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做惡在先,該有此劫。(1 / 1)

嶽不群走出左冷禪的書房,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了一絲冷笑。

五嶽派副掌門。

除掉王希堯之後,左冷禪賞賜給嶽不群的職位。

嶽不群心中暗道:“左冷禪啊左冷禪,五嶽劍派還沒有合並,你還沒有坐上五嶽派掌門人的位置,就那麼高高在上。更何況,一個副掌門,就能把嶽某給打發了?”

副掌門,看似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其實一點權力都沒有。要是左冷禪多設幾個副掌門,那麼這個副掌門就更沒意思了。

要做,就做真正的掌門人。

“先答應左冷禪。”嶽不群暗道,“等解決了王希堯,再順勢解決左冷禪。到時候,憑嶽某的武功和劍法,五嶽派掌門人的位置,舍我其誰?”

……

左冷禪帶著丁勉走了過來,笑著說道:“王師弟,聽說你要見我?”

王希堯說道:“給我安排最好的宅院。”

命令的口氣。

左冷禪臉上的表情一僵,說道:“王師弟,現在宅院不夠用。”

王希堯說道:“那我不管。要是住處真的不夠,那就把你左掌門的屋子騰出來,讓我住進去。”

左冷禪說道:“王希堯,你是來找麻煩的吧?”

王希堯點頭說道:“不錯。我就是來找麻煩的。不是你左掌門先要我難堪的嗎?我現在就是要住你的屋子,左冷禪,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丁勉有些憤怒地說道:“王希堯,這裡是嵩山派,不是華山。你可彆得寸進尺。”

王希堯說道:“你閉嘴。我和左冷禪商議,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王希堯一臉平靜地看著左冷禪。

左冷禪深吸一口氣,壓製住了心中的怒火。

忍。

小不忍則亂大謀。

左冷禪笑著說道:“我答應了。王師弟,是左某人沒有把事情辦好,怠慢了你。我現在就去將自己的宅院騰出來,讓你住進去。”

王希堯點頭道:“那就多謝左盟主了。”

………

左冷禪讓丁勉安排人把自己在山巔的院子騰出來。

丁勉還是有些憤憤不平:“掌門師兄,王希堯那小子實在是太囂張。你怎麼就答應了他呢?要是被其他江湖同道知道,我們嵩山派的臉麵往哪裡放?”

左冷禪陰沉著臉,冷笑道:“我住的那個宅院,可是個好地方。隻要我們將兩條下山的路一堵,王希堯住進去,就彆想再下來。王希堯一個將死之人,我們何必跟他一般見識?就讓他囂張一次吧。”

想到左冷禪住的那個宅院的地勢,丁勉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掌門師兄真是深謀遠慮。”

左冷禪說道:“我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要是王希堯不要求,我還真沒有想到這麼好的辦法呢。哈哈,住我的宅院,王希堯是自尋死路。天時、地利、人和,我們都站齊全了。我就還不相信,還滅不了王希堯。”

………

左冷禪住的院子,就是一個小型中式彆墅。

閣樓、亭台、宅院,都有。

是在山巔,視野非常開闊。

站在閣樓上,放眼望去,可以見到整個嵩山派的建築群。練武場和封禪台也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劉菁站在閣樓上,說道:“真是個好地方。左師伯可真會享受。這宅院,比我家可是要好多了。”

王希堯說道:“的確是個好地方。不過也是個絕地,死地。劉菁,稍後你下山,去和珊兒一起住。”

劉菁問道:“為什麼啊?”

王希堯說道:“讓你去,你就去。哪有那麼多為什麼?我一個人住這裡就行。”

王希堯在等。

等著左冷禪他們殺上來。

劉菁住在這裡,有些不方便,真要是動起手來,怕是會誤傷到她。

王希堯這一次,決定不再用心靈之力,而是要自己拔劍。

劉菁點頭說道:“是。”

………

吃過晚飯。

劉菁就下山,去了華山派住的地方找嶽靈珊。

王希堯一個住在山巔的宅院中。

王希堯坐在房間裡,仔細品讀《養吾劍》。這門劍術,越是品讀,就越是覺得有味道。對王希堯溫養劍意,有著很大的幫助。

“既然來了,就進來吧。”王希堯說道,“鬼鬼祟祟在外麵乾什麼?”

