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山。
王康終於不再感覺到壓抑，說道：“堂弟，你什麼時候學了武藝？就連慈航靜齋的仙子都不是你的對手。”
王希堯一臉平靜，說道：“我練武十年以上了。”
王康說道：“功法是哪裡來的？”
王希堯隨便找了個借口，說道：“當年我在村口玩兒泥巴，遇見一個白胡子老爺爺。他傳了一本功法。”
沒想到，王康徹底相信了，連忙說道：“白胡子老爺爺，一定是神仙。堂弟，你可以不可以教我修行？”
王希堯微微一笑，說道：“兄長想要練武？”
王康堅定地點了點頭。
王希堯說道：“修行，是很辛苦的。需要有堅定的誌向，還需要大毅力。否則，是堅持不下來。兄長，你好好想一想，練武修行，到底是為了什麼？等你想好，再來找我學武藝。”
不管做什麼，都需要有誌向。
有個目標，才會有大成就。
沒有誌向，沒有目標，心神就是散亂的，就算勉強修行，也不會有什麼結果。
若是沒有誌向，就不要踏入修行之路，做個凡俗之人，平平淡淡過一輩子，未必不是一種幸福。
王希堯的修行目的，是以劍道求長生。
要是沒有了這個目標，王希堯是堅持不下去的。
王康說道：“誌向？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我要娶慈航靜齋的仙子。等我有了武藝，或許，我就有資格娶仙子了。”
王希堯詫異地看了王康一眼。
不過，王希堯頓時就明白了。
哪個年輕人不喜歡漂亮的姑娘？見到慈航靜齋的那些漂亮的少女，王康動心，是再正常不過。
王希堯清楚地記得，當年自己讀小學和初中都是鎮上的學校，高中，是在縣裡讀的。可是，到了首都去上大學，進入國際一線大都市，見到了太多的時尚美女。
當時給王希堯心靈衝擊，非常大。
足足開學了兩個月以後，王希堯的心態才逐漸平複了下來，恢複到了平常心。
王康的見識不如王希堯，沒有那麼多的經曆和閱曆。王康以前見過最漂亮的女子，可能就是隔壁村的村姑。
村姑和慈航靜齋裡的漂亮女弟子們相比，無論是相貌還是氣質，都是天壤之彆。
這次來慈航靜齋借糧，王康自卑的同時，心中也充滿了向往。覺得要是能娶到一位慈航靜齋仙子，哪怕少活十年也是值得。
王希堯說道：“兄長，你有誌氣！慈航靜齋的仙子，哪怕高高在上，哪怕再漂亮，隻要有心，你一樣可以把她們拉下凡塵。我支持你。不過，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慈航靜齋的女人，可不是那麼好娶。”
王康眼睛放光，說道：“堂弟，你的意思是，答應教我武藝了？”
王希堯點頭說道：“答應了。回去之後，我就教你修行。”
王康興奮地大笑起來。他幻想著，自己學了武藝，能像堂弟一樣厲害，到時候就迎娶慈航靜齋的仙子。那是何等的風光啊。
王希堯暗自搖頭，不想打擊王康。
慈航靜齋的女弟子們，是會嫁人。可是她們聯姻的對象，無一不是世家豪族，甚至是進宮做皇帝的妃子。
碧秀心的丈夫是裴矩（石之軒）。
梵清惠的男人是宋閥之主宋缺。宋缺可是被譽為“天刀”，是大宗師之下第一人。
想要娶到慈航靜齋的漂亮女子，不止要武藝超群，本領過人，還要有著權勢、地位、影響力。
王康想要娶到慈航靜齋的漂亮小姐姐，任重而道遠啊。
……
王希堯和王康趕著牛車回到村裡。
整個王家村沸騰了。
沒想到，二人真的把糧食借了回來。
可惜，一車糧食太少。村裡三百多人，每人平均隻能分到五斤糧食。
過兩天。
王希堯和王康還要前往慈航靜齋，繼續借糧。
村裡的人，好奇地詢問王希堯和王康，見到了仙子沒有？
王希堯笑而不答。
王康則是繪聲繪色地向大家講述慈航靜齋的仙子們是何等的美麗，她們每個人的武藝和劍術，又是何等的厲害。
吃了晚飯。
王希堯都準備睡覺了。
王康這個時候跑來。
王希堯說道：“兄長，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吧。現在天色已晚，該睡覺了。”
王康的精神依舊處於亢奮的狀態。
為何？
因為要練武藝，要修行了。他根本就平靜不下來。
王康說道：“明天？堂弟，我等不了啦。你現在就教我武藝。”
王希堯說道：“今晚就要練？”
王康點頭說道：“今晚就練。”
王希堯說道：“那好吧。你記住，修行第一要訣，十二個字：呼吸自然，心靜如水，神念專一。”
王康一愣，說道：“就這？”
王希堯點頭說道：“就這！兄長覺得修行是什麼？拳打腳踢嗎？莫要以為很簡單，有些人，一輩子都做不到心如止水，更彆說神念專一了。”
王康說道：“我一定可以做到。”
王希堯說道：“兄長要是真的能做到，我就傳你修行的第二要訣。”
王康點頭說道：“好。”
………
靜心，專注，就算經過專業訓練的人，都未必能做到。王康想要短時內，做到真正的靜心和專注，幾乎是不可能。除非，他是真正的天才。
