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下臣(5)替換版(1 / 1)

暴君的脾氣來的就是這麼猝不及防。

他接連著好幾天沒有再去鳳陽宮,仿佛又回到了先前把這個皇後當成擺設的日子。

瀛初都快忘了還有江姒這麼個人的存在。

直到一日。

丞相帶著自己獨子前往禦書房拜見皇帝,舒丞相是想提攜自己兒子,可他不知道自己好兒子乾了什麼事情。

瀛初坐在禦書房主位上,他捏著一支筆,本來神情懨懨的沒什麼興趣,直到聽到下方傳來一道年輕男人的聲音。

“臣舒默之參見陛下。”

舒默之?

喔,舒默之。

暴君掀了掀眼皮,打量的視線落到跪在下首的年輕人身上。

作為京城三公子之首的舒默之相貌自是不錯的,君子清朗,哪怕跪著,背也挺得筆直,身姿清雋如一顆青竹,整個人書卷氣濃濃。

暴君若有所思,薄唇抿著看不出喜怒:“你就是舒默之?”

舒默之不卑不亢,“正是臣下。”

“皇後的青梅竹馬?”

“……是。”

舒默之沒想到瀛初會冒出這麼一句來,愣了下才勉強答是。

他第一次抬頭看向高位上的君王。

舒默之並未漏掉瀛初唇角一閃而過的嘲諷。

他的心沉了下。

莫非那些信……已經被陛下發現了。

一旁的舒丞相弱小可憐又無助。

不知道瀛初為什麼突然提這件事,舒丞相心裡咯噔一下,莫非陛下介意此事?

若是他知道自己兒子膽大包天到和皇後娘娘暗通款曲,舒丞相一生為人忠心端正,他怕是得恨不得當場打死這個兒子。

暴君嗤了一聲,紅的過豔的薄唇微張,“下去吧。朕乏了。”

什麼舒默之,不過如此。

皇後瞎了。

瀛初倒不是吃醋或是什麼,畢竟他還沒到喜歡江姒的地步,他隻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評價,這舒默之看起來不咋的,也就一般。

相貌平平,手無縛雞之力。

當然,這是瀛初以自己為標準作的評價。

他生了一張妖孽麵孔,細長眉,鳳眼,花瓣唇,恰到好處又顯得過分豔麗的五官,交織在一起就構成了一張巧奪天工的臉。

傾城色。

這是唯一能形容他的詞。

不,若是換江姒來說,估計就是一句:嘖,娘兮兮的。

見過舒默之,瀛初突然想起江姒來了,他好久沒去看看自己這個皇後了。

殊不知。

江姒現在正在想該怎麼優雅不做作地進行下一步的劇情。

她拿到的劇本是。

[你最喜愛的一隻桃花簪是舒默之送給你的,現在被困在這宮牆之內,你隻能麵對著銅鏡,輕撫發髻上的桃花簪,暗自垂淚。]

要江姒說,這劇本光看倒沒什麼,但要演出來那就惡心心的。

她還能怎麼辦?

硬著頭皮上。

江姒眼睛一眨眼淚就下來了,抬手做作地拂過發髻上的簪子,再淚眼婆娑地看向銅鏡。

嗚,她被自己美哭了。

係統:“……”你怕是也有點病。

瀛初一過來就看到自己的皇後對著銅鏡暗自垂淚的場景,再看看她發髻上隻戴著一支的桃花簪。

暴君眼裡極快地閃過幾絲嫌棄。

他一把抽掉了這個簪子扔了,“朕的國庫還沒虧空,戴這種寒酸兮兮的素簪子做什麼,朕讓來福給你送些寶石鑲金的來。”

非常土豪式的直男發言。

什麼金的銀的寶石的。

江姒:“…………”

江姒腦補的就是自己頭上插滿了花花綠綠各種寶石鑲嵌的純金簪子,那叫一個辣眼睛。

[地鐵老爺爺看手機.jpg]

嫌棄之情溢於言表。

“謝陛下關懷,不必了,臣妾覺得這支簪子很好。”說著她俯身把瀛初扔地上的簪子撿了起來,再放到首飾匣裡麵收好。

怎麼說都是舒默之送給原身的,指不定在後續劇情裡能派上用場,怎麼能被這瘋批扔了。

“……”

暴君沉默片刻,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虧待這個皇後了,看她連一支玉雕的桃花簪都這麼小心翼翼地收好。

但是反應過來江姒說不要,他又不高興了。

“你拒絕朕?”

男人悅耳的聲線透著幾分陰森森。

按照暴君的腦回路,他難得善心大發一回結果被她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她語氣還有點嫌棄。

江姒沉默。

那她是有點不知好歹了……個呸啊。

“臣妾不敢。”

“隻是臣妾向來不喜奢侈,怕是要辜負陛下美意了。”

江姒沉痛地睜著眼睛說瞎話,身為一隻鳳凰,她不要太喜歡亮晶晶的東西了。

鳳凰雖喜好華美,但不喜浮誇之物。

瀛初不輕不重地哼了聲,從鼻子裡發出的音調尾音拖長而上揚,帶著點勾人又不屑的意味。

他倒是沒有把這支簪子往舒默之身上去想,不過就算他知道了估計也隻會再次吐槽一遍舒默之的審美。

至於你說吃醋?哦,對感情一竅不通的暴君怎麼會有這種情緒。江姒現在在他眼裡不過等於一個有點意思的寵物,誰會喜歡上一隻寵物?

暴君在江姒對麵坐下,他單手支著頭,鳳眼微微抬起,“朕今日見了舒默之,你那相好的。”

相好的這詞一出,江姒描眉的手都一抖。

“…………”

瀛初繼續慢悠悠說著:“你也不必急著否認,雖然那舒默之是普通了點,你眼光是差了點,朕也不會嘲笑你的。”

江姒覺得這情形實在怪異。

她名義上的夫君在心平氣和地和她談論她的相好?

瀛初拿了江姒一支描眉的螺子黛,放在手裡把玩,似笑非笑地看過來,窗外照射進來的陽光打在他的鼻尖和下巴上,像是刷了一層蒼白淺金的釉,透著一股冷淡陰鬱的美。

見江姒不說話。

暴君莫名其妙又不高興了,他將手裡描眉的筆一扔,“朕就見不得你們這種裝模作樣的樣子。”

“虛偽。”

這支螺子黛被瀛初扔在了江姒身上,在她的衣袍上留下了一塊痕跡,臟兮兮的。

江姒:“……”

江姒真是受夠這個神經病了。

但她又不好真的翻臉,畢竟暴君的腦回路是猜不了的。

他能容忍她上次打了他一耳光,可是到底他對她的底線在哪裡,容忍期又有多長時間,江姒都不好說。

說不準他下一秒就讓人砍了她。

江姒討厭死這種受製於人的感覺了。

於是,她把主意打到了瀛初身上。

你說。

這樣一位暴虐無常的君王,有一天會不會乖順地臣服於一個女人,垂下高傲的頭顱。

甘願做她,裙下臣。

------題外話------

補全2000

突然接到消息,可能還有半個月就要上架了,哦天有點點打亂我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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