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侯府要整治貨幣的消息很快就傳出去了,巴郡,蜀郡,廣漢,犍為,不過幾日的功夫,就傳遍了。
“當初劉使君給我們鑄幣權,我們一車一車錢帛糧食往州牧府送去,如今州牧府又要收回去,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可是明侯府當家做主!”
“可當今益州的州牧還是劉使君之後!”
“益州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當今益州,乃是明侯為主,明侯要收回鑄幣早前的權力,我們難道還能死扛著不行,要我說,任命得了,誰讓劉使君命薄!”
“難道就這樣算了!”
“這鑄幣造錢的權力,可是家族立足的根基,明侯這是要掘了我們的根基,難道我們就眼睜睜的看著嗎!”
“上一個月明侯府才剛剛頒布了明科為律,明科有條,私鑄錢幣,輕則仗責一百,流放八百裡,重則秋後處斬,明科又有條,私自行錢幣者,輕則通判十年牢獄,重則秋後處斬,這可不是鬨的玩的!”
“他明侯若是不給我們一條活路,難不成讓我們等死!”
“要我說,明侯這一次來真格的,我們得想好對策,或許投靠州牧府的小劉使君,不枉為一條出路也!”
“小劉使君能對付明侯嗎?”
“到時候可彆把我們都坑了,明侯要是心狠手辣,抄家滅族之禍,就在眼前了。
“……”
一石激起千層浪,益州各郡,特彆是巴蜀兩郡,好些地方豪族都驚慌失措起來了。
當初劉焉把鑄幣造錢的權力拿出來了換資本,用來征戰鞏固自己的位置,他們認為是好事,所以就達成了交易,隻要劉焉還在一日,他們認為都可以把持這權力。
但是沒想到劉焉敗的這麼快,明侯府當家做主,他們本身就已經有些擔心了,可沒想到明侯府都沒用站穩腳跟,就準備收回鑄幣造錢的權力。
這一下,他們開始慌亂了。
當初在這方麵投入這麼大,如今一句話說收回去就收回家,很多人都要元氣大傷了,這他們當然有些不甘心。
慌忙之中,開始互相聯係,商討出路。
意見不是意誌,有人主張以此與明侯府討價還價,吃虧一點,要與明侯府討上交情,也有人強硬如斯,咬死了這是劉焉給他們的權力,寧死也不交出來了,還有人主張投靠新上任的益州州牧,劉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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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開始進入九月,初秋季節。
傍晚。
夕陽西下,涼風習習。
戲誌才帶著十餘隨從,快馬加鞭的從白帝城趕回來,向牧景親自稟報最近軍中整頓的動向。
“目前各部軍營整頓,都已經有了初步的成果!”
昭明閣中,戲誌才站在案前,對著牧景,細細的說道:“景平第一軍是最快完成整頓的,目前在冊兵員,已經完成編製,而且以原主力為根基,並不損耗他們的戰鬥力,隻要在給他們訓練的時日,他們很快便會曾強一倍的戰鬥力!”
“陌刀營就慢一點了,陳生和霍平都有能耐,可陌刀之重,必須挑選軍中青壯精銳,這需要時間,最少再給他們幾個月時間,他們才能有戰鬥力!”
“另外神衛軍完成在兵員上的挑選配置,各營已經準備進進入江州城,他們的責任是捍衛江州城,訓練也會在江州城!”
“景平水師那邊,甘寧的確有將才之姿,本以為他賊寇出身,打仗或許有猛勁,但是治兵肯定有所缺陷,然汝之眼光的確獨到,此人少時飽讀兵書,雖無經驗之論,卻有過人之想,在治兵之上,特彆是在治水軍之上,頗有造詣!”
戲誌才對甘寧誇了一番,道:“當初張遼才在水軍上有一點點成就,你就把他給調開了,我還有些擔心,如今看來,你做的是對了,張遼的能力不在這之上,不過隻是浪費而已,反而是甘寧,進了水師,如魚得水!”
“人歸其位,才能物儘其用!”
牧景道:“張文遠是帥才,騎兵,步卒,水軍,他都玩得開,然不需要他把太多的經曆浪費在一個兵種之上,而甘寧,他天生就是縱橫江河的人,統帥水軍理所應當!”
“怕就怕甘寧心思不穩!”
戲誌才道。
“信任是一步步建立起來了,不可能一步到位,我對他,已是仁至義儘,他若念恩,自然不會背叛我!”牧景倒不是很擔心這一點。
“他一直可是想要殺劉璋的!”
戲誌才輕聲的道:“而我們卻壓著這一點,他會不會有怨言,很難說!”
當初劉焉擊敗賈龍,卻屠了賈龍背後一係世家豪族,甘氏無故造禍端,一家老小死的七七八八,甘寧心中的恨意,比天高,比海深,即使劉焉死了,劉璋他也想要殺。
隻是牧景不允許而已。
“心裡麵的仇恨會把他壓垮了,這方麵,你得讓人好好開解他一下!”牧景沉聲的道:“他是一員將才,日後前程遠大,我不希望他始終走不出來,背負仇恨走不出來的甘寧,揮不出他的能力,不是一個我想要的人!”
“這種事情,談何容易,甘氏也算是九族被屠,劉焉做事情,還是太狠了!”
戲誌才陰沉的說道。
“說起這事情!”牧景說道:“我倒是有一個主意,北武堂得建立一個思想政治司,我們不能隻是關係兵將的生存問題,行軍打仗,心態很重要,得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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