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府外。
許褚和夏侯淵正在指揮士兵們架乾柴,倒火油。
人多力量大,很快,整個魏王府就被乾柴給圍困了起來。
曹操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點火!”
曹操對許褚說道。
許褚二話不說,就將手中的火把丟進了乾柴裡。
轟隆!
乾柴搭配火油,隻需一點火星,就以極快地速度讓所有的乾柴全部燃燒起來。
曹操說道:“加乾柴,繼續加!”
整個魏王府的周圍,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勢不斷向魏王府裡麵蔓延。
曹操心中暗道:“像王希堯和南華道人這樣強大而長壽的人,就不該存在於世上。今日之後,我曹操終於可以睡個安穩覺。”
……
王希堯和南華道人的戰鬥,正式開始。
剛才的戰鬥,和現在比起來,隻是相當於熱身。
王希堯的劍術,堂堂正正,劍意宏大,是以勢壓人。王希堯每揮出一劍,都是理直氣壯。
正直,宏大,浩瀚。
就是王希堯的劍意。
而南華道人的劍術風格則完全不一樣。他的劍術,更刁鑽,更詭秘,如毒蛇吐信,令人防不勝防。王越當年和南華道人比劍,直到臨死之前,才知道自己中了劍。
可想而知,南華道人的劍,是多麼的隱秘和陰險。
王希堯和南華道人的這一戰,代表的是人類體能、速度、敏捷、耐力、劍技……綜合實力的巔峰對決。
史阿的眼睛跟著二人的移動快速轉動,很快,他就覺得大腦發暈,呼吸困難。
史阿停止了心跳,失去了意識。
直到生命結束的那一刻,史阿都沒有能見到王希堯和南華道人分出勝負。
烈火焚燒,魏王府裡的溫度急劇攀升,空氣變得稀薄。就算以王希堯的身體素質,都感覺到了炙熱難耐和呼吸困難。
南華道人同樣感覺到了不適。
二人都開始流汗水了。
南華道人一劍逼退王希堯,說道:“小友,你師兄已經死了。你還要繼續和貧道鬥下去嗎?你我現在罷手,還有離開的機會。否則,我們就真的要葬身火海。”
王希堯微微一笑,說道:“道長還說我沒有看透生死。現在看來,道長你也沒有看透生死啊。做事情,就該有始有終。豈能半途而廢?道長,你現在該考慮的問題,是如何擊敗我,而不是擔心被火燒死。”
王希堯纏著南華道人,不同意一起離開,非要分出個生死輸贏。
南華道長再也不能保持往日的淡定,冷聲說道:“王希堯,你就是個瘋子。”
王希堯說道:“咱們的對決,繼續。”
極限的環境,再加上強悍的對手,王希堯和南華道人的心力體力都是在快速流失。
王希堯體能上的優勢,總算體現出來。
南華道人的體力,下降得比王希堯要快。
嗡。
劍鋒震蕩。
王希堯和南華道人錯身而過。
南華道長臉上恢複了平靜,盯著王希堯,說道:“年輕就是好啊。貧道已經一百三十多歲,歲月不饒人,不服老不行。要是貧道年輕二十年,今天的這一戰,輸的人必定是你王希堯。”
王希堯提著青釭劍,劍尖有血液滴落。
顯然。
這是南華道人的鮮血。
王希堯說道:“我年輕,的確是優勢。可是你我之間的對決,勝負往往是隱藏在瞬息之間。道長,你輸,最根本的原因,不是你的年紀和劍術,而是你的心境有破綻。”
王希堯和南華道人的修為劍術雖然擅長和風格不一樣,但是實力上是旗鼓相當。
王希堯贏,是贏在了心態上。
外麵燃起了大火,哪怕是葬身火海,王希堯的信念和意誌都沒有絲毫動搖。
王希堯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擊敗南華道人。
當南華道人向王希堯提議罷手,合力衝出魏王府的那一刻,他的意誌就有了動搖。
南華道人心有雜念,他不輸,誰輸?
南華道人倒地身亡,失去了生命氣息。
王希堯把青釭劍插在地上,對史阿的屍體說道:“大師兄,我贏了。我為恩師報了仇。”
魏王府的大火燒了足足三天兩夜。
整個魏王府,被燒成了一片白地。
沒有人從魏王府裡衝出來。
許褚帶人搜索出了兩柄長劍。
曹操接過長劍,輕輕地撫摸著劍身,哈哈大笑道:“是南華道人和王希堯的佩劍。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南華道人,希堯賢弟,你們同歸於儘,終究,還是我曹孟德笑到了最後。”
……
半年後。
遼東燕山。
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孩,身穿貂皮大衣,背著長劍,手握長槍,來到劍聖王越的墳前祭拜。
是呂玲綺。
當見到王越的墳前有祭品和鮮花,呂玲綺愣住了。
鮮花和祭品的擺放風格,呂玲綺之前在劍閣見過。和王希堯在師公靈位前擺放的祭品鮮花風格,是一模一樣。
“是師父!他來祭拜師公了。”
“師父沒有被曹操燒死。”
呂玲綺非常激動,運足氣息,高聲喊道:“師父……我是玲綺。你在哪兒?”