一個身穿黑色衣服的漂亮女子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是任盈盈。

王希堯平靜地看了任盈盈一眼,說道:“來者是客。聖姑你隨便坐。要喝茶,自己倒,這裡沒有仆人丫環。”

任盈盈說道:“王公子見到小女子,好像一點都不驚訝。”

王希堯說道:“你還在三十丈之外,我就知道你來了。有什麼可驚訝。是任老先生讓你來的?”

任盈盈搖頭,說道:“不是,是我自己要來。王公子,我得到消息,左冷禪要和許多的人聯手,準備殺你。”

王希堯說道:“我知道。左冷禪一直都想要對付我。我這次來嵩山派,就是為了和左冷禪了結恩怨。這不,我正在等著他們呢。”

任盈盈說道:“我可以幫你。我們,可以幫你。”

王希堯說道:“任姑娘,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暫時不需要任何幫助。”

任盈盈有了一陣無力感。

王希堯說話的語氣,不急不緩,一如既往地平靜,好像沒有一點情緒波動。

無欲則剛?

油鹽不進?

要不是為了對付東方不敗,幫助父親奪回教主之位,任盈盈真想扭頭就走。

任盈盈楚楚可憐,說道:“王公子身懷異術,劍法通神,自然是不需要我們的幫助。”

“可是,我們需要王公子相助。還請王公子務必出手相助,隻要公子能幫我爹奪回教主之位,日月神教的武功秘籍,可以讓公子抄錄一份兒。”

漂亮女孩,隻要偽裝成楚楚可憐的樣子,都能引起男子的保護欲望。

可惜。

任盈盈的這一招示弱,沒能引起王希堯的同情。

王希堯搖頭說道:“沒興趣。修行,要專一,華山派的劍術足夠我修煉。何必貪多?”

“任姑娘,要是你來隻是為了說服我,幫你們去對付東方不敗,就請回吧。要是你再不走,怕是就走不掉。左冷禪隨時可能封山。”

任盈盈深吸一口氣,說道:“小女子告退。”

………

再過兩天,就是正式會盟的日子。少林寺的方證大師,武當的衝虛道長,都已經趕到了嵩山派。

就在這天夜裡。

以左冷禪和嶽不群為首的武林高手們,向山巔的宅院發起了進攻。

閣樓、亭台、宅院,大多數木質結構,全部都燃燒了起來。

王希堯站在院子裡,對周圍的火焰視而不見。

“左冷禪,嶽不群,你終於來了。”王希堯說道,“你們可真是讓我一陣好等啊。我以為你們昨天晚上就會殺上來呢。”

左冷禪說道:“你知道我們會來?”

王希堯說道:“你左冷禪的心思,很難猜嗎?還有你,嶽不群。嶽師兄,你我都是華山弟子,我早就說過,我沒有染指華山掌門之位的心思。你卻一心要殺我。相煎何太急啊。”

嶽不群徹底撕下了虛偽的麵具,搖著折扇說道:“王師弟,我讓你離開華山,你為何就是不走?你在華山,嶽某就吃不香,睡不著。是你逼我殺你。”

王希堯點頭說道:“好吧。既然如此,那咱們今天就用劍說話。生死無悔。”

嶽不群笑著說道:“王希堯,上一次,要不是那個紅衣女子救了你,你早就死在嶽某和左師兄的劍下。今天,可不會再有人來救你。”

王希堯看向泰山派、青城派、丐幫、神拳門等勢力。

“各位江湖朋友,你們呢?”王希堯說道,“你們為何要殺王某?我王希堯自問沒有做過天怒人怨的事情。你們就這麼想要殺我?左冷禪和嶽不群許你們什麼好處?”

餘滄海說道:“王希堯,你勾結魔教,和黑木崖有書信來往,罪大惡極,人人得而誅之。要是你把修行功法和劍譜交出來,我們可以讓你死得痛快點。”

王希堯冷笑道:“想要我的劍譜,才是你們真正目的吧?行。功法和劍譜就在我身上,有種就過來拿。”

王希堯本打算隻除掉左冷禪和嶽不群這兩個罪魁禍首就行。

現在看來,餘滄海這個矮子也留不得。

左冷禪召集起來的這些人,他們看著王希堯既有畏懼,又有貪婪。

畏懼王希堯那妖法一般的手段。

貪婪王希堯的修行功法和劍術。

得不到辟邪劍譜,能拿到王希堯的劍譜功法,也不錯。隻要王希堯一死,大家就都可以分一杯羹。

左冷禪說道:“王希堯隻是一個病夫。他劍術通玄,可是體力有限,揮不了幾劍。隻要他的力氣耗儘,哪怕他是劍中之神,一樣要完蛋。殺!”

