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兒了?”江宗南當著江老爺子的麵不敢直說,壓著脾氣問。“我…在外麵喝水啊。”唐婉茹支支吾吾,旋即又理所當然起來:“我前天去探視了纖柔,見她在裡麵過得不好,我心裡不舒服,約了朋友在外麵逛了逛,沒看
到你電話。”
江纖柔江纖柔…自從江纖柔進去了,她老把纖柔掛在嘴邊上,每次都能換來江宗南的歉疚。
唐婉茹用習慣了這招,但凡她有事要找江宗南幫忙,或者她又做了讓江宗南無法接受的事情,她就會說起江纖柔。
她在江宗南身上試驗過無數次,百試不爽。
“你哪個朋友?”江宗南卻沒如她的意,反而進一步盤問起來。
唐婉茹臉色迅速冷下去,不高興道:“你什麼意思?我還不能心情不好和朋友出去逛逛了?”
江宗南見她不高興,又一次顰起眉頭,抬手摁按眉心,不自覺語氣緩和下來;“我不是那個意思。”
兩人你來我往了好幾句,江維尚才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冷冷淡淡道:“聊什麼?大聲點,我們大家跟著你們一起聊一聊唄。”
他語氣不重,卻足以震懾住在場所有人,也包括已經年過四十的江宗南,站在他病床前麵跟鵪鶉鳥一樣。江維尚卻沒將他們表現出來的孝順放眼裡,幾乎冷笑道:“你現在主意大了,什麼事情都敢瞞著我乾,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這個老頭子不是在療養院,而是埋進
土裡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