聲音回蕩在山間。
*************
揚州,江寧郡,宜城。
滕青山跟著父親騰永凡,表哥騰青虎,把碧寒刀送到揚州商會的李老爺家裡,結了尾款。
不過,滕青山他們是一臉鬱悶,還有點心有餘悸的擔憂。
就在剛才,那個叫秦三的護衛,竟然想要把碧寒刀的尾款給賴掉。
好在總算拿到了錢。不然的話,騰家莊這一次可是要損失慘重。
幾人走在街上。
滕青虎忽然指著街道邊的人群,說道:“快看,有人在變戲法。青山,走,我們過去瞧瞧。”
變戲法?
滕青山沒什麼興趣。他認為,無外乎就是一些障眼法,魔術之類的東西。
都是假的。
騰永凡說道:“青山,我們好不容易來一趟宜城。你就和你表哥一起去玩玩。中午的時候,一定要到我們定的地點會合,我們一起回騰家莊。可彆走散了。”
滕青山點了點頭,跟著表哥騰青虎一起鑽進了人群。
變戲法的人,是一個身穿粗布衣服,十八九歲的少年。他身邊還帶著五個孩童。
變戲法的少年,就是王希堯。
王希堯來到九州世界有大半年的時間了。
他身邊的五個孩童都是孤兒,他們父母被強盜殺害。能相遇,是緣分,王希堯救了他們。
一個孩童拿起銅鑼,敲了一下,說道:“各位哥哥、姐姐、叔叔、伯伯。我們的戲法就要開始了啊。”
另外一個孩童端起一盆水,說道:“木盆裡,是普通的清水。大家要是不相信,可以把手伸進來試試。”
有幾個人還真把手伸進盆裡。
孩童把木盆端到滕青山和騰青虎的麵前,笑著說道:“兩位哥哥,你們要不要試一試?看看到底是不是正真清水?”
滕青山用手在木盆裡探了一下,不錯,的確是普通的清水。
除了清水,木盆裡沒有其他東西。
證明了木盆裡是清水之後。
孩童把木盆放在王希堯的旁邊,大聲說道:“下麵,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希堯哥哥會在清水裡,抓出一個水晶球來。”
王希堯把手伸進清水裡,手掌慢慢托起,掌心真的出現了一個水晶球。
剛才,王希堯是空著手,眾目睽睽之下,沒有任何作假的可能。
水晶球如雞蛋大小,晶瑩剔透,好像是世間最珍貴,最明亮的珠寶。
幾個看得投入的少女,發出了驚呼聲。亮晶晶的水晶球,沒有女孩子不喜歡。
水晶球在王希堯的手上滾來滾去,隨後,順著手臂,滾到肩膀部位。
水晶球就像是一個聽話的精靈,充滿了靈性。
滕青山盯著王希堯的動作,還有他身上的水晶球,瞳孔一縮,心中震驚道:“那不是什麼水晶球,更不是珠寶。那就是一個水球!這個表演戲法的少年,對自身力量的掌控,已經達到了恐怖如斯的境界。”
王希堯通過對力量的震動,來給水球定型,不讓其散掉。就算在衣服上,隻要對力道掌控得足夠精細,就可以做到讓水球像荷葉上的水珠一樣,圓潤地滾動著,不會散掉。
王希堯對自身力量的掌控,已經是到了神乎其技的境界。
滕青山重生在九州世界,雖然他現在隻有十歲,但是他保留了內家拳宗師的意識和眼界。
外行人看熱鬨。
內行人看門道。
其他人來看戲法,隻是看個稀奇,圖個新鮮。隻有滕青山,看出了王希堯有著一身驚人的實力。
滕青山暗道:“他沒有用內勁,隻是憑借身體的力量掌控著水球。這樣的掌控力,已經遠遠超越了內家拳宗師的境界。”
水球像小精靈受到了驚嚇,快速地回到了王希堯的掌心。
最後。
晶瑩的水球散去,化成了清水,順著王希堯的指尖滴落回木盆裡。
戲法表演完畢。
當有個孩童雙手舉起銅鑼,來向大家要錢的時候,圍觀的人立刻就走了一大半。
留下來的人,隻是一文錢兩文錢地打賞,最多不會超過五文錢。
孩童舉著銅鑼,走到了滕青山跟前。
滕青山說道:“表哥,你身上有多少銀子?”
騰青虎說道:“不到四兩。”
滕青山拿說道:“把銀子都給我。”
滕青山和騰青虎身上的加起來,勉強籌夠了十兩銀子。
叮。
滕青山把銀子放到了銅鑼上。
孩童震驚道:“大哥哥,你給得太多了。”
滕青山說道:“不多。先生的技法,神乎其技,實力深不可測。戲法表演令人震撼。銀子不多,但這是我們身上所有的錢,以表敬意。”
王希堯笑著說道:“許多的人都說我是玩兒戲法的騙子。唯獨你能看出我會點武藝,不簡單啊。你小子眼力不錯。我叫王希堯,目前是一個街頭藝人,帶著幾個孩子到處討生活。少年,你叫什麼名字?”
滕青山說道:“滕青山。”
(我吃西紅柿的小說雲山都看過。可是我覺得寫得最好,故事最緊湊,還是《九鼎記》。下麵進入九鼎記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