“殺!”

一些小嘍囉向王希堯殺來。

王希堯手輕輕一揮,周圍的樹葉好像化作了利劍,將他們的身體全部洞穿。

眾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左冷禪驚駭道:“怎麼可能?這,還是劍法嗎?”

嶽不群一臉凝重地說:“當然是劍法!沒想到,王希堯的劍術,又有了精進。”

嶽不群出劍了。

嶽不群的身法快如鬼魅。他的劍,更是快到了極致。

儘管嶽不群的劍術境界,依然是人劍合一的層次,但是攻擊力和殺傷力,已經達到了一種極限。

不過。

王希堯的速度,更快。

王希堯身影一閃,消失在了嶽不群的視線裡。

恩?

嶽不群一愣。

左冷禪驚駭道:“嶽兄,在你後麵!”

王希堯說道:“嶽不群,你在看哪兒呢?你練了辟邪劍譜,實力大增,可是在我麵前,你依舊太慢。你對速度好像有點誤解。快,不是你這種快法。”

嶽不群一臉驚恐,渾身被嚇出了冷汗,準備轉身揮劍,繼續攻擊王希堯。

左冷禪拔劍向王希堯攻擊,希望可以救下嶽不群。

要是沒有嶽不群,左冷禪萬萬不是王希堯的對手。救嶽不群,就是自救。

地上的一把長劍,突然跳到王希堯的手裡。

劍光一閃。

鋒利的長劍劃過嶽不群的身體,繼續攻向了左冷禪。

劍尖劃破了左冷禪的脖子。

嶽不群和左冷禪倒地身亡。

擊殺兩位劍術宗師,王希堯隻出了一劍。

餘滄海玉璣子等人,驚駭地後退了幾步。左冷禪不是說王希堯是個病夫,沒什麼力氣嗎?

狗屁。

左冷禪那個該死的騙子!王希堯根本就沒有一點重病在身的跡象。

王希堯化作一道殘影。

又出了一劍。

劍鋒劃過餘滄海和玉璣子的脖子。

劍鋒太薄,太鋒利,傷口都還沒有來得及張開,就又合上了。二人就像是沒有中劍一樣。

王希堯笑著說道:“現在,你們還要我的劍譜嗎?”

餘滄海和玉璣子驚恐道:“不……不要了。”

不說話還好。

一說話,傷口裂開,鮮血噴出。

餘滄海這個喜歡滅人滿門的矮子,玉璣子這個嵩山派的奸細,頃刻間身亡。

“跑!”

“快逃啊。”

左冷禪、嶽不群、餘滄海、玉璣子這些頂尖高手都死了,各大派的弟子們被下破了膽,再無貪婪之心,隻有無儘的恐懼。

所有人頓時作鳥獸散。

王希堯沒有再出劍。

誅了惡首,那些嘍囉就無關緊要。

寧中則、方證大師、衝虛道長來到了山巔。

見到地上的屍體。

方證大師雙手合十,念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王公子,你下手過於狠辣了一點。”

王希堯說道:“大師說的是。王某為求活命,拔劍就沒有留情。哪怕有一點緩和的餘地,我都不會拔劍。左師兄,嶽師兄,都死在我的劍下。大師打算怎麼做呢?要不,大師把我抓回少林寺,關押起來?”

方證大師一陣心驚肉跳,連忙說道:“王公子說笑了,貧僧哪裡敢對您動手。風清揚前輩是王公子的師父,風老前輩的麵子少林寺還是要給的。更何況,左掌門和嶽掌門帶人來圍殺王公子,是他們作惡在先,該有此劫。”

抓捕王希堯?

彆開玩笑了。

少林寺可沒有人打得過王希堯。

方證的武功修為也就比左冷禪強一些。左冷禪和嶽不群聯手都不敵王希堯,都死在了王希堯的劍下。自己哪裡是王希堯的敵手。

若是王希堯武功劍術弱一些,少林寺鎮壓得住,方證肯定會主持公道,把王希堯抓回少林寺關押個幾十年。

可惜的是,少林寺並沒有這個實力。

王希堯丟掉手中的長劍,對寧中則說道:“嶽師兄一而再地要殺我。寧師姐,我很抱歉。”

寧中則沒有大吵大鬨,沒有衝著王希堯拔劍。她流著淚,抱起丈夫嶽不群的屍體,一言不發下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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