王康回到家，躺在床上。
自然呼吸倒是簡單，可是，想著靜心和專一的時候，各種稀奇古怪的念頭就不斷冒出來。
腦子裡一片混亂。
直到午夜之後，王康才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起床。
王康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早飯都沒吃，就來找王希堯解惑。
見到王希堯。
王康說道：“堂弟，你說的心靜如水和神念專一，實在太難了。我根本就做不到。你是怎麼做到的？”
王希堯喝著小米粥，一邊說道：“吃飯就專心吃飯，睡覺就專心睡覺，種地就專心種地。隻要不胡思亂想，收斂心神，時間一長，就可以做到心靜如水，神念專一。”
王康眼睛一亮，興奮地點頭說道：“我明白了。”
王希堯心中暗道，這就明白了？沒有點閱曆的人，可不是那麼容易明白。
不過。
明白是一回事兒，能不能做到又是一會事兒。知行合一有多難，王希堯很清楚。
直到現在，王希堯都做不到真正的知行合一。
……
王希堯和王康駕著牛車，又準備前往慈航靜齋繼續借糧。
就在這時候。
師妃暄帶著三百多石糧食來到王家村。
有了三百多石糧，王家村今年的口糧問題就解決了，不用再擔心餓死人。
村長，王康，還有幾位村老，都來熱情地接待師妃暄她們。
村裡將最好的食物，拿出來招待她們。
除了王希堯，村裡的其他人都將師妃暄她們當成仙子女菩薩。
他們把慈航靜齋的女弟子們看得有多高不可攀，那麼他們的內心就有多麼卑微。
王康上前向師妃暄她們獻殷勤。
王康覺得，自己雖然還沒有掌握修行的第一要訣“心靜如水，神念專一”，但是自己畢竟是踏入了修行者的行列。
他自認為，自己和仙子們是同一類人。
可惜的是，熱臉貼冷屁股。
彆說師妃暄，就算是慈航靜齋的其他女弟子，都對王康不屑一顧。
整個王家村，能入她們法眼的人，隻有王希堯。
因為王希堯已經用實力證明，自己是一個少年宗師。
不要說是少年宗師，就算是年老的宗師，各方勢力都會拉攏。
可見，一位宗師的分量，還是不輕的。
師妃暄此次來王家村，除了送糧食，還有一個目的。
招攬王希堯。
師妃暄臉上帶著笑意，對王希堯說道：“王公子，咱們借一步說話。”
王希堯點頭說道：“好。”
師妃暄和王希堯向村外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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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康看著二人的背影，拳頭握得很緊，暗自發誓，自己一定要努力修行，早日擁有強大的實力。
師妃暄她們輕視王康，卻對王希堯和顏悅色，刺激了王康的自尊心。讓王康很不好受。
出了村子，來到清澈的溪邊。
王希堯說道：“師妃暄姑娘，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我這個人，不喜歡拐彎抹角。”
師妃暄說道：“王公子，不知你有沒有興趣來慈航靜齋修行？”
王希堯說道：“慈航靜齋不是隻招女弟子嗎？什麼時候開始招收男弟子了？”
師妃暄說道：“真傳弟子，當然都是女子。可是外門弟子，可以收男弟子。”
王希堯暗道，你們這不是招收男弟子，而是招攬打手才是真的。
師妃暄見王希堯沉默不言，猜到王希堯可能沒有動心。
師妃暄繼續說道：“若是王公子同意來慈航靜齋，我可以答應讓一位師妹嫁給你。”
這是在許諾好處了。
想要成為利益同盟，聯姻是最直接有效的辦法。
慈航靜齋就是用聯姻的辦法，不但成為了武林正道的泰鬥，而且在官場都有著巨大的影響力。
百姓們都說關隴世家的女子難娶。
可是他們不知道，想要娶慈航靜齋的女子，那才是難如登天。
王希堯盯著師妃暄精致的臉蛋，說道：“我對你的那些師姐們沒什麼興趣。要是師妃暄姑娘願意嫁給我，我倒是可以考慮進慈航靜齋。”
師妃暄柳眉一皺，眼中閃現出一絲怒火：“你……王公子，不要開玩笑，我是慈航靜齋的下一代掌門人，不能嫁人。”
王希堯一臉認真地說道：“我沒有開玩笑。如果師妃暄姑娘願意嫁，能讓我翻閱你們宗門裡的藏書，我可以考慮入贅慈航靜齋。”
王希堯對贅婿，沒什麼偏見。要是能翻閱《慈航劍典》，參悟劍心通明，入贅並非不可。
師妃暄看著王希堯，目光不是那麼友好。
王希堯微微一笑，一臉自信說道：“怎麼？師妃暄姑娘覺得王某配不上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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