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彆纏(8)(1 / 1)

再隨意和江姒掰扯了兩句。

姬無月轉移了話題,他掃了江姒一眼,再矜持又冷豔地收回了眼神,道:“坐吧。”

他開始和江姒閒聊。

江姒也摸不透他的意思。

“朕聽聞江卿已經有了未婚夫婿?”

“怎的訂婚得這樣早,朕看你年歲不大的樣子,滿二十了麼?”

江姒老老實實回答:“剛滿十八。”

姬無月心梗了片刻。

十八……他年長了她五歲有餘。

姬無月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

和他相比,這人還是個孩子呢,他欺負一個孩子做什麼……

抬起修長白皙的手,端起桌上的白玉茶杯。

姬無月眼睫毛眨了一下後。

他繼續問道:“你未婚夫是哪家的公子,朕可認識?”

江姒思考著姬無月問她這話的原因。

莫不是……

莫不是這人怕她還沒入朝為官呢就想著結黨營私攀附權臣了。

江姒試探著回答道:“……是時丞相家的公子,時淮。”

她就聽見不遠處那道溫雅的男聲再次幽幽響起。

“唔,時相家的公子。江卿可是真心喜歡……”

若不是,朕也不是不可下旨為你作廢了這門親事。

但畢竟才是第二次見麵,說這樣的話到底是不合適的,他才說一半停了。

然而,在江姒看來就又是姬無月在敲打她。

言外之意,你攀到丞相府這門親事,是真喜歡人家公子,還是隻是為了他背後的勢力。

江姒心底淚流滿麵。

她能說自己是被迫的嘛。

但是這話說出來一聽就不識好歹。

江姒現在也不確定姬無月對她是個什麼樣的看法,他到底是不是想弄死她?

所以江姒還是選擇了那個比較穩妥的說法。

她違心道:“學生自是心悅時公子的。”

兩個腦回路完全不在一條直線的人,雞同鴨講。

見江姒眉眼雖仍是淡淡的,但言語之間語氣卻是不容置喙的堅定,姬無月心底就是一股子無名火。

他不鹹不淡地冷笑一聲。

“江卿真是重情重義。”

江姒:“……?”她好像回答錯了嘛?!

“來日朕也想看看,這時家公子到底是何方神聖,能得江卿如此情深義重。”

就,陰陽怪氣的。

江姒:“…………”

越聽越覺得不對勁。

姬無月這話,怎的和那些個拈酸吃醋的男人似的。

這個念頭一劃過江姒的腦海。

她才像是醍醐灌頂般地明白了,或者說開竅了。

這位高高在上的陛下,不會是對她動了什麼心思吧?

江姒這時候腦子裡閃過的,不是喜悅,也不是羞澀。而是想著她若是得到了當今聖上的親眼,那她是不是最後就不用掛掉了。

作為一個莫得感情的女人。

她腦子裡唯一的想法就是利用……把姬無月對她的心動,轉化為對她最有利的幫助。

江姒按住自己的想法。

這樣不對勁,不可以,她不能這麼沒良心。

“好了,你退下吧。”

還沒等江姒想出個回答來,她就被姬無月給轟出去了。

江姒也沒多說什麼,恭順地退出禦書房。

翌日。

江姒高中狀元的消息便傳遍了整個京城。

聖上欽賜狀元府,以示重視。

江姒的名聲一夜之間,名揚天下。

在三日後的,狀元披紅打馬遊街之日。

禦街上。

坐在高頭大馬之上的女子,一身大紅官袍,圓衣領,頭戴烏紗,一身緋色襯的是人如玉。

眾人得見這位年輕的女狀元,姿容美豔絕倫,惹得京城無數公子少年為之傾心。

街道兩旁的樓閣之上,窗戶半開著,時不時便有手絹簪花朝著馬上的狀元扔去。

一場遊街下來,江姒拍拍肩上沾染到的花瓣,懷裡更是數不清的手帕,都是些男兒家的飾品。

……

時淮就站在一家客棧的二樓,在看底下不遠處的女子。

見江姒如此出色,時淮再次覺得自己的眼光好,也慶幸自己早早地定下了這門親事。

但是看那麼多公子對著江姒暗送秋波,時淮又不高興了。

他對著身後的小廝抱怨道:“這群男子是沒見過女人嗎,我看他們一個個的都想撲倒江姒身上去了,還有沒有一點廉恥之心了?!”

“他們難道不知道江姒已經定親了嗎,她未來的夫婿隻會是我時淮!”

小廝在心裡腹誹。

您也知道廉恥兩個字這麼寫啊。

您也不想想自己這親事是怎麼來的,硬生生算計來的還如此囂張……

但是他麵上自然是附和時淮的。

“是是是,公子和江姑娘自然是天生一對,那些人不過是癡心妄想罷了。”

時淮哼一聲。

“知道就好。”

不料。

他們主仆兩個的對話,全被隔壁聽了去。

隔壁的廂房內。

站在窗邊的一道身影,長身玉立,那人修長手指摩挲著另一隻手上的玉扳指,聽到時淮那不滿的抱怨聲。

姬無月的手指頓了下。

“隔壁是誰。”

太監忙回道:“聽著像是時丞相家的小公子,也是江狀元的未婚夫……”

在看到陛下冷淡地掃了自己一眼後。

那小太監的聲音漸漸小了。

也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

半晌。

他聽到陛下冷冷淡淡的一句。

“原來是他。”

再看陛下的臉上,已經沒有了絲毫的笑意。

從姬無月這個角度去看時淮那個包廂,他正好看得見時淮的模樣。

模樣一般。

性情似乎也不怎麼樣。

再聯想到剛剛那少年的抱怨。

這位高高在上的天子不由得皺眉。

……她喜歡這樣無禮的?

姬無月若有所思。

再次抬眸看他一眼,姬無月對這個丞相之子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江姒若是娶他。

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這婚事絕對不配。

但是一想到那日,那人眉目冷淡卻堅定地在他麵前說心悅時淮,姬無月沒由來心底一陣膈應。

江姒瞎了眼。

……想她出身微寒,見過的優秀少年郎怕是不多,眼界尚窄,這才會看上時淮那個草包。

姬無月這麼給江姒找了個借口,他這才稍稍舒坦幾分。

這時候,他又聽到隔壁時淮的聲音。

“采風,我們走,去找江姒去。”

姬無月:“…………”

莫非她真偏好這種無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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