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半夜已經過去了,進入下半夜,距離天亮,不足一個時辰的時間了,恐怕馬上就要進入黎明之前最黑暗的時光。
而此時此刻的長江的江麵上,戰爭已經停息下來了。
明軍戰船豎起一把把火把,光芒能把半壁天都照耀的明亮起來了,能看到的江山,隻有一片的狼藉,斷落的戰船,一片片的木料,隔著隔著不遠,還有一團團的鮮血,妖豔的顏色覆蓋而過。
“傷亡如何?”
諸葛亮並沒有在意吳軍水軍的撤兵,他淡然的問部下。
“戰損不少!”
一個參將回答的諸葛亮,輕聲的說道:“為了迅速突破,我們采用了最猛烈的方式,直接撞翻,正所謂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我們的戰船也損傷不少,兩艘鬥艦沉了,五艘艨艟散架了,其餘戰船,最少有超過十艘鬥艦受到一定程度上的傷損,艨艟的損傷不計其數,另外戰損的將士,戰死超過一百八十兒郎,其餘還有數十兒郎,落水之後失蹤了!”
“不管是已經戰死於此,還是落水失蹤的,都要登記好名字,我軍將士可以戰死,但是不會默默無聞的戰死,他們都是我明國的英雄!”
諸葛亮低沉的說道。
“指導員已經開始登基,詳細的把他們情況記錄下來了!”參將點頭說道。
有時候他們不太喜歡指導員,但是有時候他們會發現,有一個指導員在軍裡麵,其實也挺好了,他們能做的事情不少。
“各部聽令!“
諸葛亮現在顧不上太多了,如今必須要儘快突破彭澤,一旦被堵在了彭澤,這等於出師不利,後續計劃想要實現,就難了。
“在!”
各部校尉都登上了暴熊號上。
“從現在開始,兵分兩路,第一營第二營,跟著左軍司馬的張允,沿著長江口,以最快的速度,越過彭澤,進入樅陽,強奪樅陽作為補給之地!”
樅陽縣在皖縣東麵,屬於廬江郡,位於長江邊上,越過彭澤之後,沿著東麵而上,就是的樅陽了。
在江麵上的航行,終究是需要補給一下了,樅陽是一個小縣城,就是最好的休整和補給之地,到時候出其不意,很容易就拿下來了。
“諾!”
張允,右軍參將,第一營校尉,第二營校尉,皆然列陣拱手領命。
“張允,記住,一路衝過去,不得回頭,我會把他們擋在彭澤三日時間,隻要你們能拿下樅陽,就等於打通了長江路!”
諸葛亮低沉的說道:“如今吳軍水師並不知道我們的戰略部署,所以他們一定認為我們是在糾纏柴桑,但是我的目的,從來不是在彭澤這裡開戰,彭澤這一戰,隻是的熒惑他們而已,我們要的是打通長江路,直入吳國都城!”
“是!”
張允拱手,堅定的道:“末將定不會辜負的中郎將所托,三日之內,一定拿下樅陽,保證大軍通過長江口的道路!”
天開始亮了,東麵的朝陽越過的海平線,冉冉升起來了,照耀在大地上,驅散了濃濃的霧氣,把大地的輪廓給映照出來了。
彭澤湖上。
吳軍水軍正在列陣之中。
吳軍最強大的兵馬是水軍,水軍作為吳軍精銳,自然是裝備最精良的,足足三艘大樓船,數百艘鬥艦,上前艨艟,集合起來,黑壓壓的一片。
單單隻是戰船之間連接,就已經形成了一座微型的水上承包了。
柴桑號大樓船。
這是五層大樓船,也是江東最出色的樓船,江東的樓船大部分都是三層的,能發展處五層大樓船,是江東這些年對造船工藝的大投入,才能有成果。
站船上,眾將集合。
所有人的麵容深沉,一個個都沒有了昨日
的意氣風發,更多的是一種惱羞成怒,卻無法發泄出怨氣的便秘神情。
“明軍水師突襲殺入我柴桑,這是吾始料不及的事情!”
