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是！”雖然不知道鐵男在跟誰通電話，但是從他的語氣來判斷，這個人不是袁守城就是戰區的領導。“走吧！”掛掉電話，鐵男看了眼李默，然後重新發動了車子。“有事你就去忙吧，我自己一個人可以的！”李默看著鐵男。“沒事兒，等你這邊的事情忙完了再說！”哪知道鐵男倔強的搖了搖頭。“呃……”既然鐵男都已經這樣說了，那他還有什麼好說的呢？走唄，反正有免費的車坐，雖然他也知道坐這免費的車後麵會是怎樣的結果。“嗡嗡……”哪知道車往前開了不到五分鐘，鐵男的電話又響了起來。“吱嘎！”鐵男隻能暫時把車停到了路邊。“喂……”雖然李默並沒有特意去聽，但他還是斷斷續續的聽到了一些。“好，我儘力！”說完，鐵男掛斷了電話。“轟隆隆！”重新啟動了車子，鐵男作勢就要繼續前進。“算了吧！”意外的是，李默卻將檔杆摁住了。“啊？”鐵男顯然有些心不在焉，所以並沒有注意到李默說了句什麼。“咱們回去吧，為了小菲，耽誤了整個T大隊，我於心不忍！”李默說的是真心話，他不能為了找汪小菲讓堂堂T大隊的大隊長跟他一直耗在這裡。小怒江他們已經折返回來了大半兒了，依然沒有任何消息。李默知道，就算他們再找下去估計也不會有結果的。“沒關係……呃……等等！”“你剛才說……咱們？”鐵男突然愣了下。“嗯！”李默點了點頭。“這……”雖然鐵男恨不得駕著獵豹一口氣就衝回T大隊，但看到李默眼底深處的失望，鐵男還是沒來由的心疼了一下。雖然他也是戰士，但他們也是有七情六欲的人。“沒事兒，這個結果其實我早就料到了！”李默輕歎了口氣，然後慢慢的低下了頭。不甘，失望，但是他又能怎麼辦？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汪小菲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消失的乾乾淨淨……“我們再找找，如果還是沒有消息，我們再放棄也不遲！”鐵男拍了拍李默的肩膀，他是看著李默一點點的成長起來的，自然也希望他能夠在這條路上走的更遠、走的更穩。“嗯！”李默點了點頭，將已經在眼眶裡發轉轉的眼淚又逼了回去。“唉……”長歎了口氣，李默看著波濤洶湧的小怒江，不知道心底的那塊大石頭什麼時候才能落地呢？李默的表情鐵男是看在眼裡，也記在了心裡。而之後，休假的時候，他也曾經再次來這裡幫李默打聽過汪小菲的消息，但遺憾的是依然毫無所獲。當夜幕降臨的時候，透過車窗，李默已經更能夠看到前方不遠處的蓬萊夜景了。蓬萊的夜晚很美，但李默和鐵男卻毫無興致。熙熙攘攘的中心廣場附近有一座露天夜市，而華燈初上的時候也正是夜市最熱鬨的時候。孩子的嬉鬨聲，猜拳搖骰子的聲音，香煙的味道，夾雜著汗臭味兒......“吱嘎！”鐵男將獵豹停到了附近的停車場裡，由於臨近夜市，車位並不好找，但好在保安看到他們這是軍牌，幫忙給他們找了一個車位。要不然他們可能至少得在這裡耗上半個多小時了。“吃點兒什麼吧？”每天都在跟槍炮直升機什麼的打交道，如果不是到這裡來，鐵男都快要忘記城市的生活是什麼樣子了。“我不餓！”李默搖了搖頭，但話音未落，咕咕叫的肚子就已經將他給徹底出賣了。“彆硬撐著了，來......”鐵男拉過一張椅子坐下。“隨便點，我請客！”鐵男也知道李默沒有什麼錢，而他也沒打算讓李默掏腰包。“一份蛋炒飯吧！”想了想，李默對旁邊的炒飯師傅喊了一句。“這就對了嘛！”鐵男拍了拍李默的肩膀。“兩把腰子，兩把羊肉，再來兩箱啤酒！”“點這麼多咱們能吃完嗎？”聽到鐵男點的東西，李默微微愣了一下。先不要說那兩箱啤酒了，就是那兩把腰子，兩把肉就已經夠他們受的了。難道外表看起來瘦瘦弱弱的鐵男還有這樣的酒量？“這點兒？熱個身而已！”鐵男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說道。李默看了眼鐵男，這家夥還沒有喝酒就已經醉了。兩箱啤酒還隻是熱身，他的酒量有那麼好嗎？直到多年以後，當李默重新回憶起這件事情的時候才知道，鐵男居然真的沒有說謊。但這都是後話了，這裡暫且不提。“炒米飯來了！”老板的速度很快，兩分鐘不到，一盒香噴噴的炒米飯就送上桌來了，本來沒什麼食欲的李默輕輕嗅了一口，食欲瞬間大開。“今天咱們放開了吃，放開了喝！”鐵男打開一瓶啤酒“咕咚咕咚”的灌了一大半兒。“來，先乾一個再說！”鐵男打開一品啤酒，砰的一聲放到了李默的麵前。“嘶嘶......”啤酒沫子順著酒瓶口子就冒了起來，然後淌到了桌子上。“鐵隊長......”“今天咱們隻是兄弟，戰友，沒有什麼上下級關係，喝酒......”鐵男拿著酒瓶跟李默的酒瓶碰了一下，然後端起來瞬間見底。“這......”李默知道自己的酒量不行，而這幾年在部隊上他也幾乎是滴酒不沾，看到鐵男這個喝法兒，到時候非得醉了不可。“但是......豁出去了！”猶豫了一下，看到鐵男已經再開第三瓶了，他也不好意思乾看著了，端起酒瓶就往嘴裡塞......“咳咳......”沒掌握好力度，泡沫直接噴了出來，濺了李默一臉一身。“咕咚咕咚......”他的心裡是真的憋屈，既然今天借酒澆愁了，那就不醉不歸吧。“再來！”一瓶很快見底了，這次，也不用鐵男招呼，他直接拉過一箱，一瓶接一瓶的就跟鐵男對吹了起來。喝吧，喝多了好好睡一覺，然後將所有的煩惱都忘掉，明天的太陽依然會照常升起的......看著對麵漸漸放開手腳的李默，鐵男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了久違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