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去的晚，九點半的比賽，他們九點到的。

這些人在京市都有特權，弄個沒人看的學術類競賽的門票對他們而言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

像這類比賽，除了從事醫學專業相關的人外，來看的人並不多。

還有半個小時才開始比賽，偌大的場館也就稀稀拉拉坐了一兩百人。

除了兩百來個觀眾外，來的基本上是記者，長槍短炮的架在那裡對準台上，等著直播，或者有些不直播的平台等著錄一錄素材，回頭搞個新聞報道出來。

九點半的比賽，秦肆以為自己提前半個小時過來已經夠早，誰知道在第一排貴賓座看到來的更早的人，眼裡閃過一絲詫異，吊兒郎當的走過去問：“妄爺，這麼早？”

看到葉妄川在這裡，他往四周望去，似乎在找人，找了一圈沒看到人，又回頭問：“喬妹妹呢？沒跟你在一起？”

葉妄川昨晚睡得晚，早上又要來看喬念比賽，起得早，沒有喬念在他身邊，他就沒那麼收斂自己的性子，黑眸冷漠，懶洋洋地回答：“後台。”

“她這麼早去後台？”秦肆意外地摸摸鼻梁，在男人旁邊坐下：“以前也沒見她這麼積極過，這次怎麼這麼積極，不是她的風格…真是奇了怪了。”

喬念一直很懶。

這個秦肆跟她認識幾個月下來，很清楚這一點。

一個連高考都掐點去的人，這次居然提前半個多一個小時來場所，還早早去後台準備，這也太不符合邏輯。

葉妄川緋色的薄唇揚了一下，弧度很邪氣，半眯著眼睛，隻說：“有人欠收拾，她那是不爽。”

年年第一，年年嘲諷中醫，可不是踩中喬念的底線了嗎，要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恐怕中醫係還喊不動她。

葉妄川心裡有數，隻是喬念不說，他也不問。

秦肆聽了個稀裡糊塗，沒聽明白，扭過頭看到顧三，就問顧三：“顧三，喬妹妹準備的怎麼樣？這次有把握拿個第幾名？”

顧三本來杵在那裡，聽到他的話，再看看他身旁張陽等人，搞不懂他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滿臉糾結著，好半天才說：“喬小姐說不想拿倒數第一，也沒想抱個倒數第二回來…”

他意思說的很明白。

喬念說的不拿倒數第二，至於最後拿個倒數第幾名，就隻有你自己細細品。

“反正早上的時候，喬小姐說她還沒看完黃老給她發的競賽相關的書。”顧三觀眼觀鼻。

這話一出。

秦肆等人都挺沉默的，好半天沒接下住話。

連書都沒看完，更彆提劃重點去記，更彆說背下知識點之類…

秦肆表情複雜，好半天才扯動嘴皮子幫喬念挽尊：“額…也沒事…喬妹妹才大一，重在參與嘛！我還不信誰tm大一能拿個第一名回去！”

他的話放的鏗鏘有力，葉妄川雙手環胸，後仰靠在椅背上，隻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往年第一都是海外醫學代表拿，今年有喬念在，誰拿第一，還真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