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偵察連進不去了,那他還有什麼辦法,生活還的繼續。
馬坤已經去軍事院校學習了,而等他回來了,就是一名中尉軍官了。如果自己依然每天這樣跟王尚瑞他們一樣無所事事,恐怕再見到馬坤的時候,他自己也會羞愧的無地自容。
“我要走彆人的路,讓彆人無路可走!”李默突然覺得自己不應該這樣頹廢。
新兵連考核倒數第一名,這個結果已經無法改變了,那麼現在的他唯一可以改變的,就是當下。
“你乾嘛去?”王尚瑞本來準備好了一大堆話跟閆同軍他們一起開導李默的,哪知道屁股還沒有坐穩,李默就離開了。
“我研究研究馬伽術,你們誰......給我......當會兒......陪練?”李默吃驚的看著門口的水泥台子上,剛才還一個個正義感十足的要幫助他呢,這才剛一轉身的功夫,一個人都沒有了。
......
怎麼辦,他的射擊技術急需提高,但他們飼養班卻連顆子彈都沒有,都說神槍手都是拿子彈喂出來的,這讓他怎麼提升射擊技術?
總不能讓他掰土坷垃砸靶子吧?
“咦!”李默突然想起了小時候玩兒的彈弓。
“對啊,彈弓的射擊原理和子彈不是都是一樣得嗎!”李默一拍大腿。
雖然李默的射擊技術沒有進行過非常專業和非常係統的訓練,但他卻知道,一個神槍手,不僅僅需要過硬的軍事素質,還需要很強的心理素質。
因為他不僅僅要考慮到溫度,濕度,風向等諸多因素對彈道的影響,還要考慮到子彈本身的重量和射擊距離等等。
李默的視線落到了豬舍旁邊的幾棵大樹上。
小時候誰還沒有幾個自製的土玩具,而用“Y”型樹枝做的彈弓架子,更是李默有限的幾個玩具裡麵他最喜歡東西。
幸好小時候做彈弓的技術還在,不到半小時,一個彈弓就被李默給做好了。
沒有彈珠,李默早就想好了應對之策。
雖然外麵的山路上都是碎石子,但是那東西太過沉重,裝在口袋裡乾啥都不太方便。
飼養班裡除了玉米和麩皮之外,後勤處每周還會給他們飼養班送來半卡車黃豆。
而用黃豆代替彈珠,雖然重量不如碎石頭,很容易受到自然環境的影響。
但好在黃豆庫存足,而且攜帶方便,便成了李默的不二選擇。
一開始,李默隻能撿了幾個易拉罐放在豬舍的一角練習,但一天下來,除了一地得黃豆,易拉罐上隻有很少的幾個印記。
“嘿嘿,這辦法不錯,總比拉咱們當陪練練習馬伽術好!”王尚瑞嘀咕了一句,但當他看到李默那不懷好意的眼神的時侯,趕緊縮了縮脖子,一溜煙消失不見了。
“您繼續……繼續……”看著落荒而逃的王尚瑞,李默也隻能無奈的搖頭歎息。
放了一窩豬崽子出來,滿地的黃豆子不到五分鐘就被這群憨態可掬的家夥們給“清理”的乾乾淨淨的了。
為了增加命中率,李默隻能先降低標準,將“射擊”的距離降低到了五米。
然後,等到命中率上來了之後,他再一點點的增加距離。
七米,十米,十五米,二十米……
李默的射擊實力在一天天的增加,而那群憨態可掬的小豬崽子們但凡每天聽到李默打易拉罐的聲音就開始叫喚。
漸漸的,李默彈弓打的越來越好,幾乎可以做到指哪兒打哪兒。
而那群小豬仔的身體也是越來越圓潤,因為每天吃獨食,那身材明顯的比其他同伴兒壯實了一大圈兒,毛色也是烏黑油亮的……
“噹……噹……”
看著李默在牆角裡“造”黃豆,玩的不亦樂乎,王尚瑞不自禁的揉了揉屁股。
這還是他上周被李默抓了壯丁之後當陪練留下的傷。
“我去,那馬伽術真不是人練的!”王尚瑞揉了揉腰。
突然,他看到李默向這邊看來,嚇得他猛地打了一個激靈,一溜煙兒的消失不見了!
“切……”李默看著王尚瑞的背影,忍不住撇了撇嘴。
不是腰酸背疼嗎,走路都要雙手叉著腰,怎麼逃跑的速度還可以這麼快?
幾個月下來,李默的彈弓已經打的相當準了,幾乎已經到了例無虛發的境界。
但他知道,僅憑這一手,他的射擊水平還是不可能又太大的提升。
畢竟,靶子不會像易拉罐那樣放在沒有風的地方。
想了想,他就把易拉罐給掛到了樹枝上,然後讓易拉罐隨風擺動,他再練習。
但這種練習不過兩天就被他給否定了。
原因無他,畢竟吹風的時間並不多,他大部分時間隻能自己去晃動樹枝來增加射擊難度。
還是得另想辦法!
“哼……哼……”豬舍裡的豬又開始叫喚了,應該是聽到易拉罐的聲音又想出來覓食了。
“這群豬崽子!”李默苦笑著搖了搖頭。
“如果每頭豬都能背著一個易拉罐兒多好!”李默看了眼豬舍裡整叫的歡實的豬崽子自言自語。
然後,他的視線落到了豬的那兩個蒲扇般大小的耳朵上。
“有辦法了!”李默突然有主意了。
固定易拉罐的辦法很多,因為部隊的生豬都是由獸醫站檢疫過的,所以每頭豬耳朵上都有一個耳標。
李默,就是想辦法將易拉罐固定到了那兩個耳標上麵。
“噹……”一聲脆響,還彆說效果還不錯
豬受到了驚嚇,就在豬舍裡來回跑動,兩隻耳朵上下忽閃著,給李默的射擊增添了非常大的難度。
不過,李默需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於是,豬在豬舍裡麵因為耳邊時不時的傳來“噹噹”聲而開始奮力奔跑,而李默的射擊也就越來越有勁兒了。
不過,因為突然改變了射擊方法,李默的命中率驟降!
與此同時,每頭豬得臉上也是或多或少的掛了彩。
畢竟,黃豆雖然輕一些,但是被彈弓打出來,打在身上也是很疼的。
不過,如果不是因為生豬們毛色重的緣故,有些傷不容易看出來的緣故,估計閆同軍看到了還不心疼死。
他在飼養班已經待了七八年了,早跟這群聽不懂人話的家夥們有了情誼。
吃肉,已經是不得已的事情了,他總不能讓它們在活著的時候還要遭受人類的摧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