,十五呼吸窒住,眼睜睜看著那個人跳下去,身後是飛速爬過來的密集蜘蛛,他思維空白了片刻,不知怎麼想的,直直跟著那個人跳了下去!

崖下是河,依舊是霧氣繚繞。

也幸而是河,才沒有死。

從河裡遊到岸邊的時候,衣衫全部濕透,染白腳踩著岩石,站得筆直,白色衣角滴落著水珠,下巴處也有水珠滑落,她一手拿著玉簫,另一隻手隨意將麵具取了下來,露出素白的臉,幾乎有些病態的透明,水滴侵入麵具,眉目冰冷精致,她隨手擦了下臉上的水,徑直往前走去。

少年黑衣濕透,緊貼著身體線條,冷冽肅殺的美感,在上岸後卻怔住,幾乎不受控製的盯著女孩那張臉。

彥白。

真的是彥白。

那張臉沒有傷疤,白淨到晶瑩的程度,是還沒有毀容前的模樣。

竟然如此輕易的取下了麵具。

少年僵在原地,停了好幾秒,才再次跟上去。

“你怎麼……”他抿了抿唇,想問什麼,可話到口邊,又不知該怎麼說。

染白也沒有那個興趣聽少年說話,她往前走,淡淡冷冷,仿佛周圍隻有她一個人。

山崖之下顯然還是一個九宮八卦陣,地形錯綜複雜,霧氣籠罩。

所幸在附近找到了一間木屋,有人居住過的痕跡,但顯然很長時間都沒人來了,四周籠罩著淡淡的灰。

染白在木屋外生了火,冷淡坐在旁邊,垂眸擰了擰衣衫的水,臉色在火苗的映襯下更顯冷白。

少年站在不遠處,握著手中的劍,眼神風平浪靜,凝結成天生的冷意。

彥白活著對馮悠悠是威脅,現在單獨相處沒有旁人,他最好殺了彥白。

但對方簫聲詭異,交手沒有勝算反倒引來山林毒物,隻能找其他機會。

他心底平靜,沉默半晌後走上前,俯身坐在染白對麵,“你是不是知道怎麼出去?”

染白漫不經心的擰乾了水,隨意點了點頭。

不能說話確實不方便交流,少年皺起眉頭,最後還是起身從木屋中翻找到紙筆,遞給染白。

“林中到處都是毒物,不能出去始終不安全,我們可以合作。”他淡冷啞聲。

染白看了一眼遞給她的宣紙,往上看是火光下少年蒼白膚色,她意味不明的勾起唇角,從十五手中扯過宣紙,然後在對方的目光中,輕描淡寫扔進火光中,雪白宣紙一旦觸碰到火苗迅速被吞噬殆儘——

明顯的拒絕意味。

少年頓住,冷冷看她半晌,拿劍起身,毫不猶豫的離開,黑衣身影很快消失在山林中。

染白垂下睫毛,單手撐著下巴,懨懨欲睡,長睫下隱隱泄出來一絲眸光,興味又嘲弄。

一刻鐘後。

黑衣少年再次出現在木屋前,他看著還在火苗前的纖細身影,淡漠如雕塑。

明明是一直往前走,卻又回到原點。

十五對陣法一竅不通,心底微微掠上煩躁,往另一個方向走去,再過一刻,毫不意外的回到這裡。

再次回來的時候,少年手中拎著一隻已經被打死的兔子,徑直走到染白麵前,從撿來的樹枝支起一個架子,然後拿刀熟練的處理野兔,動作嫻熟利落,血液濺出來的時候有種冷冽的血腥感,自始至終一句話也不說。

野兔架在木架上用火烤,散發出熟肉的香味。

少年半跪在那,單膝曲起,黑衣還沒有完全乾,長睫垂下,眸光沉默盯著野兔,時不時的翻轉,手腕上係著的紅繩顏色鮮明,和黑色衣著襯出莫名的誘人。

兩人雖然坐在一起,氣氛卻相當安靜,風聲呼嘯而過,一片沉寂,偶有野兔發出的燒烤聲響。

一個人閉著眼睛昏昏欲睡,一個人單膝半跪翻烤野兔。

香味飄散出來,少年剛想咬上一口,一隻不速之手忽然伸出來,輕描淡寫拿走了他手中的食物。

“……”

少年冰冷看她,瞳孔深邃漆黑,像獵食的狼。

染白毫不在意的和他對視。

兩個人都沒有鬆手,僵持之下,十五冷淡不耐的空出一隻手,重新遞給她一張宣紙,又遞給她筆。

這次染白倒是沒有燒紙,她思索片刻,慢吞吞的在宣紙上寫了一句話,然後遞給少年,表情平淡。

也不是不能說話,話多了嗓子會疼,不太值。

——你隻能靠我出去

少年看了一眼宣紙上的話,指節森白,又看向染白,對方表情自始至終沒什麼變化,那雙空冷深色的眼眸靜靜望向他。

“你最好能出去。”少年將宣紙扔在一旁,抿了抿唇,還是妥協冷聲,將兔腿撕下來給染白。

染白沒有回應少年的話,啟唇咬了一口兔腿,頓住。

她沉默了好一會兒,在宣紙上寫字。

——好難吃。

十五看著那三個字,冷冷咬住牙,才壓住內心翻滾的惱怒,他一向很少有情緒撥弄,這個人卻能三番五次惹惱他。

他將宣紙揉成一團扔進火堆中,“難吃你彆吃,給我。”

十五對於野味沒什麼追求,他打小就是個流浪兒,無父無母四處漂泊,搶劫偷吃為了活什麼事都做過,隻要能填飽肚子,再難吃又能怎樣。

染白在新宣紙上寫道。

——哦,我都吃過了。

“……”少年眉心直跳,將剩下的宣紙都收了起來放在自己這邊,垂下睫毛一言不發的咬肉。

氣氛又安靜下來,隻有火堆被風吹過,劈裡啪啦的發出聲響。

飽腹之後,少年想了想,握著劍看向她:“怎麼出去。”

染白看著他,沒動作。

少年繃著一張臉,將宣紙和筆遞到她手裡,染白這才接過來,寫下三個字。

——等明天。

“為什麼要等明天?”少年警惕問。

染白沒那個耐心給他解釋,又寫。

——說了你也不懂。

十五確實對陣法一竅不通,又擔心染白耍什麼花招,時刻盯著染白,染白也不在意,權當沒有少年這個人。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日暮低垂。

期間也有毒物尋過來,但都被十五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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