周瑜站在眾將麵前,聲音低沉,有檢討之意:“導致我軍將士被殺一個突然,戰死無數兒郎,皆吾之罪,此戰之後,吾當親自向大王負荊請罪!”
“都督此言差異!”
“明狗狡詐,豈能算得上是都督之錯!”
“我們誰也不曾想到明軍居然有如此大的一個單子,敢殺入我們吳國境內,要說錯,我們大家都有錯!”
眾將對周瑜還是非常認可的,聽到周瑜的檢討,紛紛的說好話。
“作為水軍大都督,這就是我的責任,此事無需多言了!”
周瑜揮揮手,道:“不過在我向大王請罪之前,我們必須要給他們一個教訓,我要讓他們知道,犯我吳國邊境,那是何等的下場,在這長江水道之上,隻有我吳軍能縱橫四方,沒有他們明軍立足之地!”
“此一戰,我當身先士卒,不死不休!”
周瑜一介讀書人,卻能在軍人之中樹立威信,那是因為他的膽氣讓所有的將領都認可,他的話一出,眾將熱血。
“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
眾將此時此刻都戰意沸騰起來了。
這一戰,他們必須要把進入吳國境內的明軍水師都遷滅了,不然如何能保住天下第一水師的威名啊。
江東能立足天下,乃是有無往不利的水師將士,一旦水師被擊敗,那麼吳國將會成為天下的一個笑柄了。
“朱治將軍,此戰你親自麵對明軍戰船的進攻,心中可有感想?”
周瑜問。
“今日是明軍水師,已非昔日之荊州水師了!”朱治情緒有些低落,朱敏戰死的消息他已經從水寨裡麵逃出來的將士口中得之,心中悲憤,昨夜一戰更是讓他損兵折將,若非後撤的命令來的及時,恐怕當真就是全軍覆沒了,這些年的士氣,被這一站打滅的七七八八。
“不管是從戰船規模,還是水師將士的作戰經驗,他們都已經可以堪比我們吳國的將士了,若是小看,必吃大虧,需以強敵而對之!”
朱治還是警告了一下周瑜,讓他萬萬不可輕敵,昔日吳軍水師所向披靡,從不把明國水師放在眼中,可這一戰,如果輕敵,那就是作死。
“某明白了!”
周瑜點點頭,他本身就不敢輕敵,聽到朱治這麼一說,更是心裡麵打醒了十二分的精神。
他目光掃了一眼眾將,最後落在淩操的身上,看著淩操有些心不在焉,思緒飄忽的樣子,忍不住問:“淩將軍,不知道可有什麼想法?”
“都督,我在想,明軍為何而攻我吳國!”
淩操低沉的說道。
“這事情不是很明顯嗎!”周泰冷聲的道:“明軍這是想要殺雞儆猴,他們還真以為我們吳國好拿捏啊,被天下諸侯圍攻,麵對如此絕境,以血腥鎮之,逼退群雄,並非不行,可想要那我們吳國來開刀,他們也太高估了自己!”
說著,周泰拱手,請命:“都督,某請命,立刻率軍出擊,必能蕩平他們,一個不留的把他們殲滅在長江水道之上!”
“幼平,不可輕敵!”蔣欽於周泰皆水寇出身,周泰悍勇,蔣欽擅謀,兩人搭檔,在長江上劫掠商船,所向披靡,哪怕曾經被官方圍捕,也很順利的跳脫了,後來遇上了孫策,孫策悍勇三軍,以武藝折服周泰,自此周泰蔣欽臣服,入吳國水軍,獨領一軍。
蔣欽敏銳的感覺,這裡麵多少是有些不對勁的,但是也說不出來,不過不能輕敵,是這時候必須要維持的態度。
“公奕所言甚是!”
周瑜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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