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希堯帶著沈煉、陸文昭、丁白纓等人就這麼大搖大擺地走出地牢。
碰到了地牢裡的守衛,他們還表現出趾高氣揚的樣子。不是囂張,而是一定要在氣勢上壓製住這些守衛。
越強勢,就表明後台靠山越硬。
直到王希堯他們離開了接近一刻鐘。地牢裡的守衛才察覺到了不對勁兒。
再想找人,是不可能了。
隻能上報給錦衣衛衙門和東廠。
放跑了朝廷要犯,就是死罪。
地牢裡的守衛都被處死或流放。
……
沈煉問道:“王道長,我們去哪裡?”
王希堯一臉平靜地說道:“問那麼多乾什麼。跟著我走就是了。”
陸文昭和丁白纓沒有多問。
目前這種情況,想要活命,就隻能跟著王希堯。
現在,王希堯就是他們的主心骨。
來到城外的小院,眾人休息了一夜。
天剛蒙蒙亮。
王希堯就帶著他們繼續趕路。沈煉、陸文昭、裴綸,都是老錦衣衛,知道此地離京城太近,不安全。
昨晚,錦衣衛和東廠肯定把整個京城翻了遍,沒有找到人,肯定會出城了搜尋。
到了下一個小院。
王希堯安排他們住下來。此地離京城大概二十裡遠,周圍又沒有人居住,適合藏身。
沈煉說道:“王道長,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王希堯說道:“我們耐心等待就是。隻要等風頭過了,咱們就又可以出去。”
隻要半年時間抓不到王希堯他們,朝廷的搜捕力量就會鬆懈下來。
朱由檢馬上要忙著登基做皇帝。
魏忠賢忙著鞏固勢力。
文官集團要繼續和魏忠賢鬥,要架空皇帝。
他們要乾的可都是大事情,誰有精力惦記著王希堯他們幾個“小人物”?
……
皇帝駕崩了。
信王朱由檢如願以償地登上了皇位。魏忠賢對新皇的巴結,可謂是到了謙卑的地步。
魏忠賢還想獲得新皇朱由檢的寵信和重用。
沒辦法。
哪怕是執掌東廠的督公,也不過是皇帝麾下的奴才。失去了主人,太監的命運是非常悲慘。
朱由檢站在王希堯居住的小院前麵,有些出神。
回想起那次和王希堯見麵。
朱由檢覺得王希堯是自己遇見過博學的人。
朱由檢暗道:“可惜,那個時候自己隻是個無權無勢的王爺。若是能再次找到王希堯,朕不但不會殺他,反而會重用他,讓他做國師都可以。”
事已至此,後悔無用。
不過王希堯的這個小院,居住起來真的很舒服,能讓人睡得安心。
朱由檢推開小院的大門,裡麵的空氣比外麵要清新很多。深吸一口氣,渾身充滿活力,精神飽滿。
魏忠賢要想跟著進去。
朱由檢說道:“你就不用進來。朕想要一個人待會。”
魏忠賢臉上的表情一僵,很快又恢複了自然,笑著說道:“皇上,那老奴就在外麵候著。”
沒有當皇帝的時候,朱由檢對魏忠賢是非常恭敬,甚至有些懼怕。
可是現在風水輪流轉,換成魏忠賢對朱由檢畢恭畢敬了。
魏忠賢知道,不管自己做多少努力,如何巴結朱由檢,都是得不到信任。
真可謂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啊。
要早做打算才行。
……
朱由檢隻要心煩意亂,就會不由自主地來到這間小院。
一個月之後。
朱由檢再也感覺不到院子裡的空氣清新,更沒有了滋養人的風水氣場。
讓人來檢查,小院裡一切正常,和之前,沒有任何異樣。朝廷欽天監的人,都不是真正的懂風水布陣,當然瞧不出問題所在。
王希堯在院子裡養的那一條魚死了。
魚,就是整個風水陣法的陣眼。
陣眼都沒了,風水氣場自然就散了。
……
崇禎二年。
沈煉、陸文昭、丁白纓他們跟著王希堯修行了數月的時間,頗有成效。
他們每個人的綜合實力,至少提升了兩倍。
其實,沈煉和陸文昭他們,都算得上是這個時代的精英。
隻不過他們的思想還沒有轉變過來。他們需要一個主公帶領著,才可以乾一番大事。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思想,還沒有深入到他們的骨髓裡。
通俗點說,就是他們的人格,還沒有真正獨立。
沒有了主公帶領著,他們就會迷茫。
王希堯可以傳授他們知識和武藝,但是卻沒有辦法培養出一位真正的領袖來。
做人要有野心。
可是沈煉裴綸他們,最大的野心,不過是做一個錦衣衛指揮使。
就這麼點格局。就這麼點眼界。
而現在他們連錦衣衛都做不成。
王希堯坐在門口的藤椅上,仰頭望著天,心中暗道:“崇禎十五年。”
不知道朱由檢是怎麼做皇帝的,但可以肯定是,他有了重大的決策錯誤,導致大明的命運有了新的變化。
這一次,大明朝的氣數不但沒有增強,反而減弱了不少。崇禎十五年,大明朝就會滅亡。
要給大明朝續命,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乾擾國運,延長一個朝代的命數,哪怕是王希堯的修為,都覺得有點力不從心。
王希堯暗道:“封建王朝,數百年一個輪回,這個魔咒我也破不了啊。什麼是命數,這他娘的就是命數!大明朱家是沒救了。我隻能救百姓。”
有了決定。
王希堯站起身來,大聲說道:“沈煉、丁白纓、陸文昭、裴綸,你們幾個彆再練了。有活兒讓你們乾。”
沈煉他們長刀入鞘,站在了王希堯的跟前。
丁白纓問道:“王先生,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我們萬死不辭。”
王希堯說道:“丁白纓,沈煉,你們去一趟京城,暗中保護魏忠賢。我估摸著,崇禎皇帝這兩天就要對魏忠賢下手。你們的任務,是救出魏忠賢。”
沈煉驚呼道:“我們要去救魏閹?”
王希堯身邊的人,都恨死了魏忠賢。北齋姑娘她爹就是死在魏忠賢的手裡。
王希堯解釋道:“魏忠賢的死活,我們可以不在乎,但是他搜刮來的錢財,都是民脂民膏,我們一定要拿到手!你二人務必要帶魏忠賢回來。可彆讓他死了。”
丁白纓和沈煉對視一眼,抱拳道:“是,先生。”
王希堯說道:“陸文昭,裴綸。”
陸文昭和裴綸抱拳道:“在。”
王希堯說道:“你們去查一下,方圓百裡內,哪幾家士紳的土地最多。我們要將這些土地全部買下來。”
王希堯無奈,還是要買土地。不然,三十萬兩白銀和六萬兩黃金,就真的要砸在手裡。
有錢沒處花,也